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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佛多功能體育場,這是當地橄欖球隊野馬隊主場,不過球迷商店裏還掛着掘金的球衣。以往,在NBA賽季開打前,僱員威榮·伊斯拉爾總是忙不過來,而最近一段時間他和同事們忙着爲店堂裏的球衣套上折價牌。大衛·安德森的球衣已經降至六折,可昔日賽季前夕熱火朝天的景象卻難以重現。冬日將至,NBA聯盟遭遇停擺,沒有籃球賽季無疑會讓一英里高城即將到來的冬天更加寒冷。
百事中心不僅是掘金隊的家,同時也是無數丹佛人的“衣食父母”。這座能夠容納近兩萬人的球館除了一方球場,周邊還有大量的酒吧、餐館以及體育用品商店,每年他們至少有10%的營業額依託賽事,更有甚者達到50%。根據丹佛當地的經濟調研數據,單場掘金隊主場比賽能夠爲這座城市創造150萬美元的經濟效益,與此同時常規賽期間每一支客隊的擁護者能夠帶來近4000套酒店客房訂量,相當於一箇中型規模的正規會議。
然而,勞資談判卻毀掉了這一切。老闆與球員爲了各自的利益錙銖必較,這是百萬富翁與千萬富翁之間的較量,事實上卻有着更多的工薪階層靠籃球吃飯,如今卻只能聽天由命,熬過這個停擺中的冬天。
“我們這生意到了冬天本就是淡季,”凱西·鮑勃是丹佛當地的人力三輪車車伕,以往遇上掘金隊主場比賽,他賽前、賽後好歹還能拉上10多趟生意,“顯然沒有了掘金的比賽,今年冬天的生意一定會更糟。”而像鮑勃這樣在百事中心附近拉活的車伕不下30個,他們所擔心的不僅僅是賽季何時開打,“即便比賽恢復了,到了那個時候,NBA很有可能不再像過去那麼受歡迎了,因爲人們已經找到取而代之的消遣方式。”
小商家們的擔心在大部分經濟學家們看來倒不是什麼大事。曾經爲掘金隊騰出的那些時間、耗費在這支主隊身上的開支依然還在,“消費者很快就會找到其他門道來花掉這筆錢。”
不過科羅拉多州立大學經濟學教授馬丁·謝爾德卻有不同的觀點,在他看來競技體育在球迷羣體中所產生的效應不能侷限於經濟範疇,“大家鍾愛掘金隊,如今比賽沒了,這就產生了一種心理落差,一種失望的情緒。如果人們能夠用一頓晚餐取代掘金的比賽,那麼他們早就這麼做了。顯然,後者能夠讓他們更加快樂。”
特洛伊·約翰遜大概能用自己的親身經歷來證明這種觀點。今年5月,他關掉了自己緊鄰百事中心的餐館,在距離鬧市區不遠的布雷克大街重新選址開業。過去,這家主營燒烤、酒吧的餐館有過半的經營收入依賴掘金隊。可就在上賽季掘金隊季後賽首輪被淘汰後,約翰遜決定離開百事中心,“如果一切照舊,那我們也會順利地經營下去。問題在於我們50%的銷售額與掘金隊息息相關,風險實在太大。沒有掘金的比賽,頂多只有一半的顧客會回來。”
類似的情況同樣出現在球迷商店。作爲“體育迷”連鎖店的分區經理,約翰·布萊納剛剛作出決定,將百事中心周邊的三家分店進行調整,一部分NBA產品不得不下架。據布萊納保守估計,今年“體育迷”的聖誕銷售季將遭受到停擺衝擊,營業額損失估計在10個百分點左右。
事實上,布萊納與同業者本來就對新賽季的銷售情況沒有過高的期望。由於掘金隊一系列人員變動,丹佛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巨星,如今算得上有購買號召力的也不過是泰·勞森、達尼羅·加里納利,這與當年的卡梅羅·安東尼以及昌西·比盧普斯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我們已經不對掘金期望得太多,”布萊納坦言,“可現在看來真是一點盼頭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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