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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無常,人生如棋。1995年,聶馬轟轟烈烈的七番棋落幕,決勝局的聶衛平(微博)半目勝出。16年後,在一座湘西的千年古城,又是半目,又是聶衛平獲勝。歲月在兩人身上都留下了清晰的痕跡,昨天賽後這一刻,令人恍若隔世。
自從2005年圍甲之後,兩人都久疏戰陣,在正式比賽中的交手更是少之又少。序盤階段,兩人一招一式,儼然下得還是多年前的流行套路,不過招法看似平淡,卻都深含功力。
序盤三四十手一過,左邊戰役率先打響。老聶的白棋強行打入後,遭到馬曉春回擊,雙方展開劫爭,不過此劫明顯白重黑輕,黑棋果斷消劫後,已是優勢瞭然。眼看輕鬆佔據上風,馬曉春似乎也來了精神,身子趴在棋盤邊,連落子的聲音也變得清脆許多。面對白棋中腹的孤子,黑棋的攻擊顯得瀟灑無比。
不過,似乎是走得太過順利,得意忘形的馬曉春攻擊時一招不慎,反而遭到白棋反擊。一番折衝之後,雙方出入已是陰晴兩重天。而在逆轉之後,聶衛平後半盤還打了一個大勺,白白損失十幾目,即便如此,白棋最終仍然小勝,足見馬曉春中盤損失之大。
聶馬場上對決,雙方的弟子在一旁觀戰,如此情景在棋壇早已多年未見。終局時刻,常昊(微博)、古力、孔傑(微博)、羅洗河圍在一旁,還在對棋局進行探討。
能贏老對手,聶衛平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不過,老聶也坦言,棋的內容和過去沒法比,“差太遠了,年紀大了,精力還是不行。”
相比十餘年前,無論聶衛平還是馬曉春,變化之大,一看便知。要在以往,只要輸棋,馬曉春肯定馬上離開傷心地。不過,昨天馬曉春不僅沒有離開,出席晚宴時儼然心情也好了很多,席間談笑風生。而聶衛平嘴上總要爭口氣,但對於馬曉春的尊重,遠勝常人。在兩人內心深處,對於這樣一位對手,似乎永遠留有特殊的位置。正如華以剛所說,“聶馬這兩人一輩子當對手,也肯定惺惺相惜一輩子。”
記者徐東海(本報湖南洪江今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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