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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中秋節的凌晨,中國女足徹底鎩羽奧運會預選賽後幾小時,李霄鵬自掏腰包在濟南擺宴,和足協的領導韋迪、於洪臣及教練組的“哥們兒”、隊員“姐們兒”們吃了一頓散夥飯,緊跟着女超聯賽的分站賽來了,姑娘們四散着回地方隊繼續效力,“中國女足”從具象的一羣人,變成了抽象的一個概念。球隊散了,很多人仍在評說這支失敗的隊伍及敗軍統帥李霄鵬,而鑑於天津女足本賽季長時間領跑女超聯賽,可這屆中國女足裏卻找不到一個天津隊員的影子,在天津的“地面兒”上談起中國女足,感覺總有些怪怪的。
◆欠天津一個國腳名額
天津足管中心主任張貴來過去曾當過多年的天津女足主帥,還統帥過女足國青隊,月初受邀前往濟南觀摩奧運會預選賽時,他只參加了官方的活動,9月1日晚中國女足和韓國隊的揭幕戰時,他已經在迴天津的道兒上了。
作爲地方足球的主管、熟悉女足的專家,張貴來私下提起中國女足,有兩個觀點從來都不掩飾:其一,出於瞭解,他始終對中國女足的“倫敦前景”不樂觀;其二,他對這屆中國女足沒徵調一名天津球員耿耿於懷。據說在濟南時,張貴來曾明確對韋迪、於洪臣二位“督戰官”提出過質疑,進而用拒絕看比賽、提前回天津的方式表達了不滿。在他看來,出於公心,中國女足起碼該上調天津隊靈動的鋒將王珊珊,不提她在天津隊中有多好用,爲天津女足本賽季“豔壓羣芳”做了多少貢獻,8月的深圳大學生運動會,這個小前鋒的表現總是有目共睹的。
除了質疑和不滿,更多的話張貴來當然不便說,但中國足球圈裏的一些遊戲規則,即使沒人挑明,大家實際也都“略知一二”。好比王珊珊的問題,只要看明白中國女足的鋒線上,徐媛、尤佳是出於使用考慮的必選,韓端、馬曉旭是出於“種種原因”的必選,一下子4個名額就占上了,再去考證一下個別搭末班車入選的邊緣人的“籍貫傾向”,王珊珊沒進大名單就絲毫不奇怪了。
在中國女足失利解散後突然提到王珊珊,沒有反攻倒算、落井下石的意思,因爲女足的墮落“積重難返”,絕不會因多一個小前鋒而峯迴路轉。我們想表達的東西很簡單,中國足球的很多積習、陋習,在這屆中國女足身上仍能找到濃重的影子,甚至李霄鵬,他的上任,不也是領導們“腦門兒一拍、心頭一熱”的決定嘛。
◆于根偉給兄弟情感支持
今年女超聯賽,天津是一個承辦多站比賽的重要賽區,基於此,今年春夏,李霄鵬也曾不止一次到過天津,每次來,他多年的隊友于根偉都是全程陪同。女足這次輸得很難看,于根偉說,他想給哥們兒一點情感上的支持。
于根偉說,去年聽說李霄鵬要接中國女足,他嚇了一跳,當時還打電話拿李霄鵬找過樂兒,在天津接待李霄鵬,他刻意觀察過他們這個教練班子,在他看來,最起碼這幫年輕教練是認真敬業的,工作的組織和安排也比較嚴謹和系統。“李霄鵬第一次來天津時給我打電話,說馬上就到民園體育場了,看女超聯賽,我匆匆忙忙趕過去,在主席臺上怎麼也找不到他,再打電話,他說他在旁邊兒的球迷看臺上呢,估計他這是成心躲媒體、躲球員,既不想多表態,也不想因爲自個兒去了,讓場上的隊員們發揮有什麼起伏,這麼做他肯定提前動了腦筋。”于根偉說,那次他陪了李霄鵬他們3天,確實聽他叨叨過幾句“有些困難還是沒想到、怎麼跟隊員溝通很傷腦筋”之類的牢騷,但絕大部分時間,教練班子裏的幾個人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兒,由此他當時就在想,這幾個人真想做點兒事情,不是單純替足協“撐場子”的。
主觀上想幹好一件事兒,與客觀上能幹好一件事兒,它畢竟是兩碼事。于根偉說他很瞭解,李霄鵬其實跟他的性格有些類似,都是比較內斂、個性強的,“他是搞笑好玩,可有時候他的張揚是假張揚”。“這些日子有人罵李霄鵬總吹牛誇大女足的能力,我是覺得,李霄鵬首先是個聰明、見過世面的人,最壞的結果,肯定從帶隊的頭一天他就想到了,像在隊裏堅持以鼓勵爲主,成天到晚說這個進步了、那個肯定行,對外又一直表現得特高調和自信,未必是他看不清形勢盲目自信,反倒是體現了他的另一種心機,他想追求一些技戰術以外的勝算。”于根偉說,女足的問題不是某個個體能改變的,出於兄弟的情分,有時候他挺同情李霄鵬。
足協讓一個年輕的教練組帶女足賭一把,甚至暗暗寄望李金羽這樣似乎長不大的“陽光大男孩”在隊裏既能給前鋒傳授些經驗,又能對隊伍某些不好的氣氛進行調節,既然從一開始這賭局就明顯九死一生,現而今不如啥也別說了,乖乖認賭服輸吧。本報記者顧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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