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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足輸給澳大利亞的當晚,幾位同行等着要採訪韋迪,好不容易等到韋主任,一個同學說:“韋主任,說幾句吧,爲了等你,我連飯都沒有吃呢?”韋迪說:“你等是你們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哎,心煩意亂的韋主任,我們“不識風情”的同行非得在傷口上撒鹽。遙想2010年剛上任的韋主任,對待媒體兄弟們真如春天般的溫暖。我猶記得去年3月在三水,我們廣州一批記者等着韋迪和崔大林,韋迪接受採訪的時候沒有一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其後我又打過幾次電話給韋迪,韋迪主任和藹可親,客客氣氣。有一次韋迪同志從國外剛回到國內,當時已經差不多12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地打通了他的電話,韋迪不高興,但依然接受了採訪,並且來了個君子協定:“以後(晚上)九點以前給我打電話都可以,九點以後就不要打好嗎?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
萬惡的中國足球哦,活生生地一個在水上中心披金掛銀如拾草芥的“英雄”,現在天天捱罵還得忍氣吞聲。
站在個人角度,可以理解韋迪的情緒。中國足球的大潰敗,全趕在了韋迪任上。國奧首次止步奧運會資格賽,女足首次無緣世界盃,女足首次無緣亞運獎牌,女足首次在本土輸給韓國(在2010年廣州亞運會上,中國女足在銅牌爭奪戰中0比2不敵韓國隊,這同時也是中國女足常規時間內20年來首次在本土不敵韓國女足),男足亞洲盃小組出局,國青無緣世青賽,女足國少適齡球員僅275人,中國留洋遭遇瓶頸,五大聯賽沒有一名中國球員,女足首次夢斷奧運會。
這也就罷了,偏偏這些事情捂不住,韋迪同志沒有湖南邵陽官員們的好運——邵陽前有販賣福利院孤兒之醜聞,近有沉船淹死幾十中學生之慘劇,但是沒有聽說哪個官員因此而丟官,韋迪同志卻要天天在火上烤,何其不公也?
行文至此,突然想起了軍統戴笠的故事:算命的說戴笠命中缺水忌土,所以軍統局本部在抗戰期間使用的化名,總是用一些水汪汪的名字來補他的命中不足。如:江漢清、汪濤、塗清波、沈沛霖、洪淼等,便是這個原因。而其中用得最久的是沈沛霖,因爲自從用了這個化名後,戴笠的事業更一帆風順,他便破格幾年都不更換,認爲與這個吉利的化名有關。但在1945年底擬1946年化名時,戴笠不在重慶,祕書室助理祕書偏不相信這個,故意擬了一個缺水而多山的化名叫高崇嶽,想看看究竟會怎樣,毛人鳳也馬馬虎虎批准了,真有這麼湊巧,戴笠當年就摔死了。
中國足球的全面衰落當然與水無關,但韋迪趕在這個時候上任,則註定是個悲情人物——前人種下的因,後人承受的果。不過,韋迪也不必委屈,舉國體制下的蛋,政績工程結的果,如果把中國體育比作一個大家庭的話,那麼以前前呼後擁,受盡了恩寵,現在代人受過,也是盡孝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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