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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德利慢條斯理地說着話,沒有太濃重的蘇格蘭口音,和他的同胞希金斯很不一樣。他說自己也曾因爲口音問題被嘲笑過,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上世紀90年代初的時候,英國還有一檔電視節目做了個木偶秀,拿他的那口蘇格蘭土話開玩笑。看了節目以後,亨德利着實下了苦功,爲了改掉自己的口音。
“那個節目叫做spitting image,按照很多名人的形象做成了木偶。現在這隻木偶就在我家,在我的練球房裏。”他曾經在一次拍賣會上試圖買下它,但是有人出價比自己更高,便遺憾錯過了。很多年後馬克·威廉姆斯在威爾士一處市場發現了它,偷偷告訴了亨德利的妻子曼迪。曼迪花了6000英鎊買下它,送給丈夫作爲他40歲生日的禮物。
亨德利說,早些年的時候,他會因爲輸掉一場比賽連生5天悶氣。現在呢?“現在,比如說我在上海輸了比賽,就默默地回到房間,整理打包行李,改簽機票,準備回家。也許,會去酒吧和球員們喝上一杯。”就這麼平靜?“是的,就是這麼平靜。當一件事情發生得過於頻繁時,你自然會找出一種讓自己舒服的應對方式。”他補充了一句,“而且,我完全沒有時間生悶氣。我年輕的時候,沒有家庭的負擔,沒問題。現在,我有了孩子,他們時刻都吸引你的關注,你沒有權利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然而即使習慣了失利,他還是痛恨這個詞。“我時時刻刻都想贏,不僅是在比賽場上,生活中也是。哪怕我在家裏,和兒子在他的小型斯諾克球檯上打一場比賽,我都不肯輸給他。”和戴維斯他們打牌也一樣,“我不想輸,每次輸掉一場牌局都會讓我懊喪不已,因爲這還意味着我必須從自己口袋裏摸出錢來給他們,而我不喜歡這樣。”他微微側過身體,做了個從自己褲袋裏掏錢的動作,笑了起來。和自己的老朋友戴維斯相比,亨德利在自己並不熟悉的人面前,略微有些沉悶。所以,他會盡量用一些肢體語言豐富自己的語言。“我沉悶嗎?但是因爲你沒有見過20年前的我,那時候我更害羞,即使像現在這樣接受採訪,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是這些年在世界各地走,認識了很多人,漸漸把潛在的自我表現出來,所以我覺得自己成了一個更開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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