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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們所謂的個性髮型,收起你們的隨意,如果你們想要與衆不同讓所有人都崇拜你,那就在球場上用腳展示這一切吧。如果你們覺得心裏不服氣,那麼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最不喜歡光頭造型,也特別不喜歡染髮,所以如果你們可以通過阿曼這關,隨你們把我的頭髮剃光或者染成什麼怪異的顏色都可以。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我肯定會兌現我的諾言。
足球這項運動正是因爲有着很多偶然的因素在裏面,有很多不可能經過精心的準備和策劃最終都變成了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這句話更適用於足球這項運動,但是中國人往往容易陷入用一種邏輯思維的方式去推論不可能完全符合邏輯推論的足球比賽的結局。如果僅僅去憑場上11個人一對一能力就去斷言比賽勝負的話,那麼很多比賽都可以不用踢了。
這些天,我一直讓我的兒子跟着球員們進行體能訓練,儘管在動作上他有些不規範,但他還是把訓練堅持下來,你要知道他今年已經41歲。每天晚上回到房間,他的肌肉都會痛得不行,可第二天他還會繼續堅持。我這只是想給我的隊員們一些心理暗示,讓年輕人們知道,什麼叫做堅持。
有人曾經預言,我們將是中國足球史上最短命的一支國奧隊,打阿曼的兩場比賽就將是我們的絕唱。這哪裏是預言,這分明是一種詛咒。孩子們,告訴我,你們不會讓這種詛咒應驗。絕不!上帝用七天創造了世界萬物,我們將用七天創造什麼呢?答案就在每個人的血液裏,那就是勝利。
欲征服中國國奧,必先征服布拉澤維奇;欲征服布帥必先摧垮他的意志,然而,摧垮布帥的意志又談何容易!儘管已年逾古稀,儘管剛剛做完一個不大不小的手術,但布帥用行動打消了外界對他、對他麾下這支隊伍的複雜目光。 像尊雕像10日上午,國奧工作人員向布帥通報:“下午有大雨,訓練是否進行呢?”布帥堅定地說了一句:“再大的雨也要練。”下午4點,上海暴雨傾盆,位於浦東的世紀公園球場電閃雷鳴。突然,球場上空響起了一個炸雷,幾名隊員趕緊抱着頭蹲在地上,布帥卻揹着手站在場地中央一點不動。
由於大部分隊員要回俱樂部參加中超第10輪比賽,國奧那幾天只剩下8名隊員,又趕上雷雨天氣,布帥完全可以更改計劃,但老布仍按部就班訓練。雨越下越大,體育場上空的雷聲接連不斷,副領隊崔恩雷意識到如果繼續下去,有可能無法保證人身安全,立刻衝進球場向布帥建議暫時終止訓練。布帥此時也覺得事態嚴重,有些遺憾地終止了訓練。走下訓練場的布帥雨水順着他的頭髮流下來,但老頭很欣慰,因爲“我要對我的球員負責,我要讓他們感受到回俱樂部踢聯賽的強度。”隊員由衷地對布帥表示欽佩:“我們都抱着頭蹲下,再看老布,那一刻他跟個雕像一樣。” 像個“暴君”布帥對訓練事必躬親,哪怕是一堂身體力量課,老布也緊盯不放,生怕有隊員偷懶。而一旦讓他逮着,無論是膽子多大的隊員都不免肝顫。
國奧此次駐地的健身房不大,跑步機也就4臺而已。小夥子們被分成四五人一組,力量、跑步再到身體柔韌練習穿插進行。老布沒閒着,沿着狹窄的走廊就像折返跑一樣來回穿梭,就怕誰不按照教練意圖在訓練。沒多長時間老布就發現了目標,毫不猶豫地直接朝着正在做一組起跳、蹲地然後俯臥撐動作的董學升走去,臉上的表情就跟天氣一樣陰沉。是動作不標準嗎?體能教練拜塞克立刻做起了示範,董學升依樣學了一遍,卻怎麼都讓老佈滿意不了。“你已經跟了我一年多了,爲什麼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老頭的“獅子吼”響徹健身房,所有隊員都一哆嗦,不由自主地端正了態度。“快點,繼續做!你也跟他一起!”老布捎帶着把和董學升一組的、也就是敢在中超賽場上掌摑泰達前鋒盧西亞諾的李凱也搭了進去,兩個人又是怕又是急地做了好幾組。
更絕的是,爲了應對阿曼高溫,布帥特意在健身房製造高溫。每天上午的室內力量訓練,布帥都要求房門緊閉,如果溫度達不到40℃,還要開空調吹暖氣增溫。每次訓練,隊員們都大汗淋漓。 像“老玩鬧”除去訓練,布帥必定西服革履,褲線燙熨得筆直,皮鞋擦得鋥亮,再配上隱隱散發着古龍香水味,用天津人的標準衡量——整個是“老玩鬧”。
布帥真扛得住冷,3月份集訓,上海天氣突變,穿上棉服都不覺得暖和,布帥也僅僅是外面加了一件風衣。下午四點來鍾,日薄西山,小風嗖嗖,國奧和上海東亞進行教學賽,前來取經的高洪波都躲到屋子裏,隔着玻璃窗看比賽,布帥站在場邊渾然不覺。據熟悉布帥的人透露,去年冬天來中國後,甭管是在上海還是到北京,沒看見他穿什麼保暖衣褲之類的衣服,多冷的天就一條單褲,“老頭火力真壯!”
布帥愛俏不穿棉,一定是爲了保護他周身上下的名牌服裝,有時他會得意洋洋地“顯擺”:“褲子是Christian Dior,再來看看這雙鞋子,呵,真是件寶貝,Cesare Paciotti,世界上最高檔的皮鞋牌子!”□
本版撰文本報記者趙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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