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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06年總決賽過去後,我總是感覺我們還有些任務沒有完成。”諾天王晃着腦袋,左思右想,他坦言自己一直沒敢看當年的總決賽錄像,“我覺得我看了之後,胃會不舒服,所以索性就不看,但是那些記憶仍然存留在我的腦海中,特別是在第5場比賽,我們原本領先1分,但他們用兩次罰球贏得了比賽,我在賽後踢飛了籃球……”
諾維茨基怒了,不管是什麼時候,不管踢飛什麼,他都會表現出來。
總決賽首戰,熱火對諾維茨基進行了嚴防死守,大部分時間裏,諾維茨基都很難在外線獲得從容的空位出手機會。於是到了下半場,諾維茨基開始改變自己的打法,更多地突入內線對熱火進行殺傷,他也因此獲得了12次罰球機會,在投籃命中率不足40%的情況下,他依舊砍下27分。如果接下去熱火仍然對諾維茨基貼身佈防,那麼突破禁區或許將成爲諾天王新的攻擊武器。
什麼防守沒見過?
總決賽首戰,諾維茨基遭遇了熱火的嚴防死守。
當年成功防守諾維茨基的正是熱火隊長哈斯勒姆,雖然剛剛傷愈復出不久,但哈斯勒姆最近可沒有浪費看諾維茨基比賽錄像的時間。“如果06年總決賽有什麼可以幫助他,那就是他現在的進攻。”看過錄像後,哈斯勒姆總結道,“我想他現在已經火力全開。他更多地持球,06年可沒有這麼多,他現在用很多背身單打,06年他也不怎麼做。還有,他現在的罰球命中率大概超過了90%。”
其實,諾維茨基本來就不是背身單打起家的,“如果我在美國的高中打球,他們大概就會把我塑造成一名揹筐球員,但那不是我想要的,那真不是我想看到的未來,所以我拒絕了。現在回頭看,那真是一個聰明的決定,但是在那時,真的很艱難。”至今爲止,諾維茨基雖然依舊是面筐高手,但是他在2006年以後修煉的背身單打技術已經讓他在比賽中所向披靡。
諾維茨基甚至準備好去應對詹姆斯的防守了。“我們準備好了一切。”諾維茨基說,“如果詹姆斯打四號位,我們就得調整,但是我認爲我們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我見過小個陣容,也見過比那更大的陣容。”湖人曾嘗試用阿泰去防守諾維茨基,但是那隻持續了四個回合,諾維茨基一直在用背身單打應付,拿下6分1助攻,湖人當時用的還是夾擊。詹姆斯也許比阿泰要高、要快,熱火還有可能用詹姆斯去防守基德,偶爾包夾諾維茨基。不管怎樣,諾維茨基都做好了準備。
當小牛隊風塵僕僕地趕到邁阿密的時候,他們依舊住到了球館南端的四季酒店。小牛隊06年總決賽在邁阿密連輸兩場後,曾從這座酒店搬到別處,當時的主教練“小將軍”約翰遜說,球隊的意識已經到了假期時刻,他要讓球員們遠離家屬。這一次小牛隊還是住在四季酒店,他們事先已經把球員的家屬安排在了旁邊的酒店。“住哪都無關緊要。”諾維茨基說,“我們該待哪就是哪。”
就像是面對眼前強大的敵人,諾維茨基賽前展現了他的無畏。
大好形勢指傷攪局
長衫外面又套了短袖T恤,諾維茨基賽前就穿着這套衣服練得渾身是汗。訓練結束後,他跑到浴室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開始當晚的比賽了。
雖然主帥卡萊爾賽前曾預測熱火會用哈斯勒姆先發來對付諾維茨基,但是熱火併沒有這麼做,他們先是派上喬爾·安東尼,很好地限制了諾維茨基的出手次數。安東尼一下場,熱火纔派上哈斯勒姆去繼續。
“我們都知道哈斯勒姆是四號位上的優秀防守者,也許是聯盟最棒的之一,但我依然有機會。我只是需要去完成比賽。”諾維茨基說。憑藉第二節的6投3中,諾維茨基半場比賽已經攻下了13分,令人驚喜的是,小牛依然保持着1分的領先優勢。
下半場一上來,小牛就打出了一波7比0的攻勢,比賽似乎在一點點向達拉斯傾斜,可就在這時,意外出現了。“喔,那只是一次反常的情況。波什得到擊地傳球,趕了上來。我想我乾淨地打掉了他手中的球,而後我開始向下看我的手,我的手指已經不能再伸直了,估計我的指肌腱撕裂了。”諾維茨基說的正是下半場的一次防守意外,在小牛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出現了傷情,邁阿密開始一點點把比分趕上。第三節結束,詹姆斯的壓哨三分讓熱火以65比61反超。
可諾維茨基並沒有因此退縮,左手中指在接受過簡單治療後,他重新投入了比賽。當詹姆斯和韋德聯手在第四節砍分的時候,諾維茨基依然在用他那龐大的身軀擠到內線,繼續製造着犯規罰球。
可是在終場前1分鐘,分差已經被熱火拉大到10分,諾維茨基的努力化成了泡影。
紙杯
被德克踢飛
當採訪小牛的記者在客隊更衣室門前排開長龍,準備依次進入的時候,諾維茨基的更衣櫃前依然空空的。他的衣物佔了兩個更衣櫃的位置,襯衫整潔地掛在那裏,還有他習慣擺着的兩瓶水,也沒有動過。
突然,人羣后面有人說話。“大家讓一下。”諾維茨基穿着訓練服,披着黑色的毛巾剛剛走進更衣室。“我已經進行了X光檢查。我想沒有骨折,但是我的手指出現了肌腱撕裂,如果你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就去問我的訓練師和醫生吧。”諾維茨基首先解釋了自己的傷情。
記者們對諾維茨基的情況大致有了瞭解,都鬆了一口氣。而剛剛走進更衣室的諾維茨基並沒有做停留,他徑直走向更衣室內的另一扇小門,到那裏繼續接受醫療組的治療。“我想我會沒事的。”諾維茨基說,“剩下的比賽我得打上夾板了,得要幾周。但是會沒事的,是在我的左手,所以下一場比賽會沒事的。”
諾維茨基在醫療室停留了很長時間,小牛隊的公關薩拉在諾維茨基之前安排了馬里昂到發佈會接受採訪,這讓諾維茨基的理療時間更加寬裕。當諾維茨基最終趕到發佈會的時候,他依然習慣性地從話筒座上抽出話筒,攥在右手裏,放在胸前準備回答記者們的提問。不同的是,這一次諾維茨基還不停地用受傷的左手捋他的眉毛,左手中指上那清晰的包紮痕跡讓在場的很多人感嘆不已。
“我得說這沒什麼,我們是一支老將球隊,所以我們不會被一場失利擊垮的,我們會回來的。”諾維茨基說。發佈會很短暫,諾維茨基只回答了7個問題便草草結束,他恭敬地把話筒放回原位。當諾維茨基站起身,他腳前正好有一個一次性咖啡紙杯,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諾維茨基一腳把它踢飛。
發佈廳內鴉雀無聲,守在外面的德國記者依然在等着他繼續採訪,諾維茨基又恢復了平靜,但是他在德國人的攝像機前依舊沒有笑容。這是小牛進入季後賽以來最慘痛的一場失利,諾維茨基還搭上了自己的手指,但他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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