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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五月,2011年全國體操錦標賽在崑山落下帷幕,叱吒風雲的還是那些熟知的名字:陳一冰、嚴明勇、鄒凱、江鈺源、何可欣……而另一些名字,比如李小鵬,其實才退役不久,卻很快淡出了人們視線。在中國,退役運動員最“娛樂”的兩個項目,一定是體操與跳水,但除了在熒屏上閃耀的那一兩人,其他人呢?如果說伏明霞是跳水隊姑娘“嫁豪門”的榜樣,那麼,一定是李寧開啓了體操隊從商的風氣。那些“後李寧時代”的體操隊員們,他們如何生活?
打電話給李大哥,他的手機號十幾年不變,他在北京。“行內傳着一些佳話,關於退役隊員再就業的,‘李寧麾下是體操隊的再就業中心’?退役說後無所適從的體操隊員,只要找到李寧大哥,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一個鐵飯碗?”
李寧笑着說:沒那麼邪乎!”
說起那些退役後通過李寧得到工作的“員工”李寧說:只要他們感興趣, “找到我,我總會給他們機會。但同時,自己的努力更重要,如果工作後還想繼續深造,那就得靠自己了。”
李寧說起身邊這些“前體操人”,“大雙小雙在做自己的品牌,小鵬現在也跟着我,在李寧公司裏做事的還有像畢文靜他們,主要負責市場,品牌營銷方面的工作,都非常得力。至於李寧體育學校就不用說了,裏面的教練團隊都是一流的前冠軍們。”的確,我們一盤點,他們或多或少與李寧有關。
已經成立“李小雙體育品牌公司”的大小雙兄弟自不用提,據說他們的公司現在與李寧也有不小的關係。而去年正式退役的李小鵬已經從美國進修完,返回國內,就在李寧身邊工作。類似前高低槓世界冠軍畢文靜這樣,退役後進入李寧公司工作,成爲一名普通“白領”的前體操運動員也不少。還有位於佛山的李寧體操學校,總教練黃力平曾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代表全體裁判員宣誓,曾經的亞錦賽全能冠軍毛豔玲在這裏做教練,她的同事們,大都是前世界冠軍、亞洲冠軍和全國冠軍……
白領畢文靜:入職李寧公司,受益運動員基金
現在看畢文靜的照片或微博,就像我們身邊任何一位“白領姑娘”一樣,幾乎找不到一絲體操世界冠軍的痕跡。
不是圍着剛剛半歲的寶寶轉,就是聊些“職場那點事”。所有小白領們該經歷的升職經歷她都沒漏掉,甚至是自己的終身大事。2009年畢文靜嫁給了曾經的同事王鵬——“辦公室戀情”,兩人的寶貝兒子在去年12月出生。
她2004年就進入李寧公司市場部工作,現在負責公司與各個贊助的運動隊的溝通。她的主要工作是爲公司爭取贊助權益、詢問運動員對產品的看法,並向設計部門反饋改進建議……很難想象,十年前,畢文靜曾是我國在高低槓項目上唯一戰勝過霍爾金娜的體操世界冠軍。
1999年畢文靜退役後,曾進入上海財經大學深造,畢業以後也經歷了投簡歷、找工作的過程。最後,她的簡歷被放在了李寧的辦公桌前。剛入職時,李寧對畢文靜說:“生活上有什麼問題來找我,但工作上我還真幫不了你。”“雖然,困難不少,但我會自己克服”。她說。
剛入職時畢文靜還要在工作之餘,每週上兩次英語課,“大學時就想主修英語,無奈基礎太差,只能放棄。”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英語課程是由中國運動員教育基金會資助的。這個基金會由李寧、蔡振華、李永波等人於2001年共同發起設立,2004年正式運營,爲現役以及有意參與國際體育組織工作的優秀的中國運動員和教練員,提供外語、管理、教育和創業等知識培訓的資助或協助。據說羅雪娟得以攻讀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學士學位並進入國際泳聯工作,就與這個基金會有密切關係。
教練毛豔玲:“自由的職業教練”
毛豔玲曾是莫慧蘭的隊友,亞特蘭大奧運會她們得到第四名。1997年,當時年僅17歲的毛豔玲選擇了退役。在家鄉湖北當教練時,她曾指導過國家體操女隊的領軍人物程菲,後來她來到廣東佛山的李寧體操學校。“在李寧學校當教練,最大的不同就是自由。”不管是來“玩耍”的三四歲小朋友,還是已經有意朝專業選手發展的“競賽班”,在李寧體操學校的訓練時間,都是週末,以及放學後的下午5點至7點——白天孩子們都要在全日制中小學正常讀書。如果是“競賽選手”,下午放學後,體操學校會派車把這批競賽選手接到體操館訓練,7點後再自行回家。“毛豔玲們”已經很久沒有過專業隊那種早上四五點起來帶小隊員們跑圈的生活了。
據學校校長謝鐵華說,雖然這個學校已經建立十幾年,向國家隊輸送人才的同時也常承辦各類全國的少兒體操比賽,李寧體操學校最大程度上與美國的體操俱樂部相似,但仍是一個需要貼補錢的地方。“每年8月,李寧學校會制定來年的財務計劃提交給李寧,補貼額度每年都在150萬到200萬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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