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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霄楊
上了年紀的人,大多知道當年打乒乓球的一些趣聞,比如在教室的課桌上手握黑板搽,用背面的光板練推擋;比如在水泥臺上把鋁飯盒排成一列當球網,然後用便宜的三合板自制的球拍練扣殺;比如被老爸老媽咬牙獎賞的紅雙喜拍或者紅雙喜球而樂不可支地臭美;比如沒有球檯就自個兒對着地面像打壁球一樣抽反彈球……
當然,這是那個年月平常人的一種喜好;當然,不平常人在那個年月的喜好也一樣,只是他們貓在擺着紅雙喜球檯的或大或小的房子裏,跟陪練一起赤膊上陣,如果是女陪練,那就要穿上紅梅運動裝,以示正經八百地打乒乓。
沒有上年紀的人,也都知道“乒乓外交”這一段古,而且也有沒上年紀的人喜好乒乓球。
深圳的一個村子裏,有一個在媒體爬格子掙工分的沒上年紀的人,就在村裏的菜市場肉案上拉弧圈球,拉壞了一筐雙魚球覺得不過癮,一咬牙買了一臺發球機,星夜苦練。後來,他拉得一手弧圈球,可等來的對手大多是上了年紀的人,弄得他心灰意冷,一怒之下讓乒乓發球機塵封,索性把自家的乒乓夢也塵封了。
可見,打乒乓球可以在任何地方各色人等不限地打,可下圍棋就相當講究了——在水泥地在肉案走棋,沒法對弈。
下圍棋多在茶樓茶室茶社,泡上一壺香茗,點上一縷清香,把清脆的雲子夾在食指和中指間,規規矩矩地放在眼兒上,先手後手殺手緩手,明目張膽暗藏殺機聰明才智大義凜然。
老聶下圍棋,業餘是超級球迷。當年中國足壇“紅黃對抗”時,他跟黃隊也就是遼寧隊在一條船上順江而下去武漢,但他沒有時間與唐堯東董禮強傅博等一代名將侃球,因爲他要在船的頂層的一間包房裏,與領導下圍棋。
老聶可是爺們兒,喝美酒打橋牌,泡泡妞看看球,活得相當滋潤。所以說,圍棋是年輕的古典,更是古典的時尚。
我記得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一博士曾高談闊論,要把美貌、性吸引力和魅力等“性資本”,排在貨幣和土地等經濟資本,藝術、音樂、文學知識等文化資本,以及你認識些什麼人,而不是你知道些什麼人等社會資本之後,成爲第四種個人資本來評估。
那麼,“乒乓資本”如何評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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