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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9日的虹口,不像是一個體育場,更像是一個大劇場。
這一天最精彩的場面不是出現在場上,而是場下。這一天最讓人們關注的新聞不是申花隊2比3輸了球,而是誰在場邊指揮了申花隊的這場比賽。主教練奚志康博得了一致的同情,滬上的媒體反而把槍口一致對准了申花俱樂部的某位執行董事,以及他在申花隊內的代理人,一名助理教練。
申花真正的老板朱駿此時則遠在美國為自己旗下公司的業務奔忙,這一天他接到滬上媒體電話時,『語氣裡全是寬容。』類似的描寫裡,朱駿被描寫成了一位日理萬機的英主,而他身邊的一些宵小們借著他無暇他顧的機會搞亂了申花。此次輸給悉尼FC之後媒體們在新聞發布會前會後的發難,也給人一種『清君側』的印象。
自從朱駿接手申花以來,或者再往遠了說一點,自從他搞足球以來,類似的『清君側』事件沒少發生。朱駿的身邊從來不缺乏得力的乾將,朱駿的身邊也從來沒有哪一位得力的乾將可以長時間的得寵。張德發、周君、許文星,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一兩年。在各自掌權期間,甚至是共同掌權期間,朱駿的助手之間頻繁曝出不和的新聞,對於屬下這樣的狀況,更多的時候朱駿采取的是不聞不問的態度。
過去的幾年間,申花的第二把手是換得最頻繁的,每一次人事更替也會帶來申花隊內的人員變更。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幾年申花的教練換了一個又一個,申花的球員走了一批又一批。出走的球員幾乎可以組成一個國家隊的陣容了,一眨眼連戴琳都快成為申花元老了。千換萬換,唯一沒換的只有一個——朱駿。
其實朱駿在申花俱樂部所做的這一套,稍微熟悉權謀學的人們都不會太陌生。據說每一個公司的老板都要精研兩本書,一本是厚黑學,一本是權謀學。老板的名言是:『不要讓你的下屬們成為朋友,否則他們共同的敵人就會變成你。』正是在這樣的權謀下,申花雖然內斗不斷,但是朱駿對這支俱樂部的控制力卻越來越強。
今年外人眼裡的申花體現出來一種很奇怪的氣場,在外界面前,申花的隊員也好,教練也好,口徑似乎出奇地一致。無論是輸球、還是有外援離奇失誤,無人指責,不同球員就連接受采訪時的說法都如出一轍,讓人懷疑他們隊內有一本《采訪手冊》。朱駿雖然大部分時間不在隊裡,但他在隊中的權威已經上昇到在微博上輕輕地說上一句話,就有『號令申花,莫敢不從』的氣勢。所以說什麼某董事在搞事,這種說法也就騙騙小孩子可以,一切都是在朱駿的眼皮底下進行的,他沒有反對的,也就是他所支持的。
現在的申花隊給人的感覺是大家在集體演出一出戲,或者說過去的幾年時間裡,申花就一直是一出大戲。這出大戲從沒有落幕過,只不過分成了幾幕。說得再直白一些,現在的申花演的是一出木偶戲,雖然緊張激烈,但所有的演員身上都被綁了幾根線,他們的線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那個人的名字叫朱駿。
經過了幾年的淘汰之後,那些不聽話的演員,或者演技不夠好的人已經被逐漸淘汰。只是下面的觀眾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木偶大戲,或者說厭倦了幕後那個牽著繩子的人。
有時候當所有的事物都換了一遍的時候,應該換的就是那個從來沒有換過的。
有時候當一出戲再也演不下去的時候,也就是到了應該落幕的時候。
到虹口的人不是來看戲的,他們是來看球的,是時候讓真正的足球重新回到虹口,把真正的申花還給上海球迷了。 (趙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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