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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7點多,李金羽更新了兩條微博,祝董璇的電影大賣、祝蒿俊閔生日快樂,那是他晚飯後忙裏偷閒的“傑作”。中國女足的一天兩練結束了,可對李金羽來說,當天的工作卻還沒結束,說不定什麼時候哪個隊員就會因爲點兒什麼事情來找他,再然後,李霄鵬就該“吆喝”教練組開會了。李金羽的狀態,就是當下中國女足整體狀態的縮影:雖然主教練李霄鵬幽默、搞怪的那部分狀態一如既往,混熟了的隊員們私下裏已有很多人沒大沒小地叫他“鵬哥”,但是隊伍的工作狀態卻在暗中加碼,每天安排滿滿的誰都別想輕鬆。
中國女足正在濟南進行爲期兩週的集訓,這座城市當下於公是李霄鵬工作的“錨地”,於私是他的家,從位於市中心的家開車出門向“城外”走,路況好的話,根本用不了多一會兒就能抵達女足下榻的藍海酒店,但即便如此,最近幾天這趟路李霄鵬也只在20日下午隊伍報到的時候走過一回。之前李霄鵬早就給妻子打過“預防針”說自己很忙,在濟南訓練和在其他地方訓練一樣,根本別指望他能“下班”回家。事實也是如此,每天從早晨去食堂“盯着”隊員們吃早飯,到深夜給教練組開完例會各自散去,他的一天沒有閒着的時候,白天訓練量與隊員們基本相當,晚上寫寫轉天的安排,或者換換腦子看場歐洲聯賽的轉播,都一律要靠壓榨睡眠時間來實現。李霄鵬說這樣挺好,忙着充實,提到9月的奧運會預選賽,他仍然重複着最近說過多遍的觀點:一方面他確實很有信心,更有必勝的信念;另一方面也早就對一旦功敗垂成而導致的下課“前景”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
和別的主教練不一樣,李霄鵬從不忌諱說下課,哪怕在隊裏面對一干隊員,他也總把下課掛在嘴邊上,不止一次跟隊員們說“你們那麼捧我,練得那麼辛苦,我要把你們帶不進奧運會,只能下課‘謝罪’了,不下課老臉可往哪兒擱”。由於李霄鵬的這番話內容很嚴肅,措辭卻不太嚴肅,因此他這樣說的時候,不管讓徐媛、古雅莎還是別的誰趕上,往往要下意識地認真觀察他的表情,以此來判斷他是“說真的”還是搞怪。不過有一點是真的,關於努力的過程,關於成敗的結果,李霄鵬用自己的方式潛移默化地給姑娘們做出了表率,讓她們逐漸變得內心有了一份“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豁達,不再焦慮越來越近的賽事,不再擔心難料的結果。
拋開對女足重塑輝煌有多少責任、對中國足球崛起有多少擔當的宏大主題,私下李霄鵬向很多親近的人都說過,他憋足了一股勁兒想帶着姑娘們往前衝,最起碼先衝進奧運會、嘗一嘗成就感的滋味,是緣於他對這些踢球姑娘們的尊重、理解,也包括一些憐惜,在他看來,掙着一份微薄的薪水、抱着一個渺茫的希望,還要克服很多外界想不到的困難,女孩子們堅持踢球沒有轉身走開不容易。前天是中國女足集訓的第三天,李霄鵬安排上午集體爬泰山,誰也不準偷懶坐纜車,必須一口氣跑到南天門,站在泰山之巔,他帶頭朝四周重巒疊嶂的羣山大喊,隊員們非常開心雲集響應。看着和大自然盡情“互動”的隊員們,李霄鵬暗自偷笑,在他看來,這一上午既練了體能又找了樂子,很超值、很划算,濟南集訓的目的是什麼?考察隊員、確定陣容,這些答案都對,但都很空洞,對內而言,讓隊員們練得明白、覺得自己在進步、一天天積累作戰的信心、越來越有求戰的慾望,是他迫切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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