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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側記
輸了比賽不輸人氣
丟了第一不丟精神
恆大女排的主場位於恆大御景半島樓盤之內,平時就是該樓盤的業主運動中心,門口根本沒有專門的停車場。開賽前兩個小時,運動中心門口已經人頭攢動,載客至此的出租車一輛接着一輛,把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這樣的高人氣本來讓天津記者刮目相看,但仔細觀察,這些來看球的觀衆幾乎全部是20多歲的青年人,而且男的大多數身着西裝,女的也都是職業套服,很明顯都是剛剛下班的上班族,這與其他城市看球觀衆大部分都是30歲往上的中年甚至老年人有很大不同。記者隨便跟一位球迷聊了幾句,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基本都是恆大的員工,下班後被領導拉來給恆大女排助威。
正是這些地地道道的恆大人,很輕易就把可以容納千人的運動中心裝了個滿滿當當。當然,天津女排也並非沒有擁躉,王茜、魏秋月的香港球迷好幾天前就來到了廣州,李娟的“著名”日本球迷“森原大造”更是從大阪專程飛到廣州給偶像加油。開賽前,這位中文名叫“李大造”的球迷在看臺上高舉“支持李娟到天荒地老”的橫幅,甚是引人注目。李娟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日本粉絲,她向着看臺上李大造的位置會心地眨了眨眼,弄得“大造”還有些不好意思。
隨後的比賽過程無須贅述,技戰術上的全面受制以及連續客場作戰的體能欠佳,讓天津隊以0∶3敗下陣來。這樣的場面自然讓恆大球迷喜出望外,而雖稀稀拉拉但仍格外清晰的“天津隊加油”聲同樣從頭至尾,有始有終,這也讓落敗後的天津姑娘們格外感動。
比賽結束,隊員們頭也不願擡就往場邊走,還是主帥劉曉明的一聲“擡起頭來”讓大家緩過了神。劉曉明幾乎偏執地和隊員們逐一擊掌,沒有一句怨言,沒有一句批評,有的只是鼓勵,只是讓大家“趕緊擦汗,穿好外套”的叮囑。
可是,還沒等隊員們坐到凳子上,看臺上的球迷已經一股腦涌進了場地。儘管是恆大的爭冠勁敵,但天津隊所到各地無一例外的高人氣在恆大的主場依然如故。魏秋月、李娟、李珊、陳麗怡、王茜、霍晶,全部瞬間就被球迷圍在了當中,就連米楊、張曉婷兩位小將身邊也不乏索要簽名、要求合影的粉絲。已經累得精疲力盡的姑娘們此時面對這些可愛的球迷,一一耐心滿足着大家的要求,人氣最高的魏秋月和李娟乾脆就成了兩塊“移動背景板”,身前身後站滿了擺出各種POSE的球迷,幾乎是在她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滿足了很多人的合影願望。
衆多球迷中,最執著、最能搶鏡的還要算一位身材魁梧、大約40多歲的東北球迷。李珊賽後正要接受電視臺採訪,這位球迷一下子就擠到李珊身邊,“李珊,我是東北來的,能合個影嗎?”“好啊,等我採訪完行嗎?”“我馬上就好……”不等李珊回答,這位球迷已經拉住了李珊的胳膊,衝着對面舉着相機的同伴開始微笑。可惜不知是相機出了問題,還是他的同伴有點緊張,這位東北球迷臉上的微笑凝固了大約10秒鐘後,相機依然沒有反應。這位球迷急得火冒三丈,趕緊抓過相機開始檢查,等大約3分鐘後李珊接受完採訪,這位球迷又展開了二次“進攻”,終於如願以償後,他一把把一個小紙袋塞到了李珊手裏,“送你個小禮物”,說完便轉身消失在人羣中。
混亂的場面維持了大約10分鐘,直到兩隊隊員離開場地,球迷們才漸漸散去。不過還是有球迷居然跑到了新聞發佈廳門口蹲堵,因爲兩隊隊長馮坤和魏秋月的簽名、合影實在是太有誘惑力。發佈會結束,打完比賽甚至來不及擦汗的魏秋月在門口又被球迷包圍,這時生怕弟子着涼感冒的劉曉明無奈之下只能幫魏秋月開始擋駕,他一邊喊着“謝謝大家”,一邊拉住魏秋月的胳膊就往樓梯口跑,總算一溜小跑上了等在門口的球隊大巴。
從賽場返回酒店,短短的15分鐘車程此時卻顯得格外漫長。終於能安靜下來的姑娘們或默默看着窗外,或低頭若有所思,記者不經意間與某個隊員眼神相撞,得到的回饋都是無奈的搖頭和深深的皺眉。終於,大巴抵達酒店之後,坐在第一排的劉曉明打破了沉寂,“給大家準備夜宵了,都必須去吃啊。”
走下大巴,劉曉明站在車門外點着了一根香菸,深深吸了兩口,馬上就掐滅了。他快步趕上前面的體工大隊副大隊長王寶泉,兩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向餐廳漫步前行。雖然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但從神態表情看,內容自然離不開剛剛結束的比賽。
隊員們則三三兩兩一邊聊着一邊往前走,看得出來,輸了球讓大家都沒了食慾,不過當隊員們得知半決賽要打浙江而不是一直準備的上海隊時,多少有點意外。此時李娟的幾句話給隊友們鼓了勁,“這也許真是老天的安排,半決賽打浙江,咱先報上次客場輸她們的仇,然後決賽再跟恆大拼一把。這場輸了沒關係,決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