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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球3粒,丟球171粒,你能想象這是一支球隊踢完17輪聯賽後的成績麼?是的,就有這麼支球隊,早對0比19、0比16或者0比12的結果習以爲常,它來自坦斯特爾鎮,參加的是斯塔福德郡聯賽。
坦斯特爾隊的主場在金山(Goldenhill),一個盛產陶瓷的地方,相當於我們的景德鎮。你會看到訓練場聚集的都是頭髮花白、顫顫巍巍的老人,他們不是球迷,正是隊員。約翰·婁利,70歲,球隊的右後衛,同時是教練兼球隊行政主管。查婁利的履歷,可以在克魯俱樂部1958年的名單上見到他,這名當地的足球傳奇這樣介紹坦斯特爾,“我們是一支由不想退休的球員組成的球隊,年齡只是個數字,不代表什麼,我們就是喜歡上場踢球。”
不久前,坦斯特爾輸了個0比19,那場球,他們排出的後防線加起來超過300歲。在隊裏,婁利還不是最老的,後衛約翰·約翰遜比他還大5歲,是英國所有11人制球隊裏最老的隊員。1953年,約翰遜曾在業餘球隊波特谷效力,現在他早就拿了退休金,還有了曾孫,卻沒有離開球場,“那些18歲的小夥子是比我快點,”只要沒進入首發名單,約翰遜就不高興,“我喜歡比賽,會一直踢下去。”
坦斯特爾也不都是老頭,中場喬伊·普拉特才18歲,他怎麼來和這些老頭配合?“年齡不是什麼問題。雖然他們很慢,但技術很好。”普拉特似乎很適應現在的陣容,除了這幫老頭老拿他開涮,誰讓他是隊裏最小的。
最近的一場球稱得上是榜尾大戰。對手排在積分榜倒數第三,坦斯特爾倒數第一。賽前,在坦斯特爾的主場Sandyford球場,無論是不透風的更衣室裏,還是鏽跡斑斑的看臺上、圍欄邊,都瀰漫着樂觀情緒。結果,還是輸給了對手。
那些懸殊的比賽通常被稱作“男人對男孩”,但這場球是“老頭對男孩”。開賽90秒,坦斯特爾就0比1落後,一個近角的烏龍球。兩分鐘後,記分牌變爲0比2,對方進了個直接任意球。“我靠!”坦斯特爾的戴夫開始發泄,他朝隊友罵道,埋怨這該死的樂觀是打哪來的。上半場結束,記分牌是0比8,坦斯特爾的隊員看上去像條沒牙的鬥犬,當然,他們當中不少人本來戴的都是假牙。
其實坦斯特爾不總這樣。1949年成立以來,球隊也曾拿過當地的杯賽冠軍,還曾差點做到整個賽季不敗。隊裏也出過名人,像現在在頂級聯賽執法的菲爾·多德,還有阿蘭·多德,前狼隊和斯托克城的後衛。
20年前,金山還有18級聯賽,現在,只剩下一級,這意味着球隊即使把倒數第一保持到賽季結束,也不會降級。爲了節省開支,四年前坦斯特爾不再印發《比賽日指南》,“年輕人不願承擔責任,老隊員走了,俱樂部就沒法再維持。”婁利說。
榜尾大戰的最終比分是0比10。下半場剛開始,坦斯特爾曾看到一絲希望,對手花了半個小時纔再度撕開他們的防線。這個結果不壞,對這批堅持到現在的足球政治家而言,收穫了一場留有希望的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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