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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擁有非常美好的記憶,感謝這裡的人們,他們對我非常好,感謝……』不像被交易之後需要立刻飛走報到的巴蒂爾,小布有時間回到更衣室收拾東西,告別老友,在最後臨別前,他也說了很多。就像所有離開的發言———無論是退役、被交易———小布不停地感謝,聯系美好記憶地感謝,指名道謝地感謝,換著說法然後再重復感謝……我不禁想起兩周前,他也是面對媒體,場邊大段、從上到下、發自內心的道歉,為了自己在比賽裡獨自離場的『錯誤行為』。
如今好了,小布正式離開了,不再是情緒化,不再是自己的行為———莫雷還用了很多句話解釋一個意思:小布離開和那次『錯誤』無關,是為大家都好。
『這就像橋下淌過的河流,是時候往前了。』這是小布留給休斯敦最後發言中的一句,也是美國人很愛用的一句口語,也確實貼切,把生活無常和無奈比喻得很到位。
小布還在休斯敦收拾東西和心情,巴蒂爾已經第一時間趕到———或者說趕回更合適———孟菲斯,參加發布會,面對媒體,他一如既往地那麼『總統』化,回答問題內容豐富、條理清楚,最後加上一點笑話,即使很多時候是特別冷的笑話,他就自己使勁乾笑,逼得周圍的人不跟著笑兩聲表示一下都不好意思。
這就是巴蒂爾的風格,加上他在球場上、訓練場上、更衣室裡的表現,都是『人人都愛巴蒂爾』的原因,他的離去讓教練、球員、記者們唏噓不已———這種情況下,其他人往往說兩句好話意思意思,而巴蒂爾卻難得地讓洛裡和海耶斯說了不少,比如『希望他夏天回來』『我會努力讓他夏天再回來』,最具代表性的是海耶斯還說:『沒有辦法,現在我倒成了在這支隊的老將了,我得在更衣室裡多說了。』
海耶斯這話不假,豐田中心的主隊更衣室,他在角落,離巴蒂爾的位子一米多點,每場比賽之後,他總是需要安靜地穿過大批圍在巴蒂爾身邊聽講座的媒體,往返於浴室,或者離開。
也就是在那個講座位置上,巴蒂爾三年前發出『阿隆(布魯克斯)很年輕,他是不夠完美,但他就是我們的首發控衛,就是我們最好的控衛』的仗義執言;隨後的賽季,小布打得風生水起,坐擁最快進步獎,巴蒂爾默默見證,同時開始對付針對自己的無數流言———我本人采訪他時問『巴蒂爾和巴雷喬誰的假摔最厲害』,小布立刻反駁:『謝恩不是假摔,他是硬朗!』
菜鳥史密斯被送往灰熊,他也是『流水』的一部分,他說:『我也很高興還能和謝恩一起。』
雖然有政治家、成熟老大哥的風范,巴蒂爾私下裡也有難處,本賽季他越來越少在賽前和大家調笑,訓練時的話也越來越少,提到交易時坦言『很緊張,很焦慮』,甚至表達過『不想離開,因為不忍心帶著妻兒奔波,而老婆還懷著第二個孩子』的心情,但這依然沒有阻擋自己被交易,就像小布平靜地說的那句『橋下流水』,比流水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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