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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遠的五日五夜,一個活生生的特魯西埃擺在深圳足球面前。教練、俱樂部工作人員、球員、球迷、記者,這是一個從好奇到懼怕,又從懼怕到佩服的過程。如果用『崇拜』來形容所有人的想法似乎並不完全貼切。如果你問我,我會用三個字:被俘虜。
特魯西埃提出來的種種想法和他實行的種種做法,其實都是合情合理,也都是我們早就明白的。就好像鼠標下面的積塵一樣,你知道它的存在,卻從來不去清理。
特魯西埃是特別的。因為他的名氣,因為他的實力,因為他的職業。他提出來的措施可以徹底落實到位,他現在就是『一言九鼎』,他熱切期盼我們給他挑刺,但在現階段,我們還沒有這種底氣……
特魯西埃是特別的,工作是認真、偏執、張狂。球場外搞怪、開玩笑甚至作弄人。工作和生活都極致的態度,正在碰撞中國足球,碰撞中國文化的某些特性。
太認真 【工作中的特魯西埃】太認真
『球員,需要管嗎?』——這是特魯西埃常掛在嘴邊的話。41名球員,他一個都認不出來。5天訓練後,他已經把自己的理念初步灌輸給每一個人。於是,每人一個編號,從今天開始連續3天3場比賽,特魯西埃保證每人獲得最少一次上場機會。星期三晚上決定一份24或25人的大名單,淘汰率接近50%。新老隊員哪個不緊張?你還需要管他們幾點睡覺?你還需要查房?你還需要封閉他們嗎?特魯西埃說,訓練後你們想怎麼玩都行,我不會管。
『每個人是平等的,小隊員也是隊員。』——大欺小是中國各種運動隊的通病。但是特魯西埃不吃這套。當他看到小隊員給老隊員抬東西,甚至幫教練撿球,他會立即制止:『你是踢球的,你的任務是提高能力,然後有機會享受踢球的樂趣。』
『你是隊醫,你不能撿球。』——『做好自己的事』是特魯西埃始終的要求。有一次他看到隊醫在場邊跑去撿一個踢遠的球,他甚至專門中斷了訓練。『你應該全神貫注盯著球場,你分神了,會讓隊員得不到必須的治療。』
『坐著聊天就是你的態度?』——特魯西埃對球隊的訓練條件有很多不滿意。這幾天俱樂部的各項改進令他看到了誠意。但是,他不能容忍有懈怠。『你為什麼坐著,人手已經不夠,你坐著和別人聊天能解決問題嗎?』他這樣質問工作人員。從那天開始,連場邊的記者都不敢在訓練中與球員、工作人員搭訕。
『球衣不是球員的,那是俱樂部財產。』——按照中國球隊的慣例,新賽季裝備是開賽前纔發的,因為那時候人員能確定下來,否則人來人往,俱樂部發下去的裝備就拿不回來。但是特魯西埃對此嗤之以鼻:『裝備是俱樂部的,不是球員的,必須有專人管理,訓練前給球員,訓練後收回,試訓的也是這樣,人離開裝備留下,後來的接著用。』
『我只能多看幾次,雖然我不想這麼做。』——每天晚上,特魯西埃會最少三次從房間走出來,看看會議室裡有沒有把第二天的訓練裝備按隊員號碼排列整齊,看看治療室裡有沒有不停給隊員按摩。『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沒想到以前連這些都沒做到。』
『剛吃完飯,你還要吃餅乾?』——那天,某年輕主力飯後去買了幾包餅乾,被特魯西埃撞了正著。一頓瞪眼:『剛吃完飯你就吃餅乾了,看來明天你不需要吃飯了……』某臉紅……
太搞怪 【生活中的特魯西埃】太搞怪
『按摩的時候你可以想女人,太正常了。我提議俱樂部在治療室配備電腦。』
『兩個多月封閉訓練,你們都是大小伙子,估計都是自己解決的……我不希望這樣,你們還要訓練。』
『下星期四我們回深圳放假,我不會找你們,你們也不要找我,請你們去找你們的女人,不要想足球。』
『一天三練很殘酷?你還不知道呢,今晚12點我還給隊員加練一課(做個扭腰跳舞動作)。』
『你這張圖片(他坐在欄杆前面),是讓我進監獄的意思嗎?』
『什麼?前六輪三個亞冠隊?你們等著殺了我吧?』
『他(天津日報某記者)剛采訪完我,你趕緊寫篇稿,就說他給我提供了很多天津隊的情報,他慘咯。』
提示:特魯西埃的話不可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