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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人快語,喜怒哀樂形於色,剛過完本年命的張岐說自己一直是一個情緒激烈、衝動的人。如今,作為大鯊魚拉拉隊的領導者,她說自己現在不得不成熟,不得不冷靜,也不得不退居幕後。舞者出生的張岐對舞場的向往從來沒有減退。
專題撰稿本報記者黃靖宇
效仿NBA俱樂部統一管理
和上賽季相比,上海男籃的主場球迷人數明顯變少了,但他們的觀賽熱情依然高漲,原因與今年俱樂部重點管理的拉拉隊——sharks dancer有關。一群鯊魚寶貝們的用心與努力,讓源深體育館依舊被熱情點燃著。
賽季初,上海男籃俱樂部面向全社會招募,在近千名報名者中進行了新賽季籃球寶貝的選拔賽,並從中選出了23位寶貝,與俱樂部統一簽約,進行管理。『為了將整個賽事做得更專業,俱樂部效仿NBA的球場運營模式,拉拉隊由俱樂部統一管理。因為現在大部分CBA的拉拉隊都是外聘拉拉隊。』拉拉隊教練張岐說。
由俱樂部選出的23位籃球寶貝,來自社會的各行各業。為了對她們進行專業化管理和培訓,俱樂部委托上海Idance職業舞蹈拉拉隊,進行隊員管理和舞蹈專業培訓。作為2009年國內頂尖拉拉隊比賽的六強選手,現任Idance職業舞蹈拉拉隊的教練張岐曾遠赴美國,在騎士隊和湖人隊的主場進行表演,並在那裡整整學習了三個星期。『本賽季,我們也作出了嘗試,我把自己在美國學到的最炫、最流行的拉拉隊舞蹈元素植入到CBA賽場。我相信很多球迷本賽季已經看到了不一樣的鯊魚寶貝們。』張岐說。
既要進行隊員的人事管理,又要親力親為,帶領她們訓練,教練張歧的工作一下子變得繁重起來。賽季前,為了配合球隊更換球衣顏色,張岐和俱樂部商量給籃球寶貝設計了幾套新的服裝,主色調是藍色和橙色。『拉拉隊的衣服都由我們自己設計,自己制作,就像NBA啦啦隊一樣,我們有自己的服裝搭配。在CBA整個聯盟內,除了安踏的表演服,全國找不到第二套具有俱樂部特色的衣服。』張岐表示她們想做的不單是一個純粹的舞者,而是一群與球隊和球迷有關聯和互動的服務者。
一人兼數職拉拉隊的藍領
張岐的筆記電腦本裡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歐美音樂,直到電腦容量再也不允許她往裡面塞歌,她纔又給自己買了一個移動硬盤。『人家的電腦裡是中華曲庫,我的是歐美曲庫,因為是工作需要,我經常在不停地下載音樂,聽音樂,編排舞蹈。』
本賽季,細心的球迷應該記得現場經常播放的一首類似『sharks,sharks』發音的歌曲,其實這首經張岐剪輯編輯的舞曲由三首歌曲拼接而成,中間部分的歌曲名為《shots》,發音正好與『sharks』的發音相近。
『當時上海隊的翻譯還過來問DJ這首歌到底是哪裡來的?其實,當時俱樂部下達指令說他們要穿「永不放棄」的T恤,要求我們跳一段「永不放棄」的舞蹈,所以纔做了這首歌。』張岐說。為了編排這段舞蹈,她海量聽了上百首勵志英文歌,又為了讓音樂和舞蹈與球隊有所聯系,她從上百首英文歌中找出了《shots》這首歌的中間段,用來與『sharks』作聯系,『這首歌中非常高頻率地喊「shots」,給人感覺在給大鯊魚加油,又與俱樂部對賽事的要求非常吻合。』
球場上,當『永不放棄』的音樂響起時,教練張岐又當起了攝影師。她坐在地上,兩腿向前伸直,上身下壓,直到手裡的相機貼到地面。『其實是因為我的膝蓋受傷,不能蹲著拍照,所以我拍照片給人感覺像壓韌帶一樣。我一直覺得從下往上拍,纔能把我們的姑娘拍得更漂亮一點。』說起自己的拍照姿勢,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雖然現在自己成立了文化管理公司,但張岐一直與籃球寶貝們站在最前線,乾一些籃球拉拉隊上的髒活累活。除了要做好音樂、隊形、排舞和攝影外,作為整個團隊的領導者,她還經常為服裝犯難。『確實我們今年做了兩套新服裝,但其實還不夠。聖誕節前的比賽,總覺得應該營造點聖誕氣氛,但我們沒有聖誕裝,然後我四處找人想辦法借聖誕裝,聖誕帽也是我在淘寶買的,八毛錢一頂聖誕帽。』張岐說。
從舞者到教練很自然
快人快語,喜怒哀樂形於色,剛過完本年命的張岐說自己一直是一個情緒激烈、衝動的人。如今,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她說自己現在不得不成熟,不得不冷靜,也不得不退居幕後。
舞者出生,張岐對舞場的向往從來沒有減退。去年籃球寶貝選拔賽上,膝蓋有點骨裂的她戴著護膝又蹦又跳,結果骨裂加重,必須包紮石膏。『這次骨裂讓我對人生有了思考,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步,如果沒有骨裂,我可能還像個瘋子一樣地在跳舞。』整條腿裹著厚厚的石膏,作為一名教練,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她一直拄著拐杖,帶領隊員排舞。
一條骨裂的腿,讓張岐走路比人家慢,也讓她一顆不安定的心平靜了下來。最終,她放棄在臺前揮灑青春,慢慢走向幕後,學著沈淀自己。臺前的光鮮離不開幕後的付出,在放棄白天練舞後,轉為幕後的張岐變成了一個經常為了排舞熬夜的夜貓子。『每天休息很少,所以我現在發痘痘。我越來越趨於幕後,我越來越不靚麗,我越來越不漂亮,我把漂亮都給了場上的拉拉隊員。』她依然快人快語。
轉為幕後,身為團隊的領導者,張岐其實更像一個大家長。拉拉隊更衣室裡,她要教小隊員如何化妝,她還要經常關注著隊員的頭發長度。『我不允許她們剪頭發,必須是長發,因為我們舞蹈中有很多甩頭發的動作。』張岐說她管得多了,很多隊員都管她叫『岐媽』。
『我只能慢慢嘗試做一個非常冷靜的幕後工作者。』有幾場比賽後,寶貝們因為球隊輸球而傷心,她們將換下的衣服甩在了地板上,喉嚨也喊得出血了。『她們需要一個和她們有過相同經歷、同樣衝動過的人,來理解她們,她們需要一個冷靜的人帶著她們。』張岐說。
散落在賽場的衣服,張岐一路尾隨在她們身後,將衣服和道具一件件收拾回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