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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兒子踢球
別看張玉寧平時一副毫不在乎、冷冷淡淡的樣子,但是面對兒子就牛不起來了。對於兒子的調皮,他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論他怎樣威逼利誘,小家伙就是自顧著玩,根本不聽他的。張爸爸張媽媽笑稱:『他就在兒子面前沒招,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其實他可怕我了,我沒發威。』張玉寧有些不服氣,聽著這話,眼前不僅浮現起張玉寧和兒子,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趴在地上一起玩的場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某些時候張玉寧的確還像個孩子。
『每天早上,兒子都要前來叫我起床,如果我沒按時起來的話,兒子會直接把被子掀掉,把窗簾拉開,然後我只能起來。其實我很疼他,吃魚時,我會把魚刺挑清,一口口喂他。每個晚上,在哄著兒子睡著後,我纔會玩會電腦或是看會電視。以其我愛玩網游,現在為了兒子,也都基本戒掉了。』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張玉寧也都盡可能地陪著兒子。
至於今後會不會讓兒子選擇踢球,張玉寧這樣回答:『我當初是一直想上大學的,但是踢球後,功課被耽誤得太多了,實在補不上了。再後來,踢球成了工作,年齡大了,總得有個謀生的手段,不踢不行啊,但是最好將來下一代不要走這條路了。兒子現在還比較單薄,我想讓他鍛煉鍛煉身體。足球還沒讓他碰過,也不知道他是否有這個天賦。其實孩子的發展順其自然,做家長的,要不強迫不壓迫。』話語間,張玉寧的臉上洋溢著無盡的幸福。
第一次看張玉寧踢球是1998年還是1999年,已經記不得了,那時候還在讀高中,對他的喜歡現在想起來就是小女生對踢球好的帥哥的親近感。
沒想到,2003年我大學畢業陰差陽錯地成為了一名體育記者,而領導布置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采訪他,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們同是沈陽人,交流起來會更容易,而那時候他剛來上海,我剛進報社。
那時的『酷蓋』不喜歡接受采訪已經不是新聞,為了做成這個采訪,我先是結識了他的父親,叔叔人很好,覺得我一個小姑娘自己在上海很不容易,爽快地給了我張玉寧的電話,並且答應幫我跟他打聲招呼。
拿著『尚方寶劍』的我,並沒有直接打電話給他,而是自己來到康橋,我想對第一次采訪的對象當面提出,是對采訪對象的尊重,直到今天我仍然保留著這個習慣。坐了兩個小時的公交車來到康橋,就站在場邊看他訓練,直到三個小時訓練結束,我第一次跟他說『張玉寧,我是體育報的記者,能跟你做個采訪嗎?』他看了看我,笑了,果然婉轉地拒絕說:『真是沒時間,要不過兩天再說。』
雖然是我預料中的結果,但這畢竟也是我當記者之後的第一次被拒絕,說不沮喪是不可能的。但是,之後的兩天我仍每天坐兩個小時公交車去看他訓練,就站在場邊,三個小時訓練結束後就離開,沒再提采訪的要求,我想他也看到了我。直到第三天也就是他說的兩天後,也是很幸運,那天訓練結束得特別早,可能那天他的心情也不錯,當我再次提出采訪的要求時,他沒有再拒絕,當聽說我是誰的時候,他表示了詫異,『你怎麼不早說你是誰啊,我爸跟我說過了,你打個電話就行。』
我笑了,那次的采訪很順利,最後還請他把我已經知道的電話號碼親口告訴了我一次,我想可能就是這第一次的采訪讓他對我的印象比較深刻,於是在以後的日子我們聯系並不算多,但是卻一直保持著不錯的關系。
認識8年,雖然仍不能算是很了解,但是卻感覺他並不是表面上那麼不近人情。他不喜歡與記者打交道,是因為他在一些記者身上吃過太多的虧;他表現得滿不在乎,是因為他害怕再受到傷害,在相熟的朋友眼中,張玉寧是個非常通達、隨意的人,有時甚至像個貪玩的孩子。
記得剛到申花時,他的意氣風發;記得被下放二隊時,他的孤獨落寞;記得抱著隊友孩子時,眼中流露的溫情;記得再次提起申花時,又愛又恨的語氣……
35歲的張玉寧經歷過太多太多,上帝給了他不凡的外貌和過人的足球天賦,也給了他常人難以承受的磨難和壓力,也許在有些人眼中他是天使,也許在有些人眼中他是魔鬼,但是在我的眼中,他就是那個球技精湛,豁達孝順,值得信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