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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西1比1逼和熱刺的白鹿巷之戰,讓人看得驚心動魄。而同一個夜晚露面的西甲雙雄,巴薩不出所料地又迎來一場5比0的大勝,幾乎場場進球的梅西再次梅開二度,皇馬則以同樣出色的3比1回敬,C羅雖只進一球,卻是一腳技驚四座的任意球直接得分,人氣緊追梅天王。
與英超的群英逐鹿不同,西甲愈來愈成為巴薩、皇馬兩大超級豪門的對手戲。盡管這兩大主角的碰撞堪稱西甲史上永恆的主題,但似乎從未像最近幾個賽季這般趨向極端。以往尚有能力向兩位霸主發起衝擊的比利亞雷亞爾、塞維利亞、瓦倫西亞、拉科魯尼亞等老牌勁旅,要麼早早淪落,要麼只能陪太子讀書,將聯賽季軍視為最高爭奪目標。巴薩、皇馬的連勝成了常態,大比分贏球接踵而至,皇馬的對手只剩一個巴薩,而經歷了諾坎普那場5比0血洗的國家德比之後,巴薩實際上已經沒有對手。
於是,我們對西甲的關注和期待,不再是每輪過後巴薩、皇馬成敗如何,唯一的未知成分只是它們取得大捷的具體比分。巴薩的獲勝是毫無疑問的,皇馬只要遇到的不是巴薩,獲勝亦稱得上毫無疑問。至於他們的對手是誰,顯然可以忽略不計。關於梅西、C羅有否進球的預測也失去了意義,需要驗證的不過是他們到底進了幾個球。凡有巴薩、皇馬出陣的場次,肯定不乏精彩,『乏』的是懸念。有人說,整個西甲有看頭的比賽僅餘兩場,那就是巴薩、皇馬之間的主客兩個回合的國家德比。可惜,本賽季國家德比首回合的殘酷現實表明,這最後的『看頭』已然不復存在。
可見,西甲的觀賞價值仍然是世界第一,前提是比賽的雙方至少有巴薩、皇馬中的一家,尤其是巴薩。而『懸念』,這個足球世界裡比觀賞更具價值的符號,早已遠離西甲而去。由巴薩、皇馬之精華構築而成的西班牙國家隊,讓歐洲杯和世界杯也變得沒有懸念。無敵的巴薩戰車還在向歐冠隆隆推進。上個賽季衛冕的巴薩意外折戟半決賽,可他們依舊被公認為國際足壇最佳球隊。看巴薩的勢頭,今年的歐冠之尊,恐怕還是非他們莫屬。看來,懸念離開歐冠是遲早的事情。而巴薩三傑囊括候選人三甲,則意味著,FIFA年度金球獎將成為又一個沒有懸念的故事。
西甲雙雄特別是巴薩的強勢,正是『馬太效應』的真實寫照。他們越強,資源和能量越向他們流動、集中。為追趕巴薩,皇馬買進C羅令英超貶值,買進卡卡讓意甲淪為二流,買進本澤馬掏空法甲,買進厄齊爾、赫迪拉壓制德甲,而以獨步天下的拉瑪西亞青訓營為依托的巴薩,為甩開追兵亦買進比利亞,使西甲——不,使諾坎普和伯納烏巨星雲集,而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巴薩、皇馬之外的星光黯淡。
我們需要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巴薩,和力求與巴薩比肩的皇馬。他們把足球這門藝術發揮到了極致。然而,我們更需要代表足球魅力和生命的懸念。在懸念日益走向墳墓的今天,有誰能站出來力挽狂瀾?難道,只有一個孤軍奮戰卻幾近螳臂當車的穆裡尼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