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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籃球的熱愛來源於三個人:我的堂兄帕特和比利,還有拉裡·伯德。
如果你成長於一個親密的大家庭,你就能理解我對兩位堂兄的崇拜。我希望復制他們的一切,從言談舉止到吃飯穿衣。對我的父母來說,幸運的是帕特和比利不吸毒,不喝酒,不開狂歡派對。他們只愛籃球。
他們創立了一個叫做『男人俱樂部』的幫派——這個詞或許不太准確,因為我們不是整天站在街角朝辣妹吹口哨的流氓阿飛,只是幾個寧可在屋後游泳池裡捉迷藏的小屁孩兒。帕特和比利自封為『男人俱樂部』的總裁和副總裁,意味著只有他們纔有權決定誰有資格加入這個『精英』俱樂部。我至今還記得他們給我和其他幾個表兄弟下達的入會任務,比如,在我們租來的海濱別墅的地板上拉一泡屎。我乖乖照辦了,結果被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但沒關系,我成了『男人俱樂部』一名自豪的會員。
『男人俱樂部』的另一個硬規定是:我們必須熱愛籃球。自打入會之後,我所做的一切都與籃球有關:看球賽,打籃球,玩籃球類的電子游戲,搜集球星卡……這一切都源自我對兩個堂兄的崇拜。
我崇拜兩個堂兄,而他們崇拜拉裡·伯德。我那時還太小,無法完全理解伯德的天賦,但從帕特和比利的語氣裡,我能夠聽出他們對伯德的神往,仿佛他是摩西,能夠舉杖分海,或者耶穌,能夠在水面上行走。我們不僅想成為NBA球員,我們想成為拉裡·伯德。我們想穿上超短褲,贏得三分球大賽。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要蓄上金色的小胡子。
還記得那次去老波士頓花園看伯德打球。那是他的最後一個賽季,對手是新澤西籃網。雖然我不記得凱爾特人贏了沒有,但我清晰地記得坐在爸爸大腿上看球的情景。我們的位子距離球場大約四五十排,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和拉裡·伯德同在一個建築裡。伯德是我的英雄。他是我偶像的偶像,所以,對我來說,他就像一尊神。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在海濱別墅裡拉屎時的興奮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對拉裡·伯德的無限崇敬。我一直希望像他那樣打球。他會飛身撲搶每一個地板球,即便是在一場慘敗的最後幾秒鍾;他會耐心給每一個隊友喂球,即便那些家伙都不及他出色。
伯德的球風朴實無華,因此而讓人倍感親切。他不能像邁克爾·喬丹那樣隔人暴扣,起跳高度和我差不多,雙腳基本上停留在地板上。所以,你常常會覺得:『他做的許多事情,我也能做到。』
當然,你做不到。伯德身高6英尺9英寸,擁有控衛的協調性和貓頭鷹的視野。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擊敗每一個對手,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並敦促隊友和自己一起提高。不打敗你,他絕不善罷甘休;即便在打敗你之後,他仍會按照正確的方式打球。我想,在他的生命裡,沒有什麼事情比打籃球更加神聖。
今天是伯德54歲的生日,感謝他讓我愛上了籃球以及一切與之相關的東西。盡管伯德退役時我纔5歲,但他對我的影響超過了其他任何球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認識伯德時,我只是一個渴望在『男人俱樂部』裡爭得一席之地的孩子。現在,我已長大成人,我能夠以更加成熟的視角來審視他的職業生涯。奇怪的是,兩者並沒有什麼差別。直到今天,拉裡·伯德仍是我心中的神。
(本文來源:荊楚網-體育周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