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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體育訊北京時間11月26日,美聯社專欄作家吉姆-利特克(Jim Litke)在伍茲性丑聞爆發一周年發表的社評指出:高爾夫巨星依舊非常封閉,即便他已經有了解決當前問題的辦法,他也不會向大家輕易展示。因此對於他的反彈,我們最好的辦法只能是靜靜等候。
在過去一年的時間之中,伍茲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我們大開眼界。他不斷地觸碰新低,不僅有私人生活的新低,也有職業生涯的新低。他失去了太太,沒有了氣勢,一些球迷開始背離他,一車車的鈔票也揚長而去,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參加的每場比賽都以失敗告終,甚至他的好名聲也一掃而光。
回想一下去年的感恩節,在晚飯之前你是如何消磨時間,又或者是如何玩威浮球(whiffle ball)的。如果你將一顆球打出車庫,又或者打出虛擬的公園,你大叫一聲:「我是提泰格-伍茲!」相信每個人都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麼意思:你贏了,又或者即將贏了,通常情況下你是在炫耀自己。
可是現在呢?這樣一句話無疑已經變成了一句讓人厭倦的笑話,從早間新聞到夜間節目,一直循環不停播出。它已經喪失反諷的意思,只剩下刺痛。可是這句話仍然留下了一些有趣的東西:盡管泰格-伍茲在我們的眼前一點點長大,接下來又以別的體育運動員從來沒有過的方式壟斷熒屏,他到底是誰,我們仍舊不知道。而過去的一年,很可能他本人也在想同樣一個問題:自己到底是誰?
在解釋自己到底是誰上,伍茲念了一篇事先設計好的發言稿。最近,他還寫了一篇讓人記不住的文章。他召開新聞發布會,接受采訪試圖解釋清楚,不過這些新聞發布會和采訪都設置著一些不可觸碰的底線。有一次,他甚至自話自說,不接受任何提問。他入院接受了康復治療,他現在又開始發微薄。
然而如果伍茲真的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做的話,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知道如何挽回已經造成的毀壞的話,他仍舊沒有告訴我們。
什麼東西令伍茲走向偉大沒有一點疑問。他所用的方式完全顛覆了高爾夫,清早開球,延長練習,勤於健身,總是被父母和經紀人包裹起來,避免分心——從一開始就把伍茲制造得特別的東西其實是一種很老派的東西。這種東西尼克勞斯、本-侯根具備,喬丹,阿姆斯特朗,葛瑞茲基,以及少數幾個人也具備。
你可以叫它:緊握時機、聚精會神、尋找甜蜜點,及時反應,進入狀態——以上詞匯你想選什麼,便可以用什麼。僅從伍茲的情況來看,那意味著一次次地揮杆,無論身邊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可以恰如其分地輔以力量和精巧,。可是說回來,這種訓練他已經訓練一生了。
厄爾-伍茲理解高爾夫是一種孤獨的運動,其實是一種在兩耳之間,5 1/2英寸距離之中玩的運動(注釋,此處是說高爾夫是一種智力與心理的運動)。他正是從這裡著手,努力讓兒子立於不敗之地的。當小老虎在上杆的時候,厄爾會突然晃動荷包之中的硬幣,又或者故意將球包『砰』地一聲放在地上。
事實證明伍茲處理這種問題的能力比厄爾想象的還要出色。多年以後,伍茲在『高速公路』上行使的時候,他依舊能夠揮出同樣的軌跡,一點也不退縮——考慮到晚上他要應付一個色情明星,白天又有那麼多工作要做,而且在家裡還有太太和兩個幼子——相信他面對的那些球道就好像高速公路一樣。
直到伍茲最後一部分大白於天下之前,當我想起伍茲時,我總是在假想他兩耳之間的區域充滿了每兩秒鍾就會在神經鍵之間傳遞的白噪音。接下來我又會假想他的肌肉,它們總是能在那麼完美的動作中爆發力量。這兩者結合的結果是:伍茲最終觸球的一擊是那麼強烈,與此同時又是那麼精確,總是能讓他的同輩球手望而生畏。
1997年美國大師賽最後一輪,康斯坦丁-羅卡(Costantino Rocca)與伍茲同組出發,最終見證了伍茲神奇的勝利。十年之後,這位意大利球手回憶當時的情景時說:『我見過許多非常優秀的球手,可是一輩子都沒有聽過他擊球時制造的那種聲音。那是一種什麼聲音呀,當他擊球的時候是那麼強烈,那麼純粹。』
每個觀看過伍茲比賽的球迷,又或者與他一起打過球的球員相信都有相似的感覺。不是太久之前,當伍茲對高爾夫的掌控如此完美的時候,無論是誰與他對抗時總是惴惴不安。有一次斯圖爾特-辛克甚至開玩笑說,如果人們解剖伍茲,他們會發現伍茲就是一個機器人。『也許,』斯圖爾特-辛克笑著說,『他就是由螺釘,螺帽組成的。』
好吧,那樣一個泰格-伍茲目標非常明確。他總是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接下來該做什麼事情。當你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他已經重新返回去改造自己的揮杆了。這一次與之合作的教練名叫西恩-佛利(Sean Foley)。這位加拿大人每天言畢哥白尼、牛頓,聽上去他好像是在解決新時代的一個自然奧秘。
『對於我來說,最最輕松的高爾夫課程也許是同機械師合作。』西恩-佛利今年早些時候對《Golf Digest》雜志說,『我不必修改我個人對揮杆的看法。同老虎合作,這些東西一點不難。這些東西一點不新鮮。』
伍茲之前經歷了兩次重大的揮杆調整——分別同哈蒙和哈尼合作調整——值得注意的是,伍茲每一次揮杆調整之後都能再度崛起,而且取得令人贊嘆的成就。他也許需要第三次揮杆調整纔能多贏5個大滿貫賽冠軍,從而超越尼克勞斯的18冠紀錄——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是伍茲從小便給自己樹立的遠大目標,他曾經在臥室的牆上釘了一頁尼克勞斯的成就表。
然而僅僅是技術很難讓伍茲成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體育運動員,可以說未來也不會。讓他成為偉大運動員的其中一個方面是對有序生活毫不動搖的信念。只有擁有這種信念,無論是什麼時候,他纔可以很輕松地落下窗簾,不必要注意世界其它地方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這種信念也讓你懷疑他的血到底是不是冷的。
與以前相比,伍茲現在更明白了這一點了。盡管如此,讓他後悔不及的是——也讓每個人後悔不及的是,現在那道窗簾再也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拉下來了,再也不會完全拉下來了。
(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