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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流傳甚廣的說法是,法國和荷蘭的俱樂部常會隱瞞球員的身體問題,因為他們最終目的是包裝出球星然後賣掉。若把球員賣到意大利,即使意甲俱樂部急於用人,想隱瞞問題也無法做到——球員加盟須通過兩項體檢:獨立機構的『競技運動醫學許可證』體檢,俱樂部隊醫自己的檢查。
2003年聯合會杯足球賽,我在喀麥隆隊一場小組比賽後和球員維維安·福聊了一陣子他在曼城的好友孫繼海。幾天後貝克漢姆加盟皇馬,我去了西班牙馬德裡,打開電視,新聞反復播報維維安·福賽場猝死的消息,難有合適的詞語形容我當時的詫異。
維維安·福的死促使國際足聯更改聯合會杯賽程,2天1賽改3天1賽。聯合會杯賽場不再出現猝死事件,倒是西班牙足球頻繁發生猝死悲劇,從塞維利亞的普埃爾塔到西班牙人隊的哈爾克,還有皇馬小將德拉雷德在比賽中暈厥並中斷職業生涯。
在意大利足壇,球員猝死現象較罕見,倒是發生過幾例新加盟外援體檢不過關。1996年,國際米蘭從阿賈克斯購買尼日利亞前鋒卡努,後者在體檢中被查出心髒瓣膜問題,國際米蘭本可退貨,但莫拉蒂收下卡努,而且善意地自掏腰包為其支付手術費用。2003年,國際米蘭引進塞內加爾球員法迪加,後者被查出心髒動脈問題,在藍黑俱樂部呆了1年無法參加正式比賽,2004年法迪加接受手術,轉投英超博爾頓。
到底什麼讓意甲球隊能在運動員身上查出外國球隊沒查出的潛在問題?這得益於意大利體育的『醫學許可證制度』。賽場猝死事件頻發,意大利體育的『醫學許可證』制度更受其他國家關注和研究。
在意大利,任何人從事有組織的體育運動,都必須通過體檢獲得『醫學許可證』。去健身房、游泳池,需要獲得『非競技運動醫學許可』,此類體檢往往可由健身房自己的醫生完成。若從事足球、籃球等運動,則必須獲得『競技運動醫學許可』,此類體檢只能在每個地區數量有限的專屬機構完成,體檢項目豐富,包括全身貼滿感應器做有氧運動測量心肺。
每年秋季運動賽季開始時,競技運動許可證體檢機構必須加班工作,別說各級別聯賽的職業運動員,哪怕是剛學踢足球,打籃球、排球的小孩,或是參加5人制足球賽的業餘女足運動員,都必須有許可證纔能參加新賽季聯賽。
競技運動體檢費用不菲,約70歐元,但18歲以下青少年的體檢費由國家支付。米蘭三角洲體育醫學科研所的貝羅尼教授對筆者說,『競技運動體檢中,心肺功能檢查是關鍵。賽場猝死現象無法絕對避免,但這一制度讓意大利極少出現此類慘劇,這就是為什麼歐盟在研究是否向其他國家推廣該做法。』
一個流傳甚廣的說法是,法國和荷蘭的俱樂部常會隱瞞球員的身體問題,因為他們最終目的是包裝出球星然後賣掉。若把球員賣到意大利,即使意甲俱樂部急於用人,想隱瞞問題也無法做到——球員加盟須通過兩項體檢:獨立機構的『競技運動醫學許可證』體檢,俱樂部隊醫自己的檢查。
沒有醫學許可證,不管球員身價多高、名氣多大,都別想在意大利踢球,業餘聯賽也不成。上世紀90年代,卡努是在心髒手術痊愈後纔通過體檢。5年前,羅馬中場格雷科患敗血癥被取消許可證,幾個月後重新通過體檢,纔得以歸隊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