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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中國澳門羽毛球隊的三名球員已經結束了在廣州亞運會上的比賽。由於三名隊友的缺席,他們沒能實現賽前的理想目標——給自己的湖南籍教練周克儉爭取個獎牌。
事實上,從中國香港隊的王晨到韓國隊的李矛,在羽毛球賽場上,像周克儉一樣活躍在海外球隊的中國教練並不罕見。
而放眼整個亞運賽場,不論是政府派遣還是通過市場渠道選擇,日益增多的中國『海外教頭』正在成為一些國家和地區部分體育項目突破性發展的中堅力量,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不止是教競技技巧
和澳門隊類似的是,中國香港羽毛球隊也有著一名前國手出身的總教練。在自己一手帶出的葉姵延獲得單打銅牌後,48歲的何一鳴說,下一個目標是奧運獎牌,『希望在我的任期內能盡力爭取實現這個願望。』
同樣出現在賽場上的還有現在韓國隊執教的前中國國家隊教練李矛。在他看來,林丹和李宗偉是本屆亞運會羽毛球男單金牌的最有力爭奪者,而自己指導的朴成奐還不穩定。
而更多的中國教練則活躍在幕後——來自泰國的15歲羽球新秀拉差諾·因達農說,她就曾受教於一位姓謝的中國籍教練,獲益匪淺。尼泊爾選手蘇賈娜說,她也曾得益於中國教練的指導。
據不完全統計,整個廣州亞運會賽場上的中國『援外教練』就有將近20位,而在一些優勢項目如羽毛球、乒乓球、跳水、武術等,通過市場渠道和其他方式『走出去』任教的中國教練更是難以計數。
『海外教頭』的直接效應之一,就是迅速提高了他們所在國家的競技水平。伊朗就是在中國『總教頭』穆寧的帶領下,『虎口拔牙』,奪取了男子75公斤級散手金牌,讓一直『無敵天下』的中國武術不再『獨孤求敗』。
然而,中國教練帶來的不止是一面獎牌或者一個名次。他們更像民間的文化傳播大使,在執教的同時也把中國文化傳播至所到之處。在日本執教的中國武術教練孫建明就說,他做的是傳播中國武術,同時傳播中國文化。
一些『海外教頭』還運用自身的經驗和理念,對推動所在國家和地區的基層大眾體育發展起到積極作用。何一鳴說,他在擔任香港隊教練的同時還兼顧青少年的訓練。在香港羽毛球總會領導下,羽毛球已經成為香港校園裡最受歡迎的運動項目之一,一個多層級『金字塔』型的後備人纔梯隊已經構建起來。
酸甜苦辣多但環境越來越好
在任職澳門之前,周克儉曾在馬來西亞執教多年。在這位教練看來,近年來中國教練走向海外的內外環境越來越好。
『一方面,國內對中國教練去指導、訓練海外選手的理解與支持越來越多;第二,海外對中國教練的認識和了解也在增多。』他說。
人們容易注意到『海外教頭』的成功,卻難以看到他們背後的艱辛付出。何一鳴說,這份工作,不容易。
在海外執教,常常要克服語言不通、生活單調枯燥的麻煩;的有時候,人會遭遇精神上的孤獨與寂寞;時常對中國和親人的思念,是他們難以擺脫的心結。
周克儉就直言,之所以會從馬來西亞轉去澳門,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想離家近一點。』
與一些人想象的不同,執教海外未能日進斗金。同樣以周克儉為例,他的收入和自己25歲的女隊員麥嘉莉差不多。
而更不容易的,是贏得了國內的理解和支持。一位『海外教頭』就表示,同前幾年相比,越來越多的人能夠認同『海外教頭』的價值,特別是在一些優勢項目如羽毛球、排球、乒乓球上,『雖然海外選手的水平不斷提高,有的還能從中國運動員手中爭金奪銀,但已經很少有人認為我們是在挖中國隊牆角了。這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海外開花散葉范圍日廣渠道日多
在本屆亞運會上,剛剛抵達的伊拉克代表團團長伊亞德·納傑夫就通過新華社打出了『廣告』:『我們有許多有天賦不錯的運動員,他們很有可能成為優秀的運動員;但現在伊拉克缺少好的教練,沒有先進的訓練手段。我希望中國和其他國家的教練來幫助我們。』
無獨有偶,烏茲別克斯坦武術協會秘書長塔什塔斯霍賈耶夫說得更直接:『請給我們空投一些中國教練吧!』
目前,港澳和東南亞、日韓等地由於地緣相近、人緣相親,成為中國教練在海外較為集中的地區;而隨著國家援助項目的推廣,中東、非洲等地也有不少中國教練在艱苦開拓。在本屆亞運會上,像伊亞德·納傑夫這樣主動向中國教練伸出手的國家和地區也有很多。
在不少體育界人士看來,這些跡象更像一些標志,表明中國教練未來在海外的分布范圍會越來越廣,『走出去』的渠道也會更加多元化。
阿富汗代表團副團長穆罕默德·穆斯塔法·瓦爾達克說,由於資金匱乏,他們更希望通過與國際組織和中國政府部門合作的方式引進中國教練;而在伊亞德·納傑夫看來,他們更願意通過市場渠道聘請合適的中國教練。
有關人士認為,『海外教頭』的不斷增加,讓中國體育在分享世界體育經驗的同時,也讓全世界分享了中國的經驗。從而推動中國體育的『軟實力』不斷提高。
他說:『這不僅開闊了中國教練和運動員的視野,也使傳統的執教理念得以與國外文化及思維產生碰撞和融合,更能提昇中國文化體育在世界范圍內的整體形象。在如此「雙贏」的大背景下,這樣的身影未來還會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