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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蟄伏,從頭再來,昨天28歲的她終於獲得了個人生涯第一枚亞運金牌。挽起長發,略施粉黛,比花容月貌更動人的,是堅守與執著。
沒有落淚
四年一輪回,這在體育界成了一種約定俗成。大戰,總是四年來四年往的。誰都沒有太多個四年。
四年前的多哈,潘曉婷哭了。戰袍第一次繡上國旗,那麼高昂的期待,卻只收入兩枚銅牌。種種不甘心,都讓這個眉眼清秀的山東姑娘,滿腹委屈。
四年後的廣州,人們也在等待潘曉婷的哭泣,只因為之前她說過:淚水要留到最後時刻肆意,並且將是屬於勝利者的淚水。
她沒有落淚。
在驚險逆轉車侑藍,成功復仇林沅君後,冠軍似乎是水到渠成的。『很抱歉。本來的確准備要哭的,可是晚上沒睡好覺,眼睛特別乾。休息時滴了眼藥水也不管用。』潘曉婷的臉上有了俏皮的神情。她終於親身感受亞運金牌,『第一次有興奮得想要跳起來的感覺。』過去一年,潘曉婷狀態低迷,排名下滑,國內九球的後起之秀又是一撥接著一撥。『我想過不打了,可還是捨不得。』就這麼一個簡單的理由,潘曉婷留守,且守得雲開日出。那股山東女孩的執拗勁再度抬頭,『我不希望被任何人取代。』
崇拜父親
她只想安安靜靜生活,簡簡單單打球。大多數的光彩,都是被人們附加的。『崇拜誰?最崇拜的是老爸。』
潘爸爸做木工出身。剛開始打球的時候,潘曉婷有一個『溫暖牌』球臺,全由父親親手打造。『那時候買球臺費用太高,他自己打桌腿、桌架,用水泥板當做大理石板。』甚至後來潘家開彈子房,第一代的臺球裝備,也多出自老潘的手筆。日子不是不艱苦的。
這個家庭裡,溫暖從不曾缺失。潘曉婷愛美食,老潘就下了苦功夫。30年前,他經常在案板上放一塊綢緞練習切肉。『這樣切出來肉和肉之間不會粘連,力道要用得恰到好處,而且綢緞不損絲毫。』父親做的飯,最合潘曉婷的胃口。她自己,也下得廚房。『我的手藝還不錯,但到了我爸那裡,只能給他當下手。想追上他,難!』從小離鄉背井,走南闖北。潘曉婷崇拜的,是付出頗多的父親,更是沒有雜質的親情本身。
姐弟情深
說到潘曉婷,就繞不開丁俊暉。曉婷比小暉大5歲,但這點年齡差距從來堵不住人們的猜想。『生活上,他是我弟弟。賽場上,我是他師妹。』她坦然應對這個躲不過的話題。自從龐衛國成為潘曉婷的教練後,率先入門的丁俊暉,就長了輩分。
之所以與丁俊暉扯上關系,那是因為潘曉婷身邊還缺少一個他。不經意間,她就被『剩』下了。『我父母從不催我,說順其自然就好。我知道,他們是想多留我兩年在身邊。』語言中,有種情緒被挑撥而起。潘曉婷的要求很簡單,『善良就好。只要善良,就是個好人。』
潘曉婷的四分之一決賽,丁俊暉來到現場捧場。決賽,他在不遠處的練習場備戰自己的比賽。賽後,第一時間就送上自己的祝賀。『我們都很熟的,家長也都認識。她很懂事,會照顧人。她很好。』丁俊暉似乎覺察說得不夠妥帖,立即補充,『像姐姐一樣好。』
(本文來源:新民晚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