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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期來,關於『南楊案』即將庭審的小道消息頻頻見諸各媒體,號稱本賽季中超結束時便見分曉。從法律常識角度看,炮制者很無知,如果不是意在混淆視聽的話———像這類高層督辦的系列大案,怎麼會被中超何時結束所左右?
庭審意味著結案,我們看到的事實則是,反黑運動沒有盡期,而是正向縱深突破。近來,原主管足球的體育總局副局長崔大林被公告免職,不管是正常退休還是『被退休』,都表明體育系統內負責足球反黑的最高領導易人了。與此同時,福特寶公司總經理室邵文忠突然失蹤,且時過十來天後仍然沒有現身,此外,司法人員又頻頻造訪各家中超俱樂部。
這一系列事件在圈內引起了恐慌,恐慌者當然心裡有鬼,他們原本以為反黑搞到南、楊這一步就差不多該公審結案了,但按目前這種架勢,似乎好戲還在後頭,且從高端到基層,大有『一個都不能少』的意思。
與上半年那種聲勢浩大的公開帶人並電視『示眾』的運動方式不同,時下反黑不再敲山震虎,而是在不動聲色中深入到中國足球的核心地帶,張網捕人。相比南、楊等頭面人物和陸俊等人,長期在幕後經略職業聯賽和中國之隊的邵文忠、呂鋒其實更具顛覆性,他們是實際操盤者。從司法實踐的角度看,只有他們招供並拿出確鑿證據,纔能對整個案件及貪腐分子進行確切的定性量刑。
法律重證據。雖然人們從南勇隨身攜帶信用卡之金額巨大和南家菜館制造推銷VIP卡等眾多事例中,可以推斷南某人必為大貪巨腐,且涉案金額遠遠不止傳說的100萬。但法律卻不能據此對他進行指控,至於操縱比賽等罪名,即便是人證物證俱全,也只能證明南勇的有罪之身,而無法涵蓋其十幾年來所犯下的種種罪狀。畢竟,與借承辦世界杯預選賽之機,大肆受賄索賄;借洽談愛福克斯冠名案,大肆中飽私囊,這類指控相比,操作比賽之類的問題,有點小兒科,不僅單案金額有限,所涉及貪腐鏈上人物的量級也要小得多。
以愛福克斯為例,一般來說,外資引進項目的談判、審批和操作程序,要比內資規范嚴謹得多,此案合同價值6000萬人民幣,在整個體育系統內屈指可數,影響巨大,可是從頭到尾,只有10%的資金到賬。蹊蹺的是,此事從2006年簽約到2009年曝光,三年多時間內一直被捂著蓋著,最終因該公司破產而淪為無法追討的壞賬。這不是南勇的權力可以辦得到的,至少不是南勇一人可以搞定的,相信若徹查此案的話,那麼『地震』將不僅僅發生在東玖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