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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乾年前中國棋院開始重視女性的作用,其口號是『教會一個女子,等於教會一個家庭下棋』,而近年來棋界又有一個新的口號:『下棋讓女人更美麗。』從口號的變遷不難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美麗,現在比棋藝更受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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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歷數『文革』後中國女子圍棋獨步天下、國際象棋連奪『棋後』桂冠的熱潮,到後來『美女隊』、『第一美女』現象,乃至於最近熱炒『平衡戀』。美女棋手的話題,確實在勝負成績之外照亮了黑白世界……
男棋手眼中的『美女』
聶衛平——梅澤我看還不錯
『美女棋手首先要能贏棋,並且要不斷地贏棋,這是能稱作美女棋手的標杆。正官莊杯,我想三連勝以上的都是美女棋手,如果六連勝,那就是超級美女棋手,現在中國好像有個宋容慧……』老聶開口,永遠是一副中國圍棋總指揮的語氣,甚至在現場講棋時不留情面地把另一位『90後』女棋手王晨星的對局評價為『斗獸棋』。
當然,他的可愛之處在於他不偏心,就拿『第一美女』唐莉來說,那可是他的關門弟子。『說實話,我沒覺得唐莉是什麼第一美女,論長相比一般人出眾些,但是老說什麼第一美女就有點過了。』經歷三次婚姻的老聶還是獨尊日本的梅澤由香裡五段,盡管後者已經快近不惑之年,『梅澤講棋的感覺挺和善,人也很謙虛,我看還不錯。』
本分時代不是冠軍不登臺
從上個世紀70年代末開始,中國女子圍棋即崛起於世界。當然,以當時的社會氛圍,『美』這個詞肯定是建立在成績與榮譽的基礎上,否則難免承受『小資情調』的批判。和當時天下無敵的戰績相比,談論女棋手的容貌顯然是『禁區』。如果非要找一個代表性的人物,那非上海女棋手楊暉八段莫屬。
聶衛平評價『美女棋手』,首先便是成績。與世界棋壇第一位女子九段芮乃偉同生於1963年的楊暉,繼孔祥明八段之後開創了她的時代,前後共7次獲得全國冠軍。1993年在第六屆富士通杯上擊敗寶刀不老的武宮正樹九段(首屆富士通杯冠軍),令人肅然起敬。長著一副大眼睛、一頭當時非常時髦的『長波浪』鬈發帶著漂亮的劉海……一位資深體育攝影記者至今感嘆:『現在的那些所謂美女棋手,和年輕時的楊暉沒法比。』
但從楊暉一直到比她小很多的『60後』、『70後』女棋手,在那個時代很少因為容貌而為外界重視,隨著之後女子圍棋的中落,她們整體性『蒸發』。楊暉和青梅竹馬的上海名將曹大元結為夫妻,後來一度身體狀況欠佳,現在北京相夫教子,過著安靜的生活。
必須一提的是,以當時的環境,電視無疑是影響社會關注的最重要環節,但當時尚屬熱點的電視講棋,主要是棋力更高的男棋手『橕市面』,無論是聶衛平、華以剛還上海棋界的『鐵嘴』曹志林,受追捧的是他們的『聲』而不是『相』,報紙雜志也是圍繞聶衛平和馬曉春等高手做文章,女棋手的照片都難得一見。
『洋務運動』西風吹醒深閨人
直到上世紀90年代,棋迷的『視點』開始轉移,有過旅日經歷的張璇八段等開始頻頻出現在講棋現場,女棋手徐瑩五段等也開始參與電視講棋……棋壇對於『美』的探究,可以說從這時開始萌發。當然,她們都是拿過女子世界比賽冠軍的棋手,實力依舊是『基礎條件』。
在這種背景下,中國棋界第一個焦點美女誕生在更『全球化』的國際象棋中:1976年出生的溫州女棋手諸宸,繼謝軍之後摘得國際『棋後』桂冠,大量的報道和廣泛的社會關注無疑樹立了一個容貌與棋藝近乎完美的結合體。
因為砍掉國家圍棋女隊而導致『空巢』的圍棋界,也很快受到『洋務運動』的衝擊——在式微的日本圍棋界出現了一位影響力巨大的美人,那就是加藤正夫的女學生梅澤由香裡五段。雖然沒有開創過稱霸棋壇的『梅澤時代』,但是她監制的動漫《棋魂》卻在日本引起了圍棋熱潮,學下圍棋的少男少女劇增。而梅澤本人形象秀麗,氣質出眾又彬彬有禮,成為日本圍棋的『外交形象大使』。據傳美國《時代周刊》也曾撰文評價梅澤的影響力:『梅澤同一時代的女棋手,只能恨自己生不逢時……』
梅澤的容貌氣質深得一批中國男棋手的欣賞,已經意識到女性圍棋缺失問題的中國棋界為之觸動。這一階段憑借電視等媒體的延伸,女棋手受到的關注度也逐漸提昇,進入電視講棋這個平臺的,逐漸從看重棋藝水平向形象轉變,除了老牌主持徐瑩外,觀眾比較接受的還包括楊蓮等業餘棋手。
雙姝輝映老大欲作商人婦?
2003年,『美女棋手』這個概念正式在寂寞的圍棋界打響。究其源頭,成渝媒體聯手捧出『第一美女』唐莉功不可沒。
一是她進入復旦大學這所知名高校的新聞背景,二就是她受邀參加馬曉春擔任總教練的浙江新湖隊,到上海征戰乙級聯賽,搭檔就是後來和她並稱『雙姝』的浙江棋手毛昱衡(當時名叫毛佳君)。當時這支隊伍還邀請了韓日各一名棋手加盟,被稱為『美女隊』,雖然比賽下得稀裡嘩啦,但是受到的關注度卻是別的隊無法比擬的,這一對『80後』從此也聲名鵲起。
唐莉在復旦畢業後去到中國圍棋大本營的北京工作,新聞專業的她一度想以主持圍棋節目為職業。因為廣交朋友,她後來還參加了電視劇《敵營十八年》續集的演出;毛昱衡經歷改名風波、『金陵訴訟』、蕭山棋院事件等,頻頻成為焦點人物。兩人先後在門戶網站新浪開設博客,迄今累計有數百萬點擊率,在棋界僅次於第一風雲人物聶衛平。她倆還一起轉會山東齊魯棋院,並在去年並肩出戰團體賽。有趣的是,近日她們又先後和豪門『掛鉤』,先是毛昱衡身陷『平衡戀』,然後又傳出消息,唐莉早已嫁給富商,前不久已經昇級做了母親……當然,這對於年近而立,又見多識廣的她們,未必不是一個正常的歸宿。
可隨著毛唐二人『淡出』,給依然習慣了『美女新聞』的棋界又留出一個尷尬的空白。
群『鳳』爭艷曾經滄海難為水
目前,職業女棋手中先後受到『特別關注』的,有上海美少女唐奕、『瓷娃娃』宋容慧、混血少女黑嘉嘉等,但她們目前均以職業訓練比賽為主,參加社會活動較少。相對關注度集中在陳盈和(小)李瑩身上,但她們的影響力也遠不如毛唐爭輝的時代。
近日的一個熱點,是世界冠軍孔傑的女友陳小勻。隨著去年聖誕節後她私人博客系列照片引起的轉發熱,這位業餘棋手出身的女棋手因為有參與超女評選的背景而躋身公眾視線,因為和孔傑公開承認的婚戀關系而大有成為棋界新一代形象代表的可能,唯一的障礙是即將正式成婚的她,面臨退居『幕後』做世界冠軍賢內助的選擇,畢竟,這是棋界的傳統。
在『美女』的范疇中國際象棋始終是虎視眈眈的對手,本賽季雅戈爾國象甲級聯賽伊始,葉江川就親自點將南開大學畢業生、女子特級大師谷笑冰全權負責賽事所有活動的主持和聯絡,另一位少女棋手張繼林協助,儼然兩位『形象代表』。此外少帥帳下還有沈陽、丁亦昕、章曉雯等『金花』。而放眼世界,國象更是美女如雲,2008年世界智力運動會和去年在寧波鄞州舉辦的女子世界杯賽就讓觀者看得眼花繚亂。去年首次亮相世界杯賽場的波蘭替補斯澤普科斯卡-霍洛斯卡·卡利娜就引發過一陣『國象芭比』的追逐熱潮……
當然,比起梅澤、毛唐引發的關注和『點擊率』,現在這些『小花』顯然還尚未成氣候。
馬曉春——
『夢中情人』唯有鄧麗君
馬曉春是性情中人,對『美女』的品位自然也與眾不同,雖然礙於情面在2003年新湖『美女堆』掛了個總教練的虛名,但現場感受了一把炒作的他對『大眾點評』決不隨波逐流,輕易不點評『美女』二字。其中毛昱衡和他是同鄉關系,後來還在蕭山明仕棋院有合作,但是在馬曉春看來毛昱衡也就是一個聰明機靈的『丫頭』。馬曉春心中的『美女』首要是溫柔淑婉,善解人意,比如對於日本女棋手,他就獨闢蹊徑地贊許名氣遠不如梅澤的萬波加奈,要知道萬波當時只是『美女隊』的小配角,但是馬曉春卻充分認可她在細節上的注意和禮節把握上的分寸。
但在馬曉春心中,美女棋手遠遠比不上一個人——鄧麗君,『我從上世紀70年代末就開始追求的夢中情人,現在真的只能在夢裡相見了。』稱鄧麗君是他唯一想過買票去看現場演出的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