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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鋼體育館,費羅更多的時候是和助理教練恩納克一同出現,兩個人一高一矮,看似不太協調卻很有默契。作為東道主,中國隊的前三場比賽都在晚間進行,他們倆卻會在當天下午就趕到球場,觀看另外兩支球隊的比賽。由於賽前的用餐時間是下午3點,這也意味著費羅和恩納克會錯過這頓早晚飯。
『來,味道還不錯,你也嘗嘗吧……』餓著肚子在球場上等待即將上場熱身的球員,恩納克接過工作人員遞上的小果凍,還不忘推薦給他的搭檔。但一旁的費羅只是搖搖頭,他正專注於手裡的籃球,反復地掂量了幾下,若有所思地說了句,『嗯,這個球還行……咱們做個記號吧!』
那是在中國隊的第二場比賽前,由於柳州氣候潮濕,比賽中皮球總是特別滑手。費羅從隨身的記事本裡抽出一支筆,在球皮的縫合處寫下了兩個字母『G』,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這是「Game(比賽)」的意思,先寫著吧……』
也不知道費羅精心挑選的皮球最終用沒用上,反正中國隊是那一晚的贏家,而對手則是亞洲勁敵伊朗隊。『比起上一次看到他們的比賽,現在這支球隊更加專注於賽場。過去,我覺得中國隊並不是一支很好的防守球隊,經常出現失誤,也存在不少老毛病,但現在你能夠看到他們有所不同。』費羅所說的『上一次』正是去年亞錦賽決賽,中國隊不敵伊朗丟掉了冠軍。與球隊會合之前,他看過不少男籃的比賽錄像,卻都不是從球隊那兒得到的,『我自己手頭就有很多。除此以外,我還有大量的球員、球隊資料,甚至是幾年之內連續不斷的分析報告。』
費羅絲毫沒有誇張。周四晚,中國隊迎戰歐洲勁旅斯洛文尼亞隊,身著紅色上衣的費羅卻穿梭於對方球員之間。『他們隊裡每一個球員我都認識,有幾個私交還非常不錯,因為他們十五六歲的時候就來參加過我的訓練營。』與此同時,中國男籃對於費羅來說也並不陌生,『作為球探,姚明、易建聯都是我考察過的球員,還有王治郅,因為我曾經為達拉斯小牛隊工作。還包括這支球隊的年輕人,董瀚麟曾經參加過我的訓練營,前一段時間在漢堡,我還特意看了幾場郭艾倫的比賽。不過這麼近距離地和大家接觸還是頭一次。一方面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另一方面這幫家伙特別刻苦,為了教練、為了國家當然也為了他們自己。』
因此費羅要感謝自己相識十多年的老朋友鄧華德。正式接手國家隊不到24個小時,他就向費羅發出了邀請。『他告訴我眼下有一份特別有意思的工作,當然也充滿了挑戰性,「如果你能加入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從事球探多年,評估教練的水准也是費羅工作的一部分,因此在他眼裡鄧華德不僅僅是朋友,更是一名令他敬佩的出色教練,『正因為認識了這麼多年,我知道也了解他的能力。不過當時我實在沒法立刻就答應他,我需要和森林狼隊協商,還有在歐洲的夏季訓練營。很高興,我最終還是來到了這裡。我想大家都看到了,這確實是一支充滿競爭力的球隊。再有那麼幾個星期的准備,它絕對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