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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愛平
最近,中國足球又曝新聞。崔走?蔡來?崔欲走還留,蔡垂簾聽政?隨著消息的變化,各種可能性也隨之而來,伴隨著希望和失望。
體制內的人事變動永遠是外面人不知道的。因此,在總局誰來管足球這一答案出現之前,中國足球未來走向便是一個謎。這就是中國足球的現狀,命運總是牽在一個人(當然,是代表組織的)的手裡,不論是『豪賭世界杯』,還是『一切為奧運會讓道』,不論是『崔舉國』,或者是『小球帶大球』。
足球運動不同於柔道舉重,是高度職業化的,舉國有多少錢可以覆蓋足球那幾乎是幾何級數增長的基礎?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在屁股指揮腦袋的官場裡,人一坐上這個位置,腦袋就會犯渾。放眼全世界,有哪一國的體育官的權力有我們這裡好使?就連嚷著要把聯賽經營權『交』出的韋先生,也忘不了掌控比賽的權力:『裁判的委派權絕對不能放。』
這麼些年來,中國足球習慣了上面派主任。每一個新主任上任,總是有一番宏論,總是畫出一幅美麗的圖畫。總是有關於新主任陽光形象的描繪,總是把前任抹黑。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有人說中國足球沒文化,其實這就是中國足球的文化。
中國足球的文化,充滿了否定和批判精神,但這只是對同行或者『過去的權力』。而對於現行的權力和權威則極少質疑,且充滿了崇拜,卑微地對權力運行的解釋和粉飾。只有當某些權力出現危機時,纔稍稍吹出懷疑的風。
中國足球在權力的擺弄下搖搖晃晃地走了這十多年的『職業化道路』,其結果毫無疑問是失敗的,甚至比當年的『專業化』更糟。因此,在新舊權力交割時,人們重新燃起對新權力的希望。希望來一位神明,能夠帶領中國足球『衝出亞洲,走向世界』,這真的很可悲!
誠如上面所言,中國足球應該走什麼樣的道路纔能進步,就連小孩子都知道。但為什麼還要寄那麼大的希望於神明呢?過去那麼多年的歷史證明,把足球寄托在一個人身上,永遠是錯誤的。與其寄希望於一個人,希望他不要犯錯誤,不如寄希望於一個制度,制約人犯錯誤的制度。這纔是解決問題的最終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救世主的,只有好的制度纔能充分保證正確地,不犯錯誤地運行。
不管是崔還是蔡,或者是其他『局』,只是按原來的權力運行軌跡重走一遭,即便手段不同、方法不一樣,但是結果肯定是一樣的。因為在這樣的模式下,在這樣的權力機制下,讓中國足球擺脫過去,走被大多數國家證實成功的發展道路是不可能的,不成功則是可能的。怎麼樣纔算是可能呢?不敢奢求太多。下一屆足協主席替換,來一個布拉特和約翰松式的真正的競選。走出了這一步,中國足球纔敢說入門了。否則,永遠也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