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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專欄
我們都對人來人往的人事變化的傳言或是新聞抱有極大的興趣,尤其是這些傳聞或消息自己擁有一種特殊張力的時候,更是如此,它們好像沈在水中,你可以看到,但其實聽不到什麼,並且影像還會有些變形。
大家一擁而上,因為那是可以搶奪關注度的大新聞,半年前的場景還要更加擁擠一些。現如今,必須克制一下自己的想象空間,在一輪消息刷新之後,只有等等看。中國足球的未來好還是不好,似乎都是太遙遠的事情,先把眼前的每一個舉措記錄好或者指摘得當也就是了。對於中國足球,個體都是無能為力的,但是時代一定會在某一個特殊的當口,讓個體無比閃耀。
明年一月份,多哈亞洲杯賽,還有五個月時間。中國隊與東道主同分一組,科威特和烏茲別克斯坦伴隨左右,出線大勢艱險。心急的人們甚至已開始推測,新任的足球主管領導會不會隨隊出征,多數人認為不會,何必要去經歷也許是四年前慘敗的重演呢。這樣的判斷有兩個前提,首先,中國隊不被看好,大多數球迷們至今尚不知分組以及賽期,透著一份冷漠;第二,所有失敗,主管領導難辭其咎,何必搞得自己灰頭土臉。
競技體育無不以成績為硬道理,中國足球淪為今日之人神共憤的局面,你不能不說成績失守是主要原因之一。而面對拯救中國足球這一巨大使命的時候,則切不可以簡單地希翼用立竿見影來改變社會觀感,越是急切越是危險,回到老路上是很危險的。
過去半年,我們錯愕地發現,國奧居然要闖進聯賽的體制之中;甚至連選派青少年球員赴海外深造的設想都帶著煙火氣,仍然是老的思維方式,100個孩子裡,只要10個中有一個成纔,那未來的國家隊至少又多了一個完整的陣容。可是這100個孩子從何而來,能有100個孩子供我們從容挑選嗎?足球早已不是一個體委大院裡自我發展的項目,它被全社會消費著,也吸取著全社會的資源,它的每一個舉措理應讓全社會知曉,否則從何處可以蓄積到社會資源的支持。
我們可是嘗試著,不在今後一段時間內為中國足球定義什麼『新政』,更多地要求我們的決策和操作機構給我們多些戰略,這理應是中國足球之根基。至於說近的亞洲杯,中的奧運會預選賽,遠的2014年世界杯出線,盡可以全力以赴,但不能孤注一擲,中國足球如今的現實已經不可能簡單地用結果來美化過程了。
何為戰略?有專家可以細致講解。我們看看日本足協2005年宣言,權且算是一個學習的范本吧。首先,日本足協的理念:通過足球,創造出豐富的體育文化,為身心健康發展和社會發展做出貢獻。再有就是願景了,日本足協在五年前是這樣描述的,努力普及足球,讓體育就在身邊,創造一個人人都感到幸福的環境。努力強化足球,通過日本隊在世界的舞臺上的活躍,從而給人們以勇氣與希望以及感動。經常帶著公平比賽的精神,在國內、甚至在世界上,加深與人們的友好關系。這裡面最應該被看重的是『努力普及足球』,中國足協不應該以此為自己的第一使命嗎?
如果說,這些顯得形而上的話,也有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務實表述。日本足協約定到2015年,成為排名世界前10的足球協會,熱愛足球的人達到500萬人。暫且不提國家隊進入世界前十的目標,單說那500萬人,佔日本總人口的4-5%,按此推算,我們理應也有7000萬熱愛足球的國民。這樣的數字目標會成為我們的未來戰略嗎?
遙遠的2050年,日本足協的目標是,為了和所有人分享喜悅,要完成兩個目標:首先,熱愛足球的人達到1000萬。進而,日本隊要在本土世界杯上奪冠。在這些宣言或夢想的最底下寫著:因為有夢想,纔會變得強大。
中國足球憑借傳統中國體育的奧運爭光計劃是不可能求得新生的,它的最新價值是不是可以這樣定義,為具有完全社會化屬性的項目探尋出一條政府資源與社會力量緊密結合的發展模式。為此,先耐得住壓力與寂寞,深刻體會足球規律,為未來至少三十年制定戰略規劃,我們當然不會苛求任何一位決策者和操盤手超越時代去完成戰略目標,只要你紮紮實實地完成好五年和十年的戰略,我們就內心感佩了。至於說出線,那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誰也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