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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一個蝴蝶可以刮起一陣風——那是電影裡說的;一個士兵可以開始一場戰爭——那是歷史課說的;一本雜志和一張報紙也許什麼都不能——嚴重正確,而一屆價值百億的世界杯,一個人能掀起多大風波?到世界杯要離我們遠去的時候,我們還是否會想起在幾萬人體育場內那個孤獨的身影,想起聲嘶力竭的那個孤獨聲音。古龍說,孤獨與寂寞,本就是最適於思想的。在這個越來越復雜,你越來越看不懂的世界杯尾聲,讓我們想想這些獨唱的人。
昨晨,又一個孤獨者別過大力神,他就是弗蘭,他孤獨地坐在替補席上,黯然神傷地看著他的球隊他的戰友一次次衝擊著對方的大門……正如弗蘭一樣,從世界杯揭幕,我們就開始為他們唱『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送別他們每個人時,我們都潸然淚下……世界杯,終究是告別的舞臺……
卡納瓦羅(意大利隊)
4年前的5號,高舉金杯,煙火璀璨;4年後的隊長,千夫所指,內褲很白;那群老兄弟斗志全無,心猿意馬,而他一次次被推上了審判臺——不是盯防不利,就是自亂陣腳;這時有人開始攻擊他身高問題,有人調侃他年齡問題,有人則直言不諱說起他體力問題。
曾經的意大利後防中堅變成了意大利的笑柄,曾經世界杯的防守典型,變成了世界杯第一個大比分的笑柄。幸好你有白內褲回休息室的風采,讓人們看到你健壯的上身。只有在這無厘頭的時候我們纔能看出孤獨的人是不是可恥的,卡納瓦羅沒有埋怨任何人,因為他知道,這是領袖必須承受的結果。當他的老兄弟紛紛退隱江湖時,他決定到亞洲淘金,遠離意大利,遠離是非圈,這算是隱居還算是重生呢?
C羅(葡萄牙隊)
他呸了,那麼銷魂的一呸。他戴著隊長袖標,卻不知道這個隊裡哪個人是他的兄弟。與西班牙的最後一役,他被孤立了。最後20分鍾,他甚至沒有得到隊友正經的一腳傳球,在歐洲二流球隊裡成長起來的一流球星,他必須孤獨。
在俱樂部他是寵兒,而在國家隊他是廢柴。因為俱樂部是看身價,而國家隊是看輩分,當資本主義的經濟規律想在大家長的勢力范圍內運行時,得到的結果必然是被孤立。想想喬丹吧,想想齊達內吧,當你人到中年時,你在這支球隊當老大時,你會感慨這屆你的孤獨是多麼幼齒。
貝爾薩(智利隊)
這支智利隊是你1個人的球隊,11個隊員是你的一個大腦和10個指頭。你握緊雙拳,左勾拳、右勾拳時,這支球隊有無窮的想象力;而你蹲坐草坪,冥思苦想時,這支球隊也開始左右互搏,進退兩難;花了20多年的時間,貝爾薩一直想證明一個猜想,3133的現實可能性有多大。為此他不惜遠走他鄉,但總是在淘汰賽的時候遭遇阻擊;這就像凡·高可以賣到幾千萬但一定不能通過高考藝術類招生一樣,華山論劍可以瀟灑無比,但拼刺刀一定充滿齷齪詭計。貝爾薩同志用生命在踐行著一個道理:孤獨是牛逼者的通行證。
鄭大世(朝鮮隊)
世界杯我沒有進球,世界杯我沒有實現我的夢想,我甚至和我的隊友都溝通不暢,我也沒有去當礦工。我生活在日本,我是一個朝鮮人,是的我哭了,因為我是一個游子。
厄齊爾、博阿滕、佩佩是不會理解為什麼代表一個不是自己出生國的所謂祖國,就會情緒起伏如此之大;卡卡、比利亞、C羅也不會理解為什麼身價最高卻得不到隊友的傳球;因為這些發生在東方,發生在朝鮮。盡管鏡頭一直對著這個朝鮮隊唯一能讓大家記住名字的球員,但鄭大世如同場上迷路的野馬,東闖西走,沒有目的地。
對朝鮮隊來說,他是根不紅苗不正的海歸;對對手來說,他是可怕的神秘的意志之謎。如《無間道》裡的陳友仁,他只能孤獨地接球再傳球射門,或許一個進球是他與這些矛盾和解的最後時機,但造物弄人,他沒得到這個機會。
魯尼(英格蘭隊)
魯尼對鏡頭向球迷挑釁說:『對自己的國家隊喊噓聲,你們真是一群忠實的家伙。』說實話,剛聽到這個話,我還沒聽出是反語,因為我們不是從上到下,從官到民,天天在對中國足球喊噓聲嗎,我們當然自認為自己是最忠實中國足球的人,出賣足球的都是那些踢球的高薪階層和指揮球的無能教練嗎?
魯尼的樣子長得越來越暴力,比裡貝裡還暴力。相由心生,魯尼不但在與世界杯為敵,還在與自己作戰,他看不慣那些把球隊搞成時尚派對的先生們,他們也許並不是真正凶惡的人,但這種要命的優越感,不但可惡,而且可恨。
魯尼朴實的一個想法是,像當年歐文一樣單騎救主。但他命犯孤獨,門柱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他的情操,弄得他恨不得跟門柱跳一曲鋼管舞。
馬拉多納、梅西(阿根廷隊)
馬拉多納、梅西是一個人,他們的存在使得世界杯散發出無數的母性關懷;他們是小人物的暴發戶行徑,他們是神筆馬良的童話,一切戛然而止,讓我們懷念那些一個人的孤單的場面,梅西左晃右閃,前突後停;馬拉多納雙手插在雙臂之間,大拇指驕傲地按在胸口,手中一串念珠。這個境界,如入無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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