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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這屬於一個孩子的年少輕狂。』英媒《太陽報》昨天回擊德國球員厄齊爾(土耳其裔)的口出狂言。這個剛剛失去祖母的小伙子用土耳其人的大膽直接告訴全世界:『我們會消滅英格蘭的!』
多麼可怕的積怨。當德意志文明以一種彌散和強制的狀態進行覆蓋時,這些二十一二歲的熱血青年都開始充當德國戰車的履帶一片。
今夜,英國隊和德國隊將在南非布隆方丹自由州球場,為世界杯8強席位進行生死決戰。
德國人的心裡,永遠留棲著一個玫瑰色印記,這,屬於英格蘭。
作為歐洲舞臺最富個性的兩個國家,英德從血緣崛起、發展道路和性情經歷上都出奇的相似。傳統文化背景在歐洲大陸的滋長卻完全由這兩國激起相反的兩面。一個是水平方向上的絕唱,一個是垂直方向上的呼喊。百年來,兩次世界大戰,英德都是直接對手,同樣戰得地球顫抖,這種戰爭和政治上的外因,早已發酵百年。
對歷史來說,這就是杯苦酒。回到足球本身,英德恩怨,更加糾結。
1914年,當薩拉熱窩事件宣告一戰開始,英德的死敵狀態以一種綿長的對峙呈現,聖誕節,思鄉濃烈的英德官兵卻心照不宣地停止了對抗,開始在各自戰壕裡舉行慶祝活動。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休戰期間,雙方更在『無人地帶』進行了多場足球賽,其中一場比賽是由一名英軍士兵制作了一個簡易的足球,在人數和時間均無限制的情況下開始了比賽。雙方隊員興致盎然激戰起來,直到比賽用球被鐵絲網紮破泄氣為止。此次比賽英軍以3比2獲勝,也成為最早的英德PK。
是PK,自然就血氣方剛。1938年5月14日,英德在柏林進行友誼賽,當時希特勒正作為狂人叫囂歐洲,英政府在巨大的壓力下,要求英格蘭隊員放水,不允許贏德國,可這些熱血男兒,為理想、奮斗和愛,將所謂的政治要求砸入浸滿血液的柏林土地,?當當灌了德國6個球。飛機劃過勝利的天空,英格蘭在德國的床單上留下了一部永垂不朽的電影,《勝利大逃亡》……
貝利、史泰龍是主演,英格蘭那幫逃跑的瘋子,則是史詩。
多年後的1966年,英德又在世界杯的舉辦權上展開爭奪,英格蘭人又一次擊敗德國人,國際足聯選擇了現代足球的發源地,作為慶祝英足總百年華誕的賀禮。天意弄人,1966世界杯決賽,也就是在英德之間展開,率先取得進球的德國人並沒有笑到最後,英格蘭前鋒赫斯特的帽子戲法讓雷米特杯有了第5個主人。
那一年,英國默瑟蒂德菲爾附近的威爾士采煤村莊阿伯方發生倒塌悲劇,147個孩子,整整一代都不存在了。『阿伯方』悲劇直接導致英格蘭10萬人集體噴淚,那長長的集體葬禮甚至也引得德國媒體的關注,『整個歐洲都是懮郁的。』
仇恨,因為更大的悲劇而萃取出巨大的感傷。這些感傷,卻在凝固後成為更大的仇恨。當赫斯特當年所謂的『門線球』成為千古懸案後,英德恩怨上昇到空前的層面。欺騙與被欺騙、傲慢與偏見、癲狂與沈郁……這枚玫瑰色的傷痕深嵌心骨。
4年後的墨西哥世界杯上,德國人終於迎來了報仇的機會。1970年6月14日,英德在1/4決賽相遇。當場比賽,衛冕冠軍英格蘭隊取得了2球的領先,然而堅韌不拔的德國人並未放棄抵抗,在常規時間內扳平了比分。第108分鍾,『轟炸機』蓋德·穆勒攻入制勝球,完成逆轉。
那一年,英國世界級的哲學家羅素逝世。這是歐洲『原本文化』的重大損失。英格蘭人的德國觀,就是希特勒和集中營。耿耿於懷,揮之不去。二戰、柏林牆樹立、政治對立、經濟互掐……在雙方多次修補外交關系的努力中,都收效甚微。
柏林牆倒塌的意義,更大層面是精神領域的互相試探,英德恩怨的分量,卻並未因牆倒而消散。
人們希望的是足球讓戰爭和分歧走開,卻沒想到更加迷亂。
上世紀90年代,點球決勝成為雙方恩怨的關鍵詞。1990年,我們記住了加斯科因的眼淚;1996年,雙手叉腰、昂首踏步的德國人安迪·穆勒又成為傳奇。2002年韓日世界杯預選賽,英格蘭隊5比1狂勝德國隊,創造了兩隊交戰史上最大分差———『恩怨』,成為英德的姓名。
這,屬於一群孩子的年少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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