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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年,紅衣主教和大衛·斯特恩商定了總決賽2-3-2的賽制。理由是主教大人不大喜歡『總決賽期間還經常飛來飛去』。本來,主教一代梟雄算無遺策,為隊員們著想,免他們長途勞頓,也是好事。但他忽略了一小點:免了頻繁往復旅行,對己方有利,對敵人亦然。尤其是,對敵方的老頭兒們特別有利。
比如說,1985年總決賽時已經38歲的賈巴爾。
這一年伯德衛冕了常規賽MVP。凱爾特人一路斬關奪將,東部決賽與老冤家費城76人做了個了斷,4比1作別了摩西·馬龍和J博士,以及費城那位胖嘟嘟的一年級生查爾斯·巴克利。湖人在季中失了80年代前半葉球隊第三王牌威爾克斯,好在當年西部過50勝的一共兩隊。雙方到總決賽的歷程全都兵不血刃。
結果第一場總決賽就見了血。
凱爾特人向來不沾葷腥的素食主義者第七人射手斯科特·魏德曼,這一天大開殺戒,單場11投全中26分。湖人第二節就落後了30分。全場比賽湖人114比148慘敗,史稱『紀念日大屠殺』。38歲的天勾上半場犯規多沒機會打,下半場分差太大不用他了。全場22分鍾12分。
之後兩天,天勾只做了兩件事:看比賽錄像,馬拉松式訓練,包括拿38歲的老腿做整小時的加速跑,嚇得帕特·萊利連勸老祖宗千萬保重。
第二場,湖人半場領先18分,天勾全場30分17個籃板8助攻3封蓋,包括第四節12分鍾10記教科書天勾,湖人1比1平回到主場,打算連下三城——這回輪到主教後悔了:湖人極大可能4比1直接解決凱爾特人。要知道,1985年2月之後,湖人在主場見神殺神遇佛弒佛,25勝1負。
賈巴爾在第三場起了個頭,隨後是魔術師、沃西和麥卡杜的奔襲。魔術師17分16次助攻9籃板,滋養了沃西的29分和麥卡杜的19分。天勾13投10中26分14個籃板,凱爾特人111比136遭血洗。可是第四場,他老人家稍微熄滅了一下,凱爾特人搶回一分。伯德最後一節獨得11分,殺到湖人風聲鶴唳。最後一球,湖人驚弓之鳥包夾伯德,忘了當年蒙克利夫大學時就有的訓言『伯德最可怕的是他的傳球。』丹尼斯·約翰遜一記中投,刺倒湖人,浪費了魔術師的三雙。2比2。
賈巴爾只好再次出動。
第五場,湖人的最後一個主場。雙方第一節五度交替領先四次打平,殺得眼紅。天勾又是第一節12分。直到第二節末,湖人纔靠沃西領一波高潮劈開分差。下半場凱爾特人教練KC瓊斯大動肝火被罰下,上下用命,一波29比12的狂野高潮將分差逼近,然後天勾用四記勾手謝絕了凱爾特人的追擊:謝謝,不用送了。湖人全場120分,他老人家(36分)加上沃西(33分)和魔術師(26分)全場合計95分,幾乎是三人贏下了天王山之戰。
第五場打完後,世界議論紛紛:從總決賽第二場起,伯德的跳投手感就很不像話。究竟是因為他右肘發酸,還是庫珀對他防守有效?無論如何,伯德在第六場拼滿47分鍾,雖然手感不佳29投12中,但還是得了28分。加上麥克海爾32分16個籃板外加拼到6犯下場,凱爾特人不可謂不努力。可是世事最怕對比:天勾以38歲老軀不要命的飛撲地板救球時,你就沒話可說了。用萊利的話:『這就是激情!』
激情的老天勾又是第一節11分。湖人在第二節靠現任經理庫普切克的籃下死扛橕住分差,第三節拉開。凱爾特人雙後場31投僅6中,內線三大將戰到天昏地暗卻無人後援。魔術師三雙、沃西28分,天勾29分拼到6次犯規下場。湖人4比2取勝。
一頁新的歷史就此展開:此前總決賽逢綠軍必敗的定律就此打破,湖人老板傑裡·巴斯揚眉吐氣:『英語中最讓人做嘔的句子,「湖人從來沒乾倒過凱爾特人」終於可以滾蛋了!』天勾以38歲高齡取下自己第二個總決賽MVP,距離他1971年在雄鹿榮膺此獎已有15年,從毛發茸茸變成了禿頭眼鏡大叔。但他承認,這是他最甜美的一個總冠軍:『因為,這是在波士頓花園拿的獎,當著波士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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