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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告訴你,想當年我可沒想過會為凱爾特人效力!』事實上,在保羅·皮爾斯的腦海中一直有個紫金色的夢想,多年來縈繞已久。
洛杉磯人皮爾斯就愛湖人當年,這個在洛杉磯西南郊區英格爾伍德長大的籃球少年不止一次地幻想過,有一天他能穿上紫金戰袍為洛杉磯球隊效力。或許很多人覺得兒時的夢想不能作數,更何況伴隨著凱爾特人征戰十餘年,綠色應該早已深入骨髓,對於家鄉的種種留戀更是在兩年前被那座奧布萊恩杯所取代。但是,皮爾斯可不是個忘本的人。確切點說,波士頓是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地方。他差一點在這座東部城市丟掉性命,而職業生涯的前半部分時間他並沒有在凱爾特人得到足夠的支援,因此他曾毫不避諱地向《波士頓環球時報》袒露心聲,『典型的好球員遇上了爛球隊』。
『老實說,以波士頓球員的身份回到洛杉磯,感覺總是有點怪怪的。』帶著狡黠的笑容,皮爾斯說的卻是大實話,而他並非是綠衫軍與加州聯系在一塊的唯一紐帶。球隊替補中鋒布萊恩·斯卡拉布萊尼直到12歲纔離開南加州,很快他又在高中畢業以後回到洛杉磯上大學。相比之下,斯卡拉布萊尼倒是不像皮爾斯那般對這座城市有著如此強烈的歸屬感,同樣還有他們的教練多克·裡弗斯。
『要我說,這算不上什麼大問題。』球員時期曾為快艇隊效力過一個賽季,裡弗斯可沒覺得擊敗一支洛杉磯球隊有什麼復雜的,『答案顯而易見,我們來自波士頓!』問題在於,真理先生的情況確實有點復雜。在英格爾伍德上高中那會兒,皮爾斯曾經鬼鬼祟祟地溜進體育館,為的就是遠遠地看一眼魔術師約翰遜。
『湖人都是他的最愛,這一點從來就沒變過。』英格爾伍德警署長官斯科特·科林斯曾經是當地青少年籃球隊的教練,也是皮爾斯在球場上的一位導師,『千真萬確,他太崇拜魔術師了!』只是身為凱爾特人隊長,如今皮爾斯的敘述中更多地是提及約翰·哈夫利切克、鮑勃·庫西這些波士頓籃球名宿,又或者是如何通過努力讓自己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所以,大戰來臨之際,皮爾斯不容許自己出現一丁點的分心,『在湖人,我可沒什麼朋友,至少在這支球隊裡一個都沒有。』
同樣可以肯定的是,每年夏天皮爾斯都會回家看看,和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們玩上兩盤斗牛,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球場上重溫兒時的歡樂時光。而每年都會舉辦的英格爾伍德慈善籃球賽則是皮爾斯對家鄉的一種反饋,他借此幫助當地貧困兒童擁有一個快樂、安穩的童年。
家鄉邂逅禪師相約總決賽去年夏天,皮爾斯照例回到家鄉。遛著狗走在熟悉的街道,他悠閑地享受著假期。一輛敞篷奔馳在他身旁的十字路口停下,皮爾斯熱絡地和那個司機打了招呼,恭喜他帶領著球隊在總決賽中擊敗魔術贏得冠軍。『他的聲音太輕,我實在沒聽清楚他說了點什麼。』與菲爾·傑克遜在大馬路上邂逅,皮爾斯怎麼都不會忘記如此奇特的經歷,『他好像說的是,「好的!」還有一句,「改天見!」』不過,另一位當事人確信對話內容完全是另一個版本,『為了最經典的對決,我預祝凱爾特人能夠早日回歸總決賽!』傑克遜堅持當時的他怎麼都不會漏掉這句話。
一年後,禪師的祝願變成了現實,英格爾伍德的小城居民卻為此困擾不已。『他的根在洛杉磯,這是永遠都無法擺脫的事實。這種情緒真是挺復雜的,』帕特裡克·羅伊是當地中學的籃球教練,可為了支持好友皮爾斯,他決定在斯臺普斯球場穿上綠色球衣,『要知道,我們這裡絕大部分球迷都是科比的擁躉,包括我的家人。不過對於我的做法他們也沒啥可抱怨的,畢竟我能幫他們搞到票子。』
眾多親朋好友不僅成了皮爾斯的負擔,他的隊友、教練都得幫忙提供球票。對此,主帥裡弗斯在兩年前已經領教過了,每每皮爾斯出現在他視線中,總是握著電話張羅著球票的事兒。好在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的皮爾斯已經能夠從容地應付這一切,『像我這樣的球員,乾脆利落地說一個「不」並沒有什麼難的。』
可有些問題,皮爾斯卻沒法瀟灑地給出答案。問及兒時那個與紫金王朝有關的夢想,他猶豫了很久,最終的回答似是而非,『在洛杉磯,我還有一個家。』
(責任編輯:張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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