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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女乒、中國女足在同一天失『杯』,一個考比倫杯,一個女足世界杯(參賽權)。前者是失望,後者是失落,不在一個觀察的層面,只是恰巧前後腳地發生。
中國女乒是世界超一流,失杯之前是,失杯之後依然是。所謂『從零開始』是意志上的回復和重振。實力擺在那裡,儲備擺在那裡,所以用不了多久,人們會看到新一代女乒的位置確立。
中國女足原也是世界一流,能和老女足對上『牙口』的沒幾支隊伍。但沒多久就退回了亞洲,再沒多久,在亞洲也不『一流』了。時至今日,失落在德國世界杯之外。『被邊緣』不准確。是我們自己把自己『邊緣』化了。
中國女乒啟用新生代打這麼重要的比賽,是想讓丫頭們『試水』。水淺了起不到作用。索性放她們到水最深、最驚濤駭浪的江河湖海中去。這就存在著翻船、溺水的可能。這個關早也得過,晚也得過,早晚得過。看來早過的收獲大。這個收獲使我們清晰地看到,無論你是世界排名第幾,哪怕是第一,但技術並不是唯一決定比賽結果的因素。百分之一全軍失敗的可能,在一場比賽中被百分之百地放大,其中具有『臨床價值』的『病灶』的顯現,可能是我們多少年來被不斷地奪冠掩飾住了的缺陷。暴露出來,是好事。
中國女足此役也算是『探底』了。從這個現實講,中國女足是真正意義上的『從零開始』。沒了負擔,沒了老本,沒了虛幻的種種借用。一窮二白,一張白紙,倒也乾乾淨淨地重新規劃,重新打造。已經塌掉了,連拆遷都免了。如果我們的決心在這之前或許猶豫,那麼此刻,這個決心無論從客觀講還是主觀講都是斷然要下的。我們畢竟還有『女足精神』,還有『鏗鏘玫瑰』,盡管已經遠去,找回來,從頭再來就是了。中國女足一定要破舊立新,這也是好事。
中國女乒、中國女足、中國女排,還有不久前的中國女羽都經歷了同樣的失利、失敗、失落、失陷,用了這麼多有關『失』的詞匯是猜度她們復雜的心情,這是可以理解的。然後呢?有一句軍事上的格言,『暫時的失利好過暫時的勝利』。繼續前行,路還長,仗還多。
(作者為本報原副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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