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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已登上世界數一數二的位置,結果放眼看去,發現最強的敵人就在最近的地方,如影隨形。
一起訓練生活,一起比賽迎敵,甚至在雙人項目上還要協同作戰,彼此雙方已經熟悉到如左手右手,但一場關鍵PK下來,冠軍『得道昇天』,亞軍則和其他冠軍之外的選手沒有任何區別,除了留下一個『千年老二』的稱號作為襯托他人的注腳。
當國家隊隊友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世界級終極對手時,全運戰場,讓這種較量或更加刺刀見紅,或更具深意。
瑜亮之爭林丹VS鮑春來
為何舊知己最後變不到老友
他們一起出道,2000年世青賽,鮑春來就是跨過林丹拿到了國際大賽處子秀的處子冠軍。但之後林丹儼然成了鮑春來的『苦主』,職業生涯23次交手中,鮑春來只贏了林丹6次,長期世界排名第二,長期『千年老二』。盡管如此,一貫好脾氣的鮑春來跟林丹關系一直很好,他曾說,『打自己人我就下不了手。』本屆全運會,結局沒變,但8年兄弟情有變。
又一屆全運會,他們還是如四年前一樣相會在男單決賽了。決賽前夜,林丹對於四年後的再次對決非常謙虛,『鮑春來今年拿了4個冠軍,是男單組中冠軍最多的。』但這一次,奧運冠軍、世錦賽三連冠得主林丹將左腳綁著繃帶的鮑春來打了個21比3,這個看不出丁點溫情的比分讓人看見了兩人之間多出了一道鴻溝。
21比3讓兄弟成陌路
四年前在昆山,十運會男單決賽後,林丹滿懷憧憬地說:『2008年我希望我能和鮑春來一起充當中國男單的兩把尖刀分守上下半區,再像今天一樣會師決賽,那就是我最開心的事了。至於決賽,那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只是2008年,鮑春來在八強賽就提前出局。
四年後到了青島,獲勝後的林丹激動地躍起,他奔向自己的教練席和教練擁抱,等著握手的鮑春來遲疑了一秒,尷尬地走向主裁判。握拳吶喊、揮手、敬軍禮,在完成了一系列標准式的慶祝動作後,林丹跑到場地另一邊與湖南隊教練握手。人們以為他經過正在收拾球包的鮑春來跟前時,會與他有所交流,雖然安慰也無力,但是他沒有,沒有任何動作和話語。
頒獎臺下,林丹和銅牌得主陳金相互拍著肩膀聊得不亦樂乎,只有一旁的鮑春來郁悶地將臉扭過去了另外一頭。最後,還是陳金打破了這份尷尬,他示意獲得亞軍的鮑春來走在最前,在交替位置時,林丹這纔拍了拍他。但是鮑春來始終在回避。
賽後新聞發布會上,林丹在講述著他看重的冠軍,他向往的倫敦奧運會,而只有被擠到靠近主席臺最邊上的記者,可以用鏡頭從側面同時拍到林丹和鮑春來,看到主席臺上一個尷尬的畫面:林丹一直低著頭回答提問,鮑春來則一直把臉側向一邊———這對昔日互相祝福、有說有笑的好兄弟不僅連招呼都沒打,甚至沒有眼神交流!
四年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林丹、鮑春來這對兄弟在這四年裡像是兩條分叉的鐵軌,延伸向不同的方向。在林丹實現創歷史的世錦賽三連冠的印尼世錦賽上,鮑春來拖著一條傷腿首輪就出局,之後近半年時間,他一直在做手術與不做手術之間糾纏———他早已習慣讓傷病的煎熬消耗掉所有。
林丹的關鍵時刻,小鮑一直『陪伴』
天秤座的林丹,一如既往地在發揮著他的和諧主義本色,『一個人的能力只能勝一場球,只有一個團隊能幫助你拿冠軍。』他對記者說,職業生涯至目前為止最重要的冠軍是2004年的湯姆斯杯,因為那是他奪得的第一個團體冠軍;而第二重要的,則是2006年的世錦賽冠軍,那是他獲得的第一個個人冠軍。2004年,林丹和鮑春來聯手重奪中國男羽闊別12年的湯杯;2006年,林丹在馬德裡2比1擊敗鮑春來,首度封王。在林丹生命中重要的『第一次』,鮑春來都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2001年,林丹與鮑春來一同進入國家隊,剛開始訓練量特別大,體質較弱的鮑春來練不下去了,教練會讓他休息;但如果林丹也說頂不下來了,卻會被教練批評『想偷懶』———兩個人的路,其實從一開始就有了分叉。但林丹說,他從心底感謝鮑春來一路的陪伴和支持,北京奧運前的重壓,讓他一度喘不過氣,摔拍也成了其減壓的方法之一,但由於林丹原來使用的Yonex那款球拍已停產,這時,隊友鮑春來、陳金都會主動把他們的球拍讓出來留給林丹備用。
發布會結束後,當新聞官提出一起在臺上合影,林丹摟住鮑春來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但是兩人之間依然沒有說上一句話,合影一完旋即一左一右分道閃走。『你和林丹在這四年裡的成績和經歷都有很大不同,會不會因此造成了你們之間的隔閡和鴻溝?』『這跟隔閡和鴻溝沒有關系。』鮑春來懵然之間還不理解『鴻溝』的具體含義,只能答非所問地回應記者的『挑撥離間』。
有些感情,並不是挑撥可以離間的。陳奕迅在《最佳損友》裡唱:『命運入面每個邂逅,一起走到了某個路口,是敵與是友各自也沒有自由……為何舊知己在最後變不到老友。』
蝶後之爭劉子歌VS焦劉洋
沒有對立只有對外
焦劉洋在北京奧運會上打破了女子200米蝶泳世界紀錄,但比起劉子歌以更快速度收入囊中的金牌,焦劉洋這個亞軍被徹底沈底了。
不在一起訓練,只在比賽時有交集,但對誰是『蝶後』這個問題,她們在全運會上給出共同的答案———『我們。』
劉子歌觸壁,身後的電子屏幕上,新世界紀錄的字樣在閃動。隔壁泳道的焦劉洋游了過來,她顯得比劉子歌更為興奮。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我先是恭喜了她,然後是感謝她,謝謝她拿下了屬於我們自己的世界紀錄。』輸掉了比賽的焦劉洋,在新聞發布會廳內贏得了掌聲。
一個賽場的惺惺相惜
劉子歌與焦劉洋之間的較量,被稱為是『蝶後之爭』。自從北京奧運會兩人包攬金銀牌後,只要兩人同時出現在一片賽場,這個話題就會被一再提及。
北京奧運會劉子歌橫空出世,開啟黑馬之旅。奧運會之前焦劉洋一直是這個項目的統治者,連續四年是全國冠軍,直到2008年奧運會前在紹興的全國冠軍賽,她第一次輸給了劉子歌,當時劉子歌領先了對手達一秒多奪冠。從2008年4月開始,兩人在100米、200米蝶泳項目上交戰7場,劉子歌贏了6場,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本次全運賽場,劉子歌又兩勝焦劉洋,昨晚的200米決賽中,她更是領先對方兩個身位,以破世界紀錄的成績瘋狂奪冠。『沒有永遠的第一,也沒有永遠的第二。』目前處於下風的焦劉洋這樣激勵自己。
但焦、劉二人,又始終反對『蝶後之爭』這樣的炒作。劉子歌說:『我們沒有矛盾,一直是一致對外。』焦劉洋說:『我們關系還不錯,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對立。』發布會上,面對媒體的可笑提問,她們也會面面相覷,然後對視一笑。焦劉洋還主動爆料,有一次自己過生日,就是劉子歌陪她去訂的蛋糕。
經歷了太多的競爭,這讓她們變得惺惺相惜起來。在世錦賽前,焦劉洋語氣堅定地說:『我的目標就是戰勝劉子歌。』但在本次全運會,她的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我們之間,是誰爭第一誰爭第二的問題,狀態再不好,也不會落到第三。』而劉子歌的想法也很相似:『對於我們來說,只要再提高一點,就能打破世界紀錄。』本次全運會的兩場賽後發布會,從兩個人口中出現頻率最多的一個詞,就是『我們』。
兩種模式的天然對立
不管她們是無心之舉,確實存在某種程度上的默契,還是刻意為之,表明兩人關系的和諧,至少在她們身上,確實存在著太多的不同。
她們雖然都是東北人,但性格迥異。劉子歌性格內向,喜歡小動物,誦讀古代詩詞,對於成名後的社會活動與媒體追捧,她也嘗試去躲避。而焦劉洋快言快語,興趣廣泛,喜歡攝影和韓國的朴泰恆,她的公眾表達能力似乎更強。除了訓練,她們並不會玩到一起去。
而在更深的層次上,兩人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運動模式:劉子歌是個體戶,由教練金煒帶著,大部分時間都在自己的俱樂部訓練,而在國內賽場則是代表上海出戰,對方贊助他們的訓練,資金寬裕的時候,他們會去國外尋找名師,沒錢了,就又回到國內;焦劉洋是典型的享受舉國體制恩澤的運動員,一年從頭至尾,都在國家隊訓練,到了需要強化的時候就上高原,焦劉洋始終就不相信,去國外訓練能提高自己的水平。
生活環境不同、訓練方式不同、運動理念不同,在劉子歌與焦劉洋之間畫上了一道天然的鴻溝。而且,每場比賽的冠軍只能有一個。但擁有這樣的兩位高水平隊員,這對歷經輝煌與低谷的中國游泳來說無疑是一大幸事,對於兩人的關系,焦劉洋總結得很有哲理:『我們都還很年輕,都還有很多機會,會有下一個4年,再下一個4年,我們都想取得好成績,沒有永遠的第一,也沒有永遠的第二。』
兄弟之爭馬琳VS王皜
馬琳一較真,王皜就放棄了
兩人師出同門,馬琳為兄,王皜為弟,有時候還要配對雙打,王皜結束雅典奧運會後『千年老二』之旅就是多虧了馬琳在2006年多哈亞運會上『送』了他一個冠軍。但一到奧運會、全運會這種需要動真格的時候,馬琳就又恢復了他『王皜克星』的本色。
嚴格來說,他們並不屬於同一個時代,他們之間,更多的是代表這一種直拍技術的傳承。他們是同門師兄弟,而在王皜剛分到教練吳敬平手下之初,他還充當過馬琳的陪練。然而,時間的錯位,又讓上一代的『馬』遇上了這一代的『王』,他們所構成的『馬王』之爭,在後北京奧運時期反而成為了一種別樣的恩怨情仇。
北京奧運,對兩人都是節點
北京奧運會男單決賽上擊敗王皜奪冠,馬琳捂著臉長時間哭泣,這個被稱作中國乒乓球『工兵』的角色,熬了8年時間纔成為了最後的終結者。一向以來,馬琳給大家的印象就是中國軍團裡一名兢兢業業的『清道夫』,他就是給老虎拔牙的,但最終打死老虎的那個英雄,肯定不會是他。在北京奧運奪冠之前,因為打法被大家認定為過時,馬琳曾有一段時間想過退役。所以,你能理解他在奪冠後那長時間的哭泣。
如果說馬琳是在懷疑的氣氛中一步一步打出來的,王皜則常常在一片期待中走向賽場,但是,他卻兩次在呼聲很高的情況下都獲得奧運會的亞軍。劉國梁為了幫助王皜走出這一陰影,只有在北京奧運會後安慰他說:『馬琳挺不容易的,從1999年荷蘭世錦賽我把他打下去,直到現在纔拿到一個有分量的單打冠軍。十年磨一劍,王皜,你還有的是時間。』
北京奧運結束的那一年年末,王皜獲得了世界杯的冠軍,這也是乒壇進入無機膠水時代後產生的第一個世界冠軍。但是,這個冠軍的含金量怎麼也無法和奧運會相比,而且,馬琳也沒有參加這次世界杯,他去給王楠的婚禮當伴郎了,這更讓王皜的冠軍有點不是滋味和成色不足。
無機膠水新時代對王皜來說是福音,今年的橫濱世乒賽,王皜擊敗衛冕的王勵勤捧起了捧聖·勃萊德杯,而馬琳則繼續當著他的工兵角色。橫濱世乒賽之前,人們討論的是馬琳能否實現『大滿貫』,但之後,『大滿貫』則成了王皜的下一個目標。
治王皜,馬琳只打心理戰就夠
還是如往常一樣,正在逐步構建著自己王朝的王皜,又在一片期待中走向了全運會賽場。這段時間的王皜,也正出於春風得意之時,世錦賽冠軍的光環炫目,與國乒隊友彭陸洋的戀情也得到一致的首肯與祝福。馬琳可以暫且放下工兵的身份,因為在以金牌為目標的廣東隊裡,他是領軍,只不過,扛著重任的他最近在私人生活上有點煩。
馬琳是那種講究哀兵必勝戰術的人,婚變事件纏身之下,馬琳帶著廣東隊一步一個腳印走進了全運會男團決賽———『馬王』又終於碰到了一起。這一場決賽,馬琳算得很精明,他果斷將自己排在第二單打,專捉對方頭號男單王皜。
『馬琳是王皜克星』的說法不知從何時而起,但在今年以來,王皜就從未在大小賽事中贏過馬琳。一切就在馬琳的算計之中,盡管開場就先失兩局,盡管王皜將直拍反打練得愈發爐火純青,但馬琳卻待王皜尾巴上揚斗志松懈的時候纔突然發力,結果以3比2逆轉成功。馬琳用勁地朝空中揮了幾下拳,有如冠軍到手。
全運男團冠軍最終還是到了王皜的手上,馬琳克住了王皜,卻沒能逃過自己的克星張繼科的一關,而在及後的男單項目中,他同樣是八強止步。不過,他贏的是一場巔峰對決,他讓最終風光加冕三冠王的王皜始終不能走出陰影,憋得腦袋又大了一圈。
有評論說,馬琳勝王皜是勝在心理,勝在對王皜捉摸得透徹。曾經充當對方陪練的角色,讓王皜從一開始在心理上就矮了三分,而馬王二人私交甚篤,馬琳是最了解王皜技術的人,也是最能抓住王皜正手位短球漏洞的人———眾多球手中,只有馬琳能憑借超強的臺內控短能力能把球擺到那個位置。
王皜的時代還是如期來臨了,然而對於這位王者來說,這一屆的全運會或許不那麼完美,他的克星又一次在關鍵時候將那個球擺到那個讓他尷尬和郁悶的位置,性格上缺乏血性,總是讓他對此又恨又無奈。有細心的球迷發現了,在王皜對陣馬琳時,眼中一點殺氣都沒有,所以馬琳一較真,王皜就放棄了。
獨木橋之爭:陳燮霞VS楊煉VS王明娟
最殘酷的競爭就是連同臺競技的機會都沒有
三人擠根獨木橋———在誰去都是冠軍,但奧運會、世錦賽名額只有一個的情況下,她們的較量更多在隊內測試上,在頂級比賽中同臺競技對她們來說都是奢望。
26歲的陳燮霞、25歲的楊煉、24歲的王明娟,長期以來,中國女子舉重的48公斤級,都由這三人把守。一個級別同時擁有三名世界冠軍,放眼世界,並不多見。她們水平相當,勢同三國鼎立,但又各自為政。競爭是殘酷的,尤其在成王敗寇的體壇江湖,而她們將此視為一種樂趣,一種動力。當陳燮霞缺席本次全運會,楊煉的臉上寫滿了遺憾:『她沒來我們都有些失望,同臺競技纔最刺激呢。』
私底下,她們是好友
三人之中,王明娟最小,卻出道最早,當陳燮霞告別用板車拉甘蔗的生活沒多久,王明娟就在國內外賽場上嶄露頭角。2002、2003、2005,她接連獲得三屆世錦賽冠軍,但在最關鍵的奧運入場券競爭中敗下陣來。『意志品質有問題。』中心主任馬文廣在多哈亞運會上的評價,給王明娟貼上了這樣的標簽。
楊煉從田徑跑道上轉行而來,曾因興奮劑問題遭遇禁賽,復出之後,她獲得了2006年世錦賽冠軍。如今的抓舉和總成績兩項世錦賽紀錄,仍由楊煉保持。
陳燮霞年齡最大,卻是大器晚成。出身於農家的她,直到2007年纔亮相於國際賽場,並一舉獲得世錦賽冠軍。讓她舉國矚目的當然是北京奧運會,她為中國代表團帶來首枚金牌。
7年來的世界賽場,由三人輪流坐莊。在國家隊裡,她們是隊友。雖然由不同的教練具體指導,但同屬總教練馬文輝負責的大組。她們在同一個館裡訓練,教練之間,也會相互進行業務交流,楊煉的教練跑過來對陳燮霞的訓練指點上兩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私底下,我們都是很好的朋友。』王明娟曾在接受記者的采訪時透露。當王明娟獲得了全運會預選賽的冠軍,僅排在第5名的陳燮霞微笑著第一個上前擁抱。三個人個性不同:王明娟曾經年少輕狂,但隨著人生閱歷的豐富日漸成熟內斂;楊煉則憑借如男孩一樣風風火火的性格,成為隊內的活寶;而陳燮霞則內向靦腆,跟陌生人說話都要扭捏半天,直到成為奧運冠軍後纔變得活潑開朗。
在國家訓練局的運動員公寓內,三人雖然不在一個房間,但結束了訓練,年齡相近的她們總是會打打鬧鬧。
開賽前,她們要PK
但在國外賽場,她們似乎永遠沒有在一起玩鬧的機會,因為每次只能有一個參加比賽,其他兩人留在國內成為看客。無論誰上都會拿到冠軍,但如何取捨,成了一道難題。
人生就是一場接一場的PK,用這句話來形容中國舉重,再也恰當不過。三人最為直接的較量是在北京奧運會,王明娟因為傷病,提前退出了競爭,對於入場券的PK,在陳燮霞和楊煉之間展開,並且上昇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直到代表團上報名單的最後一刻,陳燮霞纔以『點數』勝出。
在競爭中落敗,這讓其他兩人難免感到遺憾,本次比賽的賽後發布會上,快人快語的楊煉就流露出了不願服輸的情緒:『去年,陳燮霞的運氣比較好。』但對於小姐妹的勝出,她們又感到欣喜。當陳燮霞挺起了奧運首金,電視機前觀戰的王明娟立刻撥通了對方的電話,送上賀辭。而楊煉,也在接受記者的采訪時表示,為金牌留在中國而高興。領獎臺上的陳燮霞也沒能忘記自己是踩著隊友的肩膀攀昇上了高峰:『我是代表她們拿到了冠軍。』
上天總是比較公平的。陳燮霞成為了奧運冠軍,但她始終沒能征服全運會賽場。而其他兩人則多少彌補了一些金錢上的缺憾,王明娟奪得九運會和本次比賽冠軍,楊煉則在十運會上笑到了最後。
濟南皇亭體育館的領獎臺上,同樣來自湖南的王明娟和楊煉表情迥異,前者哭了,為了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楊煉笑得很開心,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拿到亞軍,已是勝利。但對於缺陣的陳燮霞,她們面露遺憾。『本來有一個跟奧運冠軍同場競技的機會,很遺憾她沒來,假如陳燮霞也來比,競爭肯定會更激烈,更刺激。』楊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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