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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從快艇隊的大巴第一個走出來的,總是布雷克·格裡芬;現在,在更衣室裡話最少的,也是布雷克·格裡芬;現在,在季前賽的賽場上,不得不坐在替補席旁邊的地板上看比賽的,還是布雷克·格裡芬……
這是快艇更衣室裡的規矩,即便是新科狀元也必須遵守的規矩,它標志著格裡芬的新秀身份。在戴維斯、坎比這些隊內的老大看來,無論格裡芬是以什麼順位進入的球隊,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新秀。
然而,外人卻不這麼看。至少,不僅僅這麼看。
第一個不這麼看的是馬刺的主帥波波維奇。
當看著全明星球員鄧肯和格裡芬打了個半斤八兩時,當他看著格裡芬內突外投將快艇對馬刺的領先優勢擴大時,滿頭白發的波波維奇有點抓狂,從牙縫裡擠出句話:『他簡直是頭野獸。』波波維奇說,格裡芬的能力充分證明了他狀元的身份。『今年(的這些新秀裡),也只有他能配得上狀元的稱號。』
對陣馬刺的比賽,是格裡芬NBA職業生涯裡第一次成為首發球員。從沒有一席之地到球隊主力,他只用了2場比賽的時間。格裡芬沒想到轉變會來得如此之快,他更沒想到,自己的首次先發,就能在自己的偶像——鄧肯的面前拿下23分和7個籃板。
『他看上去很放松,很享受比賽。』快艇主帥鄧利維說,『我們在說的是一名新秀,他在場上幾乎乾了所有事情,快攻、籃板、投籃、運球……』格裡芬的成熟令鄧利維感到震驚,以至於有時候,當鄧肯和格裡芬絞在一起爭搶位置時,他都分不清誰是格裡芬誰是鄧肯。現在的格裡芬和第一個賽季的鄧肯還真有幾分相似,一樣的成熟、冷靜。
『我至今還記得我坐在電視機前看鄧肯的第一個NBA賽季的情景。』格裡芬說,『當時我纔8歲。現在,我卻和他在場上對抗,太酷了。』
格裡芬平時話不多,但說起鄧肯卻滔滔不絕。『這種感覺很奇怪。當你曾經做夢都想的事情,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時,你都會有不真實感。』格裡芬說,『我不禁自己問自己,這是真的嗎?』
的確是真的。波波維奇的憤怒、數據統計上的記錄和鄧利維的感嘆都在實實在在地訴說著格裡芬首發後,在NBA邁出的第一步。
把格裡芬稱做『野獸』的人絕不止波波維奇一人,一天之後,格裡芬在斯臺普斯球館贏來了他在NCAA曾經的對手——爵士新秀梅諾。
『他就是頭野獸,誰都知道這點。』梅諾把波波維奇的話又重復了一遍,『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弗吉尼亞聯邦隊)和他(格裡芬效力的俄克拉荷馬大學隊)碰面,他簡直打瘋了,無所不能,衝擊力很強。』那場比賽,格裡芬得到了18分和7個籃板,並且帶走了一場勝利。『幸好現在不是在NCAA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新環境,都需要面臨競爭。』梅諾說,『這會很有趣,我是說看著他這樣的球員打NBA級別的比賽。』
梅諾覺得有趣,但他的新導師,NBA的老牌教練斯隆卻不那麼看。雖然斯隆還不知道格裡芬在NBA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但作為快艇在西部的對手,他已經感覺到了威脅,因為他覺得現在的格裡芬比當初的卡爾·馬龍還要厲害。
『我看過一些NCAA的比賽,對他也有些了解。他是個很有天賦,很好的球員。個子高、力量足,看上去是個很強悍的家伙。』斯隆說,『他和卡爾(馬龍)有些不同。當卡爾到我們球隊時,他還做不了現在格裡芬能做的很多事情。他還不太會運球,盡管他也會在外線投籃和傳球,但他當時並不太會在籃下背對籃筐進攻。可以說,格裡芬現在的起點要比卡爾高很多,因為他的天賦比卡爾高很多。卡爾是那種不斷努力,讓自己變得偉大的球員。』
斯隆對格裡芬的評價中隱含著他對天賦與努力之間關系的思考。有句話斯隆沒說——再好的天賦也要看後天的努力。這或許是他還不了解格裡芬的地方。然而在努力這點上,格裡芬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由於受傷,球隊出於謹慎態度沒有讓格裡芬參加球隊的首場季前賽,而讓他在第二場對陣開拓者的比賽中出場比賽。格裡芬說,這簡直像是在坐球監。『這對我來說,是最困難的事情。』格裡芬說,『我幾乎無法忍受整場比賽都坐在那裡無所事事。』在格裡芬看來,他在NBA的生活就應該是訓練,比賽,再訓練,再比賽。而為了適應NBA的生活,格裡芬在夏天就沒有間斷過訓練,無論是力量方面還是技術方面。『格裡芬的態度總是很積極,他總想多打些比賽。』鄧利維說,『為此,我不得不不斷安撫他,告訴他有的是機會讓他表現。』
鄧利維對格裡芬的安撫絕不是句空話。在快艇,格裡芬的確有很多出場的機會,盡管他還是一名新秀。
說起格裡芬,鄧利維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無論是在大前鋒的位置還是在小前鋒的位置,如果你問他關於這個位置的問題,比如如何跑位,該在哪兒接球進攻,他都很明白,並且在場上執行的很到位。』鄧利維說,『這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可以游弋在大小前鋒兩個位置,是鄧利維最看重格裡芬的地方。這無異於增強了快艇在鋒線的深度,『這也是我們挑選他(成為狀元)的原因。』自從布蘭德離開快艇後,球隊在很長時間以來都在面臨鋒線無力的情況。有的時候甚至不得不讓卡曼客串大前鋒和坎比在內線扮演雙塔。然而這樣的陣容在進攻中很難拉不開對方的防線,從而也影響到了外線的進攻火力。除此之外,快艇的傷病頗多,坎比、卡曼經常遭遇傷病,這也讓鄧利維在排兵布陣時很為難。
格裡芬的到來,不僅解決了他戰術層面的問題,也緩解了鋒線的傷病問題。因此,格裡芬想不得到鄧利維的器重都難。『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把他放到場上,然後圍繞他展開進攻。』鄧利維的話不難理解:無論格裡芬是不是菜鳥,無論他是不是更衣室領袖,但他已經是球隊重建所最倚重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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