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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瑋鋒回到上海,敬業愛崗、文質彬彬——連回絕媒體采訪時候的語氣和神態,都誠懇得令人不好意思再去打擾他。有人批評說,『大頭在國內飛揚跋扈而在國外低三下四』,當然,這樣的話也可以用古語來解釋。《晏子春秋》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
一個曾經被稱為『球霸』的人,在去掉諸多定語之後,他還是一個『人』。盡管在處理一些問題上顯得霸道而張揚,但是畢竟也有普通人的情感。在曾經的康橋基地,很多人都看到過李瑋鋒客客氣氣地對待負責後勤服務的宋阿姨以及其他工作人員。作為一個有資本狂傲的人,他並沒有把這種優越感放到任何一個場合。在2007年夏天的吉隆坡,在王子酒店的游泳池邊,他和筆者有過一次聊天——不是采訪,那是你問我答我問你答的平等態度。他說,在國內總是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所以有時候不得不把自己包起來,這種『包』被叫做『耍大牌』;而一旦出了國境線進行比賽,他會感覺輕松很多。
這裡並不是要塑造一個無辜的李瑋鋒,李瑋鋒作為雄激素和腎上激素都超常人的專業運動員,有暴戾的一面也難免;而關鍵就是,管理者如何讓大頭揚長避短,至少車范根和韓國球隊的氛圍能夠做到,這就是比申花高明的地方。如今,朱駿在承認『大頭是最好的中衛』之餘也承認『不會用』——其實這只是教練的問題。用,或者不會用,其實是一個互相交流的問題,而不是一個技戰術問題。
即使是最不喜歡李瑋鋒的媒體記者也會承認,他是國內少有的『職業球員』。在轉會的間歇期,在無球可踢的日子,他會按照自己的身體狀況保持體能訓練。他自己聘請一個經紀人,來管理自己的一切合同事務的問題——而這位香港經紀人在維護正當利益方面的『職業』也讓這個圈子裡很多人都感到厭惡,以至於遷怒於大頭本人……當李瑋鋒在水原三星第一次為『按時拿到月薪』而感嘆的時候,不難發現一些端倪:究竟怎麼樣的環境在左右一個『球霸』的休眠或是蘇醒。
在歐洲的大牌俱樂部從來不乏球霸,但是這些豪門並不乏成績,這些球霸也依舊在更衣室和球場上同時霸道著。由此可得,球霸並不是問題,問題是——誰有能力駕馭球霸,讓其魔鬼的一面休眠、而戰神的一面興奮——這需要一種對等的職業。人家有,我們沒有,所以大頭霸於內而腆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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