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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周口店猿人,肯定沒有想到,他們的後代能長得像今天的杜威這麼高的。同樣,第一個玩蹴鞠的炎黃子孫,也一定不會料到,今天的中國足球會是這麼面的。面對一幫業餘球員組成的敘利亞,我們居然半場比賽就輸了三個。
進過廚房的人都知道,和面的時候最怕有人打擾。當你手上沾滿黃油和面粉,突然聽到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等你用哀求的口氣搞掂這個挨千刀的保險推銷員,又有郵遞員在屋外敲門,等著剛剛將手重新伸進面盆的你在快遞上簽字。遇上這種讓人絕望得不能再絕望的情形,你恨不得在身上綁上雷管,和世界同歸於盡。
如果巴西隊讓國足忙碌成這樣,我們也認命了。可問題是,敘利亞是一支完全和職業足球沒有任何關系的魚腩部隊。和中國隊交手之前,他們可能還是一群乾洗店的老板,超市的售貨員,賣貝殼的小販,甚至剛放下槍的游擊隊員。但就是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將我們的國足調戲得人模鬼樣。
我原本以為,在輸球之後,殷鐵生會率隊員直奔死海。但正所謂好男人志在四方,鐵蛋不僅頂住了輸球的壓力,還在新聞發布會表揚隊員,稱『對比賽的過程非常滿意』。而那個曾經有為的河南青年,也把輸球的賬一屁股算在主裁頭上——『兩個點球都是誤判。』
贏了中國足球,並不能改變敘利亞在國際足壇的魚腩地位。它只能說明,我們是一堆比魚腩更爛的魚泡。而在這支魚泡部隊中,至少有四個史上之最:史上最爛防線、史上最爛門將、史上最爛隊長、史上最爛主帥。
當然,所有的史上之最,都是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史上最爛的足協。否則,沒有任何理由,讓殷鐵生這樣一個既無能力、又缺資歷、甚至連脾氣都沒有的男人,統率一支國字號球隊。在用陰謀趕走杜伊之後,中國足球從教練到隊員,都徹底成了羔羊——溫順聽話卻任人宰割的羔羊。
少年時希望,青年時失望,成年後絕望,這就是中國足球的成長三部曲。
從此後的無數個夜晚,你會在夢中聽到那首悲傷的歌:我家球門常打開,要進幾個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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