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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亞軍獎杯回家
艾弗森自由散漫的性格是威廉斯遲遲不願把他選拔進四處巡回比賽那支一線隊的原因之一。艾弗森讀八年級那年春天,威廉斯和他的助教們曾就是否給場上表現一貫出色的他一次機會有過激烈的辯論。助教卡羅爾·威廉斯就是艾弗森的反對者之一,他說:『我們不想管這孩子,他連訓練都不想參加。』
助理教練比爾·托塞是當時唯一的持不同意見者,他聽說過艾弗森是個『問題少年』,也聽其他教練說過這孩子注定要成為另一個一事無成的街球高手。籃球歷史上不乏一閃即逝的天纔,他們從未實現自己的全部潛力,這或許是由於他們不願將自己即興發揮的球風融入團體配合中,或許是被糟糕的成績、毒品或犯罪毀了前途。但是當艾弗森終於出現在訓練場上時,托塞在對他進行單獨輔導後得出結論:這孩子是塊可造之材。事實上,艾弗森總是願意幫助他的教練,就像那次托塞因場面被動而在暫停時痛斥手下球員安特萬·史密斯後一樣。當滿懷怒火回到場上的史密斯借助一次界外球完成空中接力後,艾弗森立刻跑到他面前高喊著鼓勵道:『教練就是希望你這樣打!教練就是希望你這樣打!』在那之前,托塞甚至不能確定艾弗森在暫停時是不是在聽自己說話。托塞為艾弗森辯解道,每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都應該獲得改過的機會。
威廉斯知道托塞是所有助理教練中心腸最軟的一個,他沒有聽取後者的建議,而是把拉特蘭選進了一線隊。威廉斯這樣做也有自己的考慮,拉特蘭擅長遠投,他的打法正好和來自諾福克的邁克爾·埃文斯相輔相成。威廉斯相信埃文斯會成為自己帶出的另一位球星,他會沿著裡德和莫寧的足跡前進。(這種想法也沒錯,埃文斯在諾福克的格蘭比高中讀四年級時,被列為僅次於賈森·基德的全美第二號高中控衛,受傷病和糟糕的學業所困,他在大學裡淪為一名平庸的球員。)
當埃文斯因故無法隨球隊前往孟菲斯參賽時,艾弗森頂替了他的名額。前往孟菲斯的路上,威廉斯就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他從來沒聽過哪個孩子能在14個小時的旅程中一直喋喋不休。通常情況下,都是布巴一個人在自說自話,他最愛抱怨的目標之一是他們乘坐的這輛租來的老爺客車。『教練,阿隆佐為什麼不給你買一輛該死的真正的客車?』艾弗森嚷道,『告訴你,等我進NBA打球那天,我會送你一輛真正的客車。』威廉斯對這孩子的預言只是付之一笑,直到今天他還拿這事開玩笑:『我還在等那輛車。』
待到艾弗森踏上球場,威廉斯就不再後悔了,他的球隊一直殺到決賽,纔被由未來的NBA球星科利斯·威廉森領軍的阿肯色飛翼隊擊敗,那支球隊是當時名噪一時的強隊。艾弗森沒有被對手的名頭嚇倒,他只要一得球就殺向威廉森,賽後他入選了賽事最佳陣容,他的球隊則捧起了亞軍獎杯。在漫長的歸途上,艾弗森又做出讓隊友精神崩潰的舉動,他拉開車窗,把獎杯扔向路邊。『我們不帶亞軍獎杯回家。』艾弗森說,『這不是我們來這兒的目的。』
『但是那玩藝用來當煙灰缸也不錯。』托塞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與此同時,艾弗森在球場外的生活依舊動蕩,盡管教練們無數次找他談心,他們還是不知道他每天晚上會去哪裡過夜。教練們還是得在夜裡走上街頭,搜尋艾弗森的蹤跡,當時艾弗森一家又被趕出了斯圖爾特花園,他在加裡·莫爾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安則帶著兩個女兒住進收容所。
艾倫從九年級昇到十年級那年的暑假,聖地高中主帥邁克·貝利曾把他接到家裡住過三周,以督促他參加暑期補習班。貝利的妻子珍妮特在聖地高中教英語,連加裡·莫爾在那兒讀書時也是她的學生。一開始貝利就和艾弗森達成了協議:你在我家的學習室裡做功課,我們會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幫助讓你上大學,為家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昨日回顧
蘇·朗比奧特——這位眼光獨到的女教師走進了艾倫的生活,她擔任領隊率13歲以下代表隊前往堪薩斯州參加全國錦標賽。旅行期間,艾弗森整天樂呵呵的小丑形象給朗比奧特留下了深刻印象。但是朗比奧特發現自己面前的布巴查克與傳聞中的不同。她聽說過他在訓練或比賽前人影全無,但最後總能在某塊燈光晦暗的街頭球場上找到他,他在那裡獨自練習投籃,有時候一練就練到半夜。
>>>明日預告
貝利就像愛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愛護艾弗森,這是因為他從這個孩子身上看到了尚未發掘的潛力。貝利不乏與那些生長在內城的黑人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他們最難克服的是宿命,那是一種覺得自己注定無法成功,也不會有人關心的感覺。貝利知道許多孩子只為今天而活,哪怕明天就會死掉他們也毫不在乎。但是貝利發現眼前這個孩子跟大多數同齡人不同,他是為了明天而活,為了自己的家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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