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國足球為什麼要走職業化發展的道路
國際競技體育界存在著三種不同的體制,即業餘體制、專業體制和職業體制。
業餘體制,是職工、學生等,自費或接受一些社會贊助,利用工餘或課餘時間進行體育訓練和比賽的體制。它沒有國家給予的大量財政撥款,也沒有更充分的訓練比賽時間、設施、器材和經費的保障,難以達到更高的競技水平。
專業體制,是社會主義國家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由國家撥款,配置資源,統一選拔、培養人纔,專門從事體育訓練比賽的體制。它不但有充分的訓練比賽時間、設施、器材和經費的保障,還享有工資、獎金和各種福利待遇,可以創造比業餘體制更優異的運動成績,但也需要國家不斷給予大量的財政支持。
職業體制,是在市場經濟的基礎上,憑借市場資源配置,通過訓練比賽等體育勞動創造出具有較高價值含量的比賽產品,並以門票、電視轉播、廣告等多種方式,與社會進行廣泛交換,從而實現價值,獲得自我生存和發展的體制。它不依靠國家的財政撥款,卻充滿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競爭風險,但也正是這激烈的競爭,促使相關運動項目發展到極高的水平,並創造出巨額的體育財富。
從提高運動水平的角度講,專業體制大大優於業餘體制。從提高運動水平和建立良性發展循環的綜合角度講,職業體制又明顯優於專業體制。
鑒於一些運動項目或普及程度不足,或難以有效開拓市場,也因為國際奧委會曾經長期堅持『業餘』性,排斥職業體制,致使國際上大多運動項目,特別是那些在較大程度上依存於奧運會的項目,長期以來都基本是在業餘體制下發展。
新中國成立以後,我們的黨和國家高度重視體育運動,全面實行專業體制。在全國各個省市、解放軍及許多行業領域,都建立了從事各種體育項目的專業運動隊,並在較短的時間內,在許多項目上趕上或超過了世界先進水平,特別在女子項目上更是成績斐然。我們不會否定科學刻苦訓練的成果,但從根本上講,這是專業體制對業餘體制的勝利,也可以說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體現。前蘇聯和原東歐社會主義國家曾經取得的體育成就,也大抵如此。
順便說一下,由於國際上各種客觀因素的影響,許多女子項目的業餘化發展更為突出,其普及程度和競技水平的發展程度遠不及男子。而在我國,無論男女都實行同樣的專業體制,甚至在某些項目上更把女子作為突破的重點,因而在許多項目的國際競爭中,我國的女子運動員比男子運動員具有更大的競爭優勢。這正是在我國體育界長期存在所謂『陰盛陽衰』現象的真正原因。
我國在此次北京奧運會上以51枚金牌名列世界第一,充分顯示了我國現行專業體制在國際競技體育界大多數運動項目中的巨大優勢。對此我們應該予以充分的肯定,並希望在此基礎上與時俱進地不斷發展和完善。
但我們也需要認識到,足球的情況卻與此大相徑庭。雖然我們的足球運動水平也曾在專業體制的推動下有過較大的進步,但當我們在上世紀70年代末,重新恢復了在國際足聯的合法地位時,足球職業化體制早已從歐美席卷全球,並推動了國際足球競技水平的極大提高。我們要想在國際足壇上奮起直追,就必須實行職業化,與足球發達國家站在同一層次的體制平臺上。
但在社會主義計劃經濟時期,我國的經濟活動和資源配置都遠離市場,體育運動更是與市場經濟相距十萬八千裡,職業足球只能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是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變革,為我們創造了前所未有的條件。1992年的紅山口會議為中國足球確定了職業化改革的方向,這是歷史的選擇。
我國足球職業化改革的初期進步
中國足球職業聯賽於1994年登上了歷史的舞臺。當時的足球職業聯賽、職業足球俱樂部、職業聯賽組織及職業聯賽市場,雖然都遠不健全和完善,但體制和機制的巨大變革仍極大地鼓舞了俱樂部、運動員及廣大足球工作者。年輕的球員們抱著美好的憧憬和希望,以他們的激情和纔華,演繹出一場場精彩而激烈的比賽。新生的職業聯賽像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了大量的觀眾,也吸引了中央電視臺、地方電視臺和香港衛星電視臺紛紛購買轉播權進行電視直播,平均每場比賽觀眾高達2.4萬人以上,電視觀眾遍及全國及亞洲各個角落。火紅的職業聯賽創造出巨大的商機,國內外許多知名品牌的廣告紛紛湧入賽場,為職業聯賽帶來了巨大的財富。
在短短幾年的時間內,中國足球在職業聯賽的推動下發生了許多質的巨大變化:
其一,我國體育史上第一個職業聯賽的創立,營造了盛大的足球節日,迎來了我國足球運動的空前繁榮,為不斷滿足人民群眾對體育運動和足球運動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其二,開拓了廣闊的足球市場,一個以比賽市場為核心的包括人財物等資源市場在內的足球市場體系初步形成,不但初步實現了足球資源的市場化配置,創造了足球財富,也造就了一個新興的足球產業,開創了我國體育產業的先河;
其三,職業足球俱樂部成為依托市場、自我創造、自我發展、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市場主體,原來由國家出資供養的專業足球隊通過市場配置到職業足球俱樂部,由國家稅收的消耗者轉化為國家稅收和國家財富的創造者;
其四,足球運動的產業化和市場化發展,超越了原有的體育領域,開始融入到國民經濟的大循環,為足球運動的發展開創了更加廣闊的前景;
其五,適應著足球社會化、市場化和職業化的發展的需要,原本的足球行政管理體制開始向法制化、制度化和民主化的協會管理體制發生轉化。
此外,足球職業聯賽實行的昇降級制度、轉會制度等,激勵了比賽競爭和球隊的優化組合,形成了新的優勝劣汰的競爭機制,促進了我國足球競技水平的提高。職業聯賽的巨大影響也推動了足球運動,特別是青少年足球運動的普及和發展,為我國足球的未來開創著新的希望。
我國足球職業聯賽的初期繁榮和巨大進步,用實踐證明了足球職業化改革,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所具有的強大命力。
十年坎坷十年困惑
正當職業聯賽如火如荼的時候,國家隊於1997年世界杯亞洲十強賽中惜遭淘汰。全國輿論紛紛聲討國家隊和中國足協,體育界內部相當一部分人與此形成強烈共鳴,既未認真總結失利的思想和技戰術原因,更未打算進一步推進足球改革的進程,卻把國人幾十年來都未能實現的打入世界杯夙願的責任,統統歸罪於年僅三四歲的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一些糊涂的人們和那些壓根兒就不支持足球改革的人,借此指斥『職業足球不符合我國國情』和『足球改革超前』,散布『中國足球改革業已失敗』的輿論。
一場在『大反思』的名義下,對足球改革質疑和批判的風潮席卷我國足壇。隨之,就如同我在前一篇博客文章中所提到的那樣,國家體委足球運動管理中心取代了中國足協,對中國足球及職業化的管理重新回到了舊有的行政管理模式。中國足球職業化改革陷入了不停爭論、質疑和難以有更大作為的十年。
雖然2001年中國足球在七年改革積累的基礎上,並借助其它一些主客觀因素,首次打入了世界杯的決賽圈,實現了國人幾十年的歷史夙願。但因實力仍然有限,未能在日韓世界杯上獲得更大突破,再次遭受『舉國』批判,對我國足球職業改革的質疑有增無減。
由於在社會轉型期新舊體制的激烈碰撞,一些社會腐朽思想和現象也掀起層層波瀾。足球界內部本來就遺存在的種種不良因素也隨之沈渣泛起,與社會上的污泥濁水同流合污。在『假冒偽劣』充斥市場、社會誠信岌岌可危的同時,所謂『假賭黑』的現象也開始在職業聯賽中興風作浪。這些原本應通過社會治理和深化足球改革來解決的問題,卻也被列為足球職業化改革失敗的罪責。
為了興利除弊,深化改革,需要打造一個新的更高的發展平臺。中國足協與各俱樂部經過三年的努力,共同推出了中超聯賽。
根據中超聯賽改革的方案,要健全和完善中超體制、中超聯賽、中超市場、中超文化和中超制度等五個方面的建設。中超體制建設是該方案的核心部分,主要包括三項內容:其一,建立在中國足協領導下的中超委員會,該委員會由中國足協代表與各職業俱樂部代表共同組成,遵循國家法律、中國足協章程和中超委員會章程,以民主協商和民主決策的方式,全面組織和管理中超聯賽,積極推進法制化、制度化和民主化管理的進程;其二,規范職業俱樂部建設,依照現代企業制度的要求實現俱樂部公司化,倡導多元主體投資,理順產權關系,健全法人治理結構和機制,完善球隊、梯隊和訓練基地建設,加強經營開發,規范財務會計制度和審計制度,促進俱樂部的健康發展;其三,設立中超聯賽公司,該公司由中國足協與俱樂部共同出資組建,共同管理和運作中超資源,與社會廣泛合作,開拓多元足球市場,創造更多足球財富,保障聯賽及俱樂部運營和發展的需要。
該方案符合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方向和進程,既借鑒了國際足球發展的成功經驗,也適合我們的基本國情和足球改革的實踐。但因前述所及的各種質疑和阻力,及相關部門權力和利益的矛盾局限,實施起來依然困難重重。
雖然中超俱樂部的建設也不夠健全和完善,中超公司的組建費盡周折且其治理結構和運作實效也難盡如人意,但作為中超聯賽組織管理核心的中超委員會建設卻更為艱難。在該委員會框架下的具體辦事機構、工作組別及相關人員始終未能予以積極落實,各專項工作聯席會議制度也因之難以建立,包括中超體制建設、中超聯賽建設、中超市場建設、中超文化建設和中超制度建設在內的許多重要工作都無法正常開展,致使職業化改革和中超聯賽的發展步履維艱。
坦率地講,足球職業化改革之所以如此坎坷,關鍵還是在我們現行的足球管理體制。在這個體制中的一些既得利益者,他們之所以未對中超聯賽改革,特別是中超管理體制的改革予以積極的支持,是因為他們未將促進我國足球運動的發展放到首要的位置,而更擔心隨著中超聯賽的不斷發展,可能會削弱他們以行政手段控制和支配我國足球運動發展的權力。
是管理體制滯後,還是職業化改革超前?
目前,我國足球職業化改革中存在的基本矛盾是:佔有主導地位的行政管理體制,難以適應足球運動職業化、社會化、市場化發展的需要,而形成的體制瓶頸。
行政與市場、權力與利益、任期責任與長遠發展的矛盾,使行政主導的管理體制難以尊重各個市場主體的合法權益,難以在突出國家利益的同時兼顧和平衡各方利益,也難以遵循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來處理好眼前目標和長遠發展的問題。這導致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矛盾的不斷產生,並難以在這體制瓶頸中疏通,使矛盾不斷堆積、堵塞、發酵和激化。2004年中超風波的出現,就是一個明顯的例證。
面對這一根本性的矛盾和現實,不同的人們和不同的主體因各自所處體制、地位、利益和觀念的不同,有著完全不同的解讀。站在行政管理的角度認為,這是足球職業化改革超越了行政管理體制改革的進程,因而職業化改革必須停止甚至要倒退回來。而站在市場管理的角度則認為,行政管理體制過於滯後,必須加快改革跟上時代前進的步伐。我們支持後者,因為在改革中出現的問題,必須用深化改革的辦法解決。這也是我們的黨和國家在改革開放中一貫堅持的基本精神。
正如前述所講,職業足球是市場經濟的產物。發達、健全、穩定而成熟的市場環境,是職業足球發展的最好基礎。以英格蘭職業聯賽為代表的歐洲足球,發端於距第一次工業革命百多年後的1888年。被人們公認為亞洲最好的日本職業聯賽,也創立於明治維新後一百餘年的1993年。較為健全和完善的市場環境,包括法律制度、市場體系、市場規則、資源配置、企業規范、管理經驗、社會保障等,都為他們足球職業化的創立、運作和發展提供了可靠的保障。
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尚處在最初的發展階段,是在我們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基礎上,結合我國的具體國情,學習借鑒國際資本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成功經驗,不斷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改革進程中。我們沒有可供參照的人類社會發展的前例,相應的體制建設、法律法規、市場體系和規則、企業制度及社會保障體系等,也還遠不健全和完善。緊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起步的我國足球職業化改革,不可能擁有英日等國那樣相對完善而成熟的市場環境基礎,我們的職業化道路將比日本等國艱難曲折得多,出現這樣或那樣的一些偏差恐怕也在所難免。但這與所謂的足球職業化改革『超前』的論調毫無關系。
當我國開始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時候,也曾有一些人批評說『沒有經過資本主義階段就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不可能的』,但今天的社會發展和進步粉碎了他們的論調。而所謂足球職業化改革『超前』的說法可能比這更加荒謬,因為它只是拖延行政體制改革的一個無聊的借口而已。
如同我們的國家不甘落後奮起改革一樣,中國足球也不可能在落後中繼續等待一百年,然後再去進行職業化改革。『落後就要挨打』,在這裡同樣如此。
我國的足球職業化改革不可能後退,只能遵循著國家政治經濟改革的基本方向和步伐與時俱進,不斷探索,開拓一條既符合我國國情又與國際足球發展規律相適應的,具有中國特色的職業足球發展道路。
對深化我國職業聯賽改革的主要建議
(一)健全和完善中超管理體制
《國際足聯章程》中規定:『全國性的聯賽組織或任何形式的俱樂部組織,必須經協會明確批准並服從協會的領導。協會的章程應規定賦予這類組織的職權,以及他們的權利和義務。他們的規程必須報經協會批准。』
這是國際足聯為維護足球運動的團結、統一和有序發展而制定的強制性條款。前面提到的英超聯賽和日本職業聯賽,都是遵循這一條款建立的。英超的全名稱為『(英格蘭)足球總會超級聯賽』,由英格蘭足總批准設立,英足總在英超公司中持有號稱『金股』的特殊股,對英超的決議擁有一票否決權。
一些人不了解或故意忽略這一原則,希望建立『獨立』於國家協會之外的職業聯賽,這沒有任何現實可行的意義。
了解了上述情況,我提出兩種方案:
方案一:在落實中國足協體制和機制的基礎上,健全和完善中超委員會建設。中超委員會由中國足協2-3名代表和每俱樂部各1名代表組成,按照中國足協的授權,依據章程和相關制度,以民主協商和民主決策的方式,全面組織和管理中超聯賽。中超委員會建立精簡高效的辦事機構,依照章程和委員會決議辦理日常事務。辦事機構牽頭組織競賽、技術、財務、俱樂部事務、新聞、文化、安保、球員、球迷等工作聯席會,由俱樂部相關負責人及賽區、媒體、公安部門、球員、球迷等代表參加,交流、研討和開展相關工作,其研討成果報委員會通過後執行。切實調動各方積極性、資源和智慧,促進中超管理的法制化、制度化和民主化進程,推動中超聯賽全面發展。
方案二:中超委員會與中超聯賽公司合二為一,在中超公司基礎上劃分為聯賽運作和聯賽經營兩部分職能,統一管理,分工合作。方案一中委員會的各項工作聯席會的方式和功能保持不變。這既符合國際職業足球運作的一般模式,也符合亞足聯對我國中超聯賽組織結構的希望和要求。
(二)健全完善中超聯賽公司體制
無論中超委員會是否與中超公司合並,中超公司都需要按照《公司法》和公司章程,進一步健全股東會、董事會、監事會的組織和相關會議制度,以此完善民主決策、規范執行和有效監督的機制,落實法人治理,保障所有出資者的合法權益和公司的有序運轉。
公司要加強市場營銷、客戶服務和財務部門建設,不斷開發新資源、新領域和新項目,為中超聯賽創造更廣闊的市場和足球財富。
(三)健全完善中超俱樂部體制
中超俱樂部要在現有公司制的基礎上,按照《中超足球俱樂部標准》的要求,積極推進投資主體多元化發展,借以加強俱樂部資本基礎,分散出資者負擔,落實出資者所有權與俱樂部法人資產所有權的分離,健全俱樂部法人的組織建設和治理結構建設。
俱樂部股東不能無償佔有俱樂部法人資源,使用俱樂部及球隊冠名等資源要以廣告費等形式支付合理費用,維護俱樂部的經營、財務和資產權益。
俱樂部要健全職業球隊、青少年後備隊建設和訓練基地建設,保障球員權益,按時發放工資獎金。加強黨團組織建設、思想建設和職業道德建設,促進俱樂部及球隊的健康發展。
(四)健全和完善中超聯賽建設
適度擴充中超聯賽規模,由16隊適時增加到18隊參賽,堅持主客場雙循環賽制,以保障提高競技水平所必須的隊數和較高質量的比賽場次。實行適度昇降級制度(昇降各2隊,降級概率1/8-1/9,略低於歐洲主要聯賽的1/6概率),以在我國尚不成熟的競賽環境中,激勵適度有序的良性競爭,避免因過度競爭而損害競賽環境。
逐步開放國內外球員轉會,適時制定外籍球員轉入最低標准,促進球隊優化組合和球員之間的良性競爭。改進和嚴格執行教練員培訓制度,積極引入高水平外籍教練員,提高教練員理論和實踐能力。
鼓勵以技術為中心,帶動技戰術水平和身體素質、心理素質的全面提高,改變我國足球技戰術含量偏低的現狀。倡導積極的足球思想,以進攻主導攻防平衡的發展,改變沈悶保守的賽場局面。充分發揮我國地域寬廣,南北球員身體條件和素質各具特色的優勢,發展不同風格的技戰術打法,激勵球員個性化發展,並在此基礎上融會貫通形成中國足球特有的風格,不拘一格地造就更多各具特色的優秀球員,有效提高我國足球競技水平。
加強對球隊的正面教育,嚴明賽場紀律,褒獎在比賽和社會生活中有良好表現的球員,處罰違背公平競賽和體育道德的行為。完善中超裁判員公開聘任、評議和優勝劣汰制度,逐步試行職業或半職業裁判制度,提高裁判員水平和社會公信力。與公安部門密切合作,依法治理賽場秩序,保障賽區安全,查處和嚴懲一切『假賭黑』行為,淨化中超賽場環境。
(五)健全和完善中超市場建設
整合並合理配置中超資源,將中超聯賽中不可分割的整體資源(如杯名、徽標、全國性電視轉播、中超知識產權等)和可以形成規模效益的資源(如中超整體性廣告贊助協議)由中超公司整體運作,合理分配。其餘可分割或適宜分散運作的資源及俱樂部自身資產形成的資源由各俱樂部自主經營。相互維護各方權益,協調合作,共同發展。
中超聯賽要與國內外客戶廣泛合作,開發杯名、廣告和電視轉播等傳統商務項目,提高營銷和服務水平,關照客戶權益,以爭取更多的收入保障中超聯賽及俱樂部發展的需要。同時要積極開發知識產權和各項專利,以資源合作和創辦合資公司等新的合作模式,開創新的領域和項目,帶動產業昇級。在中超品牌引領下,壯大中超產業,創造新的財富。
培育和發展以中超聯賽市場為核心的包括人財物等資源市場、各類足球商品市場和中介市場在內的市場體系,健全完善市場規則,保障中超市場的有序競爭和健康發展。
(六)健全和完善中超文化建設
足球比賽是團隊的競爭和集體的對抗,不但可以團結全隊,還可以團結一個城市,甚至凝聚全國的人心;精彩的比賽愉悅著參賽者的身心,也為廣大觀眾帶來無限的歡樂;激烈的比賽競爭迸發出拼搏的激情,鼓舞著人們不斷超越、向上,不斷去爭取新的發展和新的勝利。『團結、歡樂、拼搏、向上』是中超文化的核心理念,也是中超聯賽發展的目標和希望。
中超聯賽要與各新聞媒體廣泛合作,以各式各樣生動活潑的形式大力宣傳中超文化。在條件成熟時,完善中超官方網站建設,創辦中超自己的報刊,開發中超文化商品,加大宣傳的力度和廣度,塑造中超積極形象。
中超聯賽要發展賽場文化,要與賽區委員會和俱樂部合作與各地球迷組織加強交流與溝通,支持和協助他們建設各具特色的球迷拉拉隊,營造比賽氣氛,引導賽場文明。
中超聯賽要組織各俱樂部定期或不定期地舉辦公益比賽並參加社會公益活動,在捐助社會的同時,進行熱愛祖國、服務人民的自我教育,增強社會責任感。
積極創造條件,建立中超博物館、中超文化廣場、建設小型公益足球場,為展示中國足球文化和推動足球運動普及做出應有貢獻。
(七)健全和完善中超制度建設
依照國家相關法律法規、中國足協章程,隨著中超聯賽改革的進程,改進、健全和完善中超各項規章制度。主要包括:
中超委員會章程、內部管理制度、會計制度和審計制度;
中超公司章程、內部管理制度、會計制度和審計制度;
中超俱樂部標准、檢查審核辦法、會計制度和審計制度;
中超聯賽規程、組織辦法、體育場標准,及競賽管理、裁判管理、技術調研管理、商務管理、安全秩序管理、新聞管理、財務管理的各項制度。
執行中國足協的注冊轉會規定、紀律准則等。
依據各項規章制度,組織、管理和運作中超委員會、中超公司、中超俱樂部和中超聯賽,切實推進法制化、制度化和民主化管理的進程。
(八)妥善處理中超聯賽與國家隊的關系
職業聯賽是國家隊依存和發展的基礎,國家隊的表現也影響著職業聯賽的興衰。中超聯賽與國家隊之間是對立統一的辯證關系,不存在根本的矛盾。只要大家相互尊重和相互關照,合理穿插安排中超聯賽日程和國家隊集訓參賽的時段,不但可以維護中超聯賽的穩定和完整,更可以使國家隊借助聯賽把握節奏、調整狀態、提高水平、適應實戰,使矛盾向相互促進、協調發展的方向轉化,達到雙贏的結果。
人們不必擔心足球職業化會影響『舉國體制』的實施。所謂『舉國體制』的本質,就是集中各方資源優勢形成強大的國家整體競爭力。過去足球資源掌握在各級政府手中,通過行政發文的辦法來調動。現在的足球資源分散在各個俱樂部,要通過制度化的程序,在協調和平衡聯賽和俱樂部各方利益的基礎上來集中。在我們社會主義的中國,『舉國體制』優勢依然,但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和足球職業化的發展,它的實現方式發生了變化。
結語
堅持和完善職業化體制是我國足球發展的必由之路。
我們清楚,我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尚處在最初的發展階段,我們的改革道路也沒有前例可循,相關的法律、制度和市場環境等都還在逐步的健全和完善之中,人們的思想及對改革的認識和觀念也還都存在很大的差別。這些都決定了我們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必須以漸進的方式發展。因而,我們的足球職業化改革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但國家隊和國奧隊在亞洲20強賽及北京奧運會上的慘痛失敗,鞭撻著我們的心靈。使我們更加迫切地希望,中國足球能夠重新踏上改革的進程,隨著我們國家改革發展的步伐與時俱進,將中超聯賽建設成為亞洲最好和世界一流的足球聯賽,為中國足球開拓出一片充滿希望的嶄新天地。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