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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昔日的排壇『鐵榔頭』,到如今執教美國女排的『教頭』,郎平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書寫了兩段傳奇。
從年輕時『斗狠』的角色,到現在為人母為人師的溫和,郎平贏得了崇高的威望,不僅是在中國,還有大洋彼岸的美國。如何用東方思維執教美國球隊,這在很多人看來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但郎平做了,而且做得還很出色。當人們打出『和平大戰』的橫幅歡迎郎平回家時,她曾經惴惴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今天,郎平帶領弟子來到北京奧運會主新聞中心,向中外記者敞開心扉,展開了友好對話。聽一聽弟子對她的評價,你就會知道『鐵榔頭』在美國女排眼中的高大形象:『就連喬丹也不一定有她這麼多而狂熱的球迷。』
我只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12年前,郎平離開中國遠渡重洋到美國求學,這段經歷開啟了她全新的生活之門。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郎平在國內幾乎找不到生活的感覺,這也是當年『鐵榔頭』的榮譽『惹的禍』。
『我只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郎平平靜地說,回想起十多年前的日子,她至今仍然感到有些艱苦,而且是『苦不堪言』,『我好不容易去看場電影,人們卻圍著我看。我都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看電影,還是別人在看我。』和很多名人一樣,郎平希望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但在國內這似乎是永遠做不到的一件事。
『(我)太高了,』郎平笑著說,『但在美國我的個子並不算高。』於是她想到了到美國尋求普通人生活的感覺。就這樣,郎平毅然遠離祖國,到美國新墨西哥州讀書了。
『我每年都回北京,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發現北京在變化,我現在連很多街道都不認識了,出個門還得問姐姐:這是哪?』郎平說,祖國的劇變讓她感受到了開放的國際化氣息,她很習慣這種感覺。
從到美國上大學,到後來回國當教練,然後去意大利執教俱樂部隊,再回到美國執教美國女排。郎平在環球旅行中,累積著人生感悟。
不能用中國思維教美國隊
一個來自中國的教練,在美國取得了成功,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況且她還是一位女性。郎平就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執教美國隊和中國隊之間有什麼差別呢?
『中國已經是一個國際化的國家,人們都很支持運動員,我們想要什麼都能得到,運動員要達到很高的水平很容易。』郎平對於舉國體制有著深刻的了解,在異國他鄉漂泊這麼多年,她仍然羡慕中國運動員的優良條件。
『對於排球運動而言,我們可以看到中國有這麼多球迷,大家都希望能贏,這個是壓力,但是壓力也可能是好事。中國運動員的技術水平很高,中國運動員將表現很好。』
『執教中國隊和執教美國隊當然不一樣,』郎平說,選擇執教美國隊是對自己的一次挑戰,『我覺得我執教美國隊學到很多東西,我曾經在中國隊執教,兩者之間的體系完全不同,我在意大利執教了6個賽季,學到很多東西。』作為教練再回到美國執教,郎平印象最深的是,美國隊員文化水平相當高,悟性很高,對於很多技術打法領悟很快。『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共同討論一個方案,在最短的時間裡,共同執行這個方案,』郎平說,『如果她們決定了,就一定會全心投入;執教美國國家隊體制完全不同,賽季當中很多細節不同,我必須安排,我不能拿執教中國隊的方法來執教美國隊,我一定要找一個折中的方式運用到我的工作中。』郎平認為,自己能執掌美國隊教鞭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因為中國人執教美國球隊本身就是被認可的過程。
與此同時,郎平也為中國體育的建設提出了建議:『中國體育如果想保持強勢,提高運動員的文化素質是非常重要的,頂尖運動員一定要具有良好的素質。另外,體育運動畢竟是有限的,對於運動員來說,體育生涯結束之後繼續美好人生,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集訓的隊員裡面,有做工程師、醫生的,完成學業是很重要的。』
我不喜歡說『和平大戰』
中美女排之間的較量被媒體稱為『和平大戰』,正所謂一語雙關。不過,郎平說自己不喜歡所謂『和平大戰』的說法,『我們每天都要面對不同的對手,比賽本身比跟誰比賽更重要。』
不過,多次在中國與中國女排過招,也讓郎平領教了中國球迷的狂熱。『我可以想象奧運會時的熱烈氣氛,我只希望在人海裡,我的隊員還能聽到我指揮的聲音。』事實上,經過這麼多屆奧運會的洗禮,郎平說自己已經學會了『享受比賽』:『以前我很緊張,隊員們打壞一個球我就很揪心。但現在,我會為她們的一點點進步而欣慰,心態放平和很多。』微笑的郎平說,美國女排在北京奧運會上的目標有兩個:一是至少小組出線,二是在1/4決賽中每場都能對對手產生衝擊。
美國隊員戴維斯在評價郎平時舉了一個例子:『2005年,我們來中國寧波打比賽,現場很多人打著巨型條幅,上面寫著我們教練的名字。賽後,還有很多人追著大巴跑,有的媽媽把自己的孩子舉起來去和教練握手。當時,我們都驚呆了,我想就連喬丹在美國也不一定有她這麼多而狂熱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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