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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7日杜伊被公開架空,到20日1比0擊敗澳大利亞,殷鐵生不斷更正記者們對他的稱謂。賽後發布會上回答問題之前,他揪出記者問題中的『錯誤』,『我不是球隊的主教練,我是現在國奧隊的執行教練。』
實際上誰都很清楚,杜伊主教練的身份不過是烏托邦而已。當初杜伊從國奧隊越界接下國家隊時曾有一個奇怪的計劃:他既要當國家隊的主教練,同時又不對國家隊成績負責。最後,他和國家隊的關系被構建為『總教練』。這次在實際的離職時仍然帶有『國奧主教練頭銜』,而實際執掌球隊的殷鐵生卻不斷重申自己是執行教練。這只能說明國奧隊的壓力太大了。『我們很清楚這場比賽的壓力,球員們盡了全力。』
不用說,在這場後杜伊時代的第一場比賽中,殷鐵生面對的一個難題:在聯賽江湖裡所謂的『換帥如換刀』,在國際賽場上是否好用?按照習慣,比賽之前先奏響澳大利亞國歌,記者們的注意力應該在阿諾德那頭。但令人奇怪的是,幾乎全部中國記者都在殷鐵生周圍拍照,他們生怕拍不到自己滿意的照片———哪怕之後還有一首《義勇軍進行曲》的時間。在記者??的快門聲中,殷鐵生坐到了那個熟悉的位子。作為中甲強隊長春亞泰的主教練,他在那4年間從來沒有享受這樣的待遇。
杜伊的最後兩場熱身賽都是站著指揮的,國奧的對手是越南、馬來西亞。熟悉杜伊的記者都知道,當時已經意識到危機來臨的塞爾維亞人開始著急。但對殷鐵生來說,他開始坐得很穩。比賽最先的機會屬於中國國奧,第17分鍾,當時譚望嵩直傳禁區,鄭智得球後下到底線回傳中路。這個球有足夠時間想好如何打,但郜林的射門還是高出了橫梁。
4分鍾後中國國奧再次打出精彩配合,郜林前場精妙一漏,連續形成了打門。第38分鍾,周海濱中路斷球,直塞禁區,郜林射門被瓦萊菲擋出,球脫手後從遠門柱滾出底線,場面煞是驚險。在這些讓觀眾驚嘆的進攻中,殷鐵生表現得很安穩。讓他不能繼續安坐的是國奧的一些防守習慣。上半場澳大利亞打一個戰術角球,一側的邊後衛並沒有上前跟隨逼搶,殷鐵生一躍即起,他朝著場上大聲喊叫。事後他說,『好的防守習慣還得繼續貫徹。』
『國產教練的最大好處就是交流的便利。』殷鐵生說。國奧隊目前隊裡有22人,殷鐵生根本還沒有定下哪些是參加奧運會的18人。據悉,除了和隊裡這些球員及時交流,殷鐵生還和22人外的少數球員進行了接觸。這方面他具備杜伊沒有的優勢。作為老成的職業教練,他和杜伊都必須面對媒體。殷鐵生知道什麼時候該使情緒緩解下來,比如有人詢問什麼時候定『18』和『4』,殷鐵生的回答是———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但在另一個問題裡,他又必須讓外界知道事情的緊迫性,以改變球隊訓練節奏的問題為例,他就反復強調,時間不多了。
趙旭日進球的一瞬間,殷鐵生並沒有跳起來。真正讓他著急的是比賽的最後時刻,他必須保證這場比賽1比0結束,當第四官員舉起補時2分鍾牌子時,他用萬厚良換下了沈龍元———後者僅僅上場17分鍾。對職業球員來說替補上場又被換下場是種特別的經歷,但殷鐵生顧不得這些了。『小沈有些傷,但當時換他下來還是(拖延時間)戰術的需要。』
他就這樣在座位上安靜地等比賽結束。低調的舉止真的讓對方主教練阿諾德看錯了角色:澳大利亞人先和領隊李曉光握手,然後纔走到了他面前。記者吳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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