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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中國男籃下榻的世貿酒店。從姚明和劉煒的房間裡看出去,只是一排屋頂,遠處是層巒疊翠的山,見不到西湖。世貿酒店就在承辦斯坦科維奇杯賽的黃龍體育館邊上,離西湖還遠。
姚之隊的陸浩也『護駕』到了杭州,老陸說:『原來這邊荒得不得了,現在你看,到處都是樓。』
距離姚明上一次來杭州,眨眼已經七年。在這之前,姚明對杭州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的CBA時代,上海東方所向披靡,姚明最後一個賽季的22場常規賽裡連贏了前21場。在2001年的年底,浙江萬馬勢弱,即便杭州主場只得對上海稱臣。當時的浙江,頭牌鄭武還在,著名的一場球把姚明撞15個跟頭的『老黃牛』餘樂平也還在。姚明跟鄭武熟,兩個人在國家隊時住過一間屋,一起能說上海話交流,後來多次相遇;餘樂平,就不知道後來的命運了;其實,鄭武這些年在浙江的沈浮,離開CBA世界太久的姚明也不知道。
鄭武現在帶隊在外面比賽,得19、20號纔能回來,那時斯杯都快結束。姚明說:『沒事兒,老鄭不見得有空,我們的時間也很緊。我知道杭州有多好,地價飛漲,桃紅柳綠。可是我得知道,我這次是乾嘛來的,留給我適應的時間可不多了。』
『我辦了姚明都沒激動』
七年前到杭州,今年第一次跟國家隊出行,就在杭州。在斯杯期間,中國男籃每天只安排一次不到兩小時的訓練,以比賽磨合為主,姚明的私人教練法爾松不再更多對姚明進行個人身體調整,而是完全把他交給了球隊。對於姚明而言,這是另一個起點和臺階,意味著復出之旅真正的開始。姚明說:『我有很多受傷恢復的經驗,所以我不會操之過急,我想看看在場上到底怎樣。』
有姚明和球隊一起出行,當然不一樣。飛往杭州的當天(16日)上午,中國男籃一出現在北京的T3航站樓,那些發現了大個子們的旅客立刻聞風而動。朱芳雨和李楠他們悠閑的走過去,沒有人糾纏,姚明背著大包,耳朵裡塞著IPOD的耳機,從人們面前轟隆隆的衝過去,後面追著一群人。在下車之前,姚明剛開玩笑說『我戴上個墨鏡,就沒人認識我了』,逗得人大笑。事實上,他根本沒戴墨鏡,省了那份偽裝。
進安檢通道的時候,易建聯和姚明一左一右,同時在兩個入口。左邊負責辦手續的是個小伙兒,右邊是個姑娘。小伙兒給易建聯辦完票,讓阿聯往裡走,興奮的直搓手,說:『唉呀,易建聯,真激動呀!』姑娘已經把姚明放進去了,扭回頭對小伙兒說:『你激動什麼勁兒,我辦了姚明,都沒激動。』
在登機口,姚明和王治郅並排坐著,中間隔著一個空座,放著包。旅客們不斷從四面八方往這邊跑,兩個人面前總有十個人左右,掏出能照相的手機,在離他們兩米左右的位置??的拍,邊拍邊笑。穿紅衣的尤納斯在人叢外頭說:『這算什麼,我實在理解不了,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姚是這個國家的英雄,他們這麼做,只會讓他不舒服和不自在。』尤納斯攤開雙手,憤怒的勁頭就像站在場邊一樣。
但姚明已經習慣了,從2003年第一次從NBA回來、跟著中國男籃長途巡演以來,他早就習慣了。他既不像最開始的時候那樣不好意思拒絕任何人,也不再在圍觀和注視下會覺得尷尬和煩惱。他安之若素,有上來想簽名和合影的,他就輕輕的擺擺手。
午後理發,倒頭大睡
大郅拿了本《中國新聞周刊》在讀,雜志拿得很低;姚明拿了本書,書名叫《搖搖欲墜的哭牆》——這是一本寫美國法律的書,他把書在面前展開,隔開了那些兩米外的相機鏡頭,一邊看一邊說:『這是本好書。』
兩個小時之後,杭州明媚的陽光,穿過入天的樓宇,穿過翠綠的山和林蔭道上的樹葉,灑在水光躍動的西湖上,灑在中國男籃急馳的大巴上。開到世貿的門口,大伙兒風一般的上樓,姚明和劉煒的房間,被安排在下榻那層走廊的盡頭,離電梯最遠,也離可能會有的打擾最遠。午後時分,姚明到酒店的美容美發店剪了個頭發,回到房間把簾一拉,上床睡覺,杭州所有迷人的一切,都被擋在了外邊。
第二天拉開窗簾,比賽日就已經來了。『我知道這次來的塞爾維亞和俄羅斯都是青年隊,但對我來說,這沒什麼不一樣,』姚明說,『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我只關心我怎麼樣在對抗中尋找狀態,和球隊怎麼磨合。所有外面的事情,都和我無關。』
斯杯的組委會有一個安排,18日是休賽日,上午想安排所有球隊去游西湖。杭州的一張報紙把這件事做在大標題上,叫做《18日上午去西湖,沒准你能見到姚明》。
你真能在西湖見到姚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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