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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麥隆負於波多黎各之後,和佛得角一起被淘汰出局。
輸了也就輸了,平平淡淡地回家,忘卻這一次,下次再來。但喀麥隆的故事很不簡單,他們經歷的挫折和沮喪與其他11支球隊完全不同。讓他們極為困擾的,竟是喀麥隆當權者。這也讓第一次出現在世界大賽上的喀麥隆男籃充滿痛苦,只怪他們生錯了地方——這是一個足球國度,籃球沒有地位。
事情要從去年說起。非洲錦標賽的預選賽,喀麥隆已被淘汰,但由於晉級球隊中有主動放棄錦標賽資格的,於是喀麥隆得以頂替進入。其實喀麥隆有一些不錯的球員在歐洲聯賽,但喀麥隆籃協根本不予以重視,也不設法籌集所需的經費。於是只有那些滿是拳拳報國心的球員,纔會來征戰國家隊,而回國的機票錢和比賽的保險費用,都是球員自己掏腰包。
非洲錦標賽在盧旺達舉行,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愛國球員聚到一起。誇張的是,第一場比賽開始前,他們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碰面,簡單的問候之後就要一起上場比賽了。更誇張的是,來自UCLA的球員盧克·姆巴,從洛杉磯匆忙趕到球館後,還特地帶著自己的出生證明,以確保自己報上了名!
就憑著這樣一支『散兵游勇』,喀麥隆一路過關斬將闖入決賽,取得了落選賽資格。但這時矛盾埋下了,喀麥隆政府一時高興,允諾給他們一大筆獎金,可說歸說,做歸做,一轉頭,這事兒忘得一乾二淨。落選賽前夕,這筆獎金還沒到位,甚至連來雅典的機票和住宿費都沒著落。『我們當時都想過不要來了,』喀麥隆最大的大牌、曾在NBA開拓者隊效力過的魯本·邦鐵邦鐵說,『但最後,為了喜歡我們的球迷、我們的家人,我們還是決定出發。』
『我們去年就曾經警告過籃協,如果我們的需要得不到滿足,我們就不會比賽。去年在非洲錦標賽上,我們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其實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只是希望籃協能替我們出住宿費和餐費,安排好訓練的場館,就足夠了,可他們完全不在乎這些事兒,他們也根本不重視我們的尊嚴,』邦鐵邦鐵憤怒地指責道。
邦鐵邦鐵說,確實有一筆錢,但這筆本該屬於他們的錢,卻不知在籃協還是在政府手中。他很明白地指出了有人貪污了這筆獎金,但他不願意指名道姓。『我們只想打籃球,我們不想摻和到政治中去,』他說。最終這次來到雅典,還是喀麥隆體育局籌集到了機票費和住宿費,但其他消費一概不負責。
這支喀麥隆國家隊的主教練阿丁戈諾只有30歲,是NCAA加尼西斯大學隊的助教,工作都在美國,雖然兩場比賽都輸了,但他說:『這次來希臘,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我為隊員們感到自豪。』
只可惜,沒有政府和籃協的支持,喀麥隆的第一次世界大賽,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從此他們又將在非洲銷聲匿跡。『我們這次都做出了很多犧牲,我自己剛結婚,就離開了新婚的妻子,』邦鐵邦鐵說,『我愛喀麥隆,但我想我今後再也不會為喀麥隆國家隊效力了。』主教練阿丁戈諾,恐怕也很難再回到國家隊執教,這支國家隊,短短地聚了幾天,就將徹底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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