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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多走了,杜伊下課了。一時間,曾經在中國國字號球隊風光無限的『南人幫』做鳥獸散。殷鐵生來了,這似乎是一個好的起點。說好,是因為目前的杜伊似乎已經成為了中國足球界最大的邪魔。水平低下,心胸狹窄,道德敗壞,幾乎人人欲除之而後快。在打倒了國字號最大的『妖魔』,扶正殷鐵生之後,某寫人可以站在中國足球舞臺的聚光燈下用詩朗誦一樣的口氣對這所有的中國球迷吶喊:『天!亮了!』
當然,正如杜伊下課之前諷刺某網絡記者一般,『你不要拿我當傻子』。同樣,某人,或者某些人也不應該拿中國球迷當傻子。杜伊是不是妖魔,球迷心中自然有著自己的衡量標准,但是有一天可以肯定,中國足球的天不會因為杜伊下課就天大亮,也不會有什麼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無懮無慮幸福的生活,而是又一次失敗的一個起點。又一次具有中國特色的足球體制的默劇的一次重演。這與當年霍頓、阿裡漢、米盧的下課再本質上又有什麼不同?
無論老幼,恐怕都對鴉片戰爭前後這段實力耳熟能詳,大刀長矛乾不過洋槍洋炮,老佛爺坐鎮的朝廷偏偏腐敗無能。於是乎,軍心潰散,天怒人怨。此時,總會有些大臣會『冒死諫言』革職指揮不力,臨陣潰逃的某某某,安軍心,平民憤。這次,中國足協『刀劈』杜伊,卻也似乎將幾百年前中國的歷史進行了一次足球版的完美演繹。杜伊是不是『杜跑跑』,是不是不抵抗將軍,之後自由公論。可是非杜伊的責任由該由誰來擔起,或者說,殷鐵生的上任難道就真向孫文革命一般糾正幾千年來的謬誤?
中國特色足球,恐怕這個詞匯已經成了網絡上的熱門詞語,而且遠比『打醬油,做俯臥橕』這樣的即時流行語更長久。原因之有一點,中國特色的足球成為體育界,乃至整個國家關心足球人口中的笑柄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無論杜伊如何被罵為『SX』,千錯萬錯,他注定也是一個悲劇人物。他從來到中國,到遭遇下課,注定都是生活在中國特色足球這個悲劇的舞臺上,就像演出著傀儡戲一般。他是木偶,而這一次,背後牽線的木偶匠們發現杜伊這塊木偶已經著了火,為了避免燒到手,於是剪短了木偶線。
有一點是值得注意的,杜伊當初是如何取代了帶隊在世青賽上創造奇跡的克勞琛登上中國足球舞臺的?在一面吃著一面敗著克勞琛的老本的時候,我們的足球主管部門的聲音難道不是一致的叫好聲麼?當杜伊漸漸體現出江郎纔盡的時候,當隊內搞到天怒人怨的時候,拿下杜伊換上殷鐵生。於是乎,霍頓、阿裡漢、沈祥福、朱廣滬再次在杜伊身上靈魂附體。
我們在這裡不得不反問一句,中國足球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誰的足球?杜伊在經歷了長時間的爭議後下課,而下課的時間偏偏就是在奧運會足球賽開幕之前,以殷鐵生為代表的國產教練再次登上了國字號的舞臺。不過,顯而易見,選擇殷鐵生接替杜伊,中國特色足球的代理人們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他們利用國產教練,在國奧隊內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代理人。最具中國足球特色的是,在無數次重復歷史覆轍的時候,作為管理部門竟然在明知道極有可能從到覆轍,走到現在這種局面的時候,竟然還選擇了外教擋箭下課,自己在最後時刻跳到前臺,以中國足球的名義反問一句,立這樣的牌坊究竟又有什麼意義?
最近的前車之鑒是如此之近,就是剛剛趕在杜伊前面下課的福拉多。剛剛在科威特失業的福拉多通過杜伊的介紹,在具有中國特色的足球體制下謀到了一個傀儡的差事。盡管前南斯拉夫著名球星名為國足執行主教練,但是恐怕全世界的足球主教練也找不出一個比這個職位在尷尬的位置了。福拉多就像是杜伊的護身符,可以在關鍵的時刻替杜伊擋上一箭,可以在行政赤裸裸的乾涉足球的時候,依然可以為這雙髒手名正言順的戴上合理合法的手套。不過,這似乎就像《皇帝的新裝》中騙子的伎倆:只有傻瓜看不見!
隨著殷鐵生的上臺,關於杜伊的爭論終於畫上了句號。這也是中國特色足球的又一次勝利。在中國足球這場輪盤賭中,無論是球員,主帥,足協都沒有贏家。他們都在充當著中國特色足球體制的奴隸。我們不知道下一任國足主帥是否將墮入中國特色足球體制的魔掌,但是可以注定,能殘忍的接受中國特色足球定下的『服從上級安排,用人戰術領導擁有否決權』這種喪失一名主帥最起碼尊嚴的人,注定也將成為中國特色足球體制的又一個魔鬼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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