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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杜伊可能下課的傳聞在各大媒體上被炒得沸沸揚揚。在距奧運會開幕近在咫尺的時候,中國足協對杜伊『動刀子』,又是為何呢?難道只是因為杜伊對國奧球員的訓練強度不夠,對待工作的態度消極、不端正嗎?
從表面上看,中國足協『換』杜伊的態度是那麼順應民意,那麼為中國足球著想。但細想來,這只不過又是中國足協耍的把戲罷了。這場戲就是要讓大家看,足協是百分之二百為中國足球著想的,為了中國國奧隊的奧運備戰著想的。錯都是杜伊的,消極怠工的是杜伊,乾擾奧運備戰的也是杜伊。由此推理,如果中國國奧隊在奧運會上打不好,那就是杜伊的錯。套用相聲裡的一句話就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錯誤不在足協的身上。』
中國足球或許真是本『糊涂賬』,不是不能理清楚,而是不願理清楚。所有的不好都是上一任足協領導造成的,到了下一任這無論好壞都要推倒重建。這樣造成的惡性循環是,否定之否定並沒有變成肯定,到成了全盤否定。於是,我們看到了中國足球一座又一座的『爛尾樓』,一出有一出的『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劇,後來就有那就句著名的『洗洗睡吧』或者『不用洗,直接睡』,悲劇看多了,球迷們先是麻木,後來是心死,再後來就是習以為常。
臨陣換帥是兵家大忌,足協領導不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幾個月前還好得和杜伊穿一條褲子的足協,為什麼態度會發生那麼大的轉變?足協之前是力挺杜伊的,不信任他就不會讓他身兼兩職——『國家隊』總教練和『國奧隊』主教練。足協本來想讓杜伊把國足帶進十強賽,既為自己長臉,也為杜伊樹立威信,可不爭氣的杜伊偏偏在天津的兩場關鍵比賽中演砸了,沒露臉,反而搞臭了名聲,成了中國足球『千夫所指』的『罪人』。
如果那個時候換掉杜伊還情有可原,但在杜伊與足協簽訂的合同中,杜伊主要負責中國國奧隊,支援國足只能算是『客串』。說是客串其實是真正的實權派,而那個名義上的中國國家隊主教練福拉多只能算是陪襯。足協為國足找來兩個教練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剛開始足協希望杜伊一人身兼兩職,但杜伊不同意,因為如果國足小組出現不了,杜伊必然會遭到球迷的『口誅筆伐』,那麼到時候只有『下課』的份兒,帶隊去參加奧運會更是天方夜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出此『下策』中國足協自然也脫不了乾系,很可能球迷把國足兵敗的怒火撒在足協身上。於是,足協為杜伊找到了一條折中的路線,即請來福拉多任國足執行主教練。名義上是主教練,其實不過是杜伊的『傀儡』。國足出現不了,不關杜伊的事,不關足協的事,只怪福拉多,讓他來背足協和杜伊的黑鍋。
『軍無二帥』,但一支國家隊由兩名主教練執教的先例不是沒有。2000年歐洲杯的瑞典隊就是兩名主教練執掌——捨德貝裡和呂德貝克,但這兩位主帥有著明確的分工,一個負責球隊的日常訓練,一個負責球隊的技戰術打法。而國足聘請兩名教練就非常有『特色』,請了執行主教練,又設了個總教練。中國足協的創造力是難以估量的,雖然中國男足為世界足壇沒奉獻過什麼精彩的比賽,但總教練這個新名詞是中國足協發明的,至少給國際足聯文獻中詞語一欄裡,又加了一個新詞匯。不知道在這個詞的後面要不要加上中國『特色』,我看是『各色』。中國足球秉承的辦事規律就是『不按規律辦事』。
福拉多是有名無實的『木偶』,而真正操控國足的是杜伊。足協請了福拉多之後,又搬來杜伊『垂簾聽政』。我十分同情福拉多,因為他並不比慈禧囚禁的光緒皇帝強多少,表面上是當家人,實際上卻只能對杜伊和足協俯首貼耳,惟命是從。打了勝仗跟自己毫無關系,打了敗仗卻要一個人承擔責任。
多虧了中國球迷心明眼亮,否則中國男足在被淘汰之後,福拉多豈不成了名副其實的『替罪羊』。『人為刀俎,福(福拉多)為魚肉』。福拉多天大的冤枉豈不又要招致『六月飛雪』。我甚至認為當杜伊離開中國足球而到其他地方執教時,可能會有人問他:『嘿,杜伊,你的「馬甲」福拉多呢?』
關系如此之好的足協和杜伊,為什麼此時會鬧起『分手』呢?當足協急著和杜伊劃清界限時,其實意味著中國足協在逃避責任。不敢正視自己,不能承認錯誤,我們的中國足球又怎能進步呢?不破不立,只有勇於承擔責任,纔能彌補不足。整天不務正業,不腳踏實地,而只會揣摩領導心思辦事的足協高層們又怎能管理好我們的中國足球呢?遠的不說,去年提出的聯賽南北分區,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中國足球是『帽子足球』,『官帽子』決定行動方向。讓領導高興最重要,只要領導說的就是對的,就是聖旨,就要堅決執行。所以,中國足球在發展的過程纔會走那麼多的彎路,纔會出那麼多的昏招。
中國足協是『英明』的,今年六月國足在『水滴』的潰敗就是最好的證明。輕國足而重國奧,『本末倒置』的結果就是『作繭自縛』和『飲鴆止渴』。當整個世界足壇都不重視奧運會足球比賽時,我們卻把它視為珍寶,希望它能改變中國足球的未來,帶給中國足球希望。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到底是為了中國足球的『前途』,還是為了自己的『仕途』?即使中國隊拿到了奧運會男足金牌,又能說明什麼呢?中國足球隊就真的實力提高了嗎?真的屹立世界足壇強隊之林了嗎?等到再有人解讀《論語》時,不知會不會這樣說:『惟中國足球難養也。』比起『范跑跑』的『逃跑』和『楊不管』的『不管』,中國足協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中國足球的發展歷程中,我們常常被一塊石頭絆倒一次、兩次、甚至幾次……究其原因,我們在被絆倒之後,總會告訴自己注意腳下的石頭,別再被絆倒了。但當我們繼續走路時又會望著天,嘴裡還不住地提醒自己走路要小心,注意石頭。正因為走路時不看路,所以我們纔會第二次、第三次被同一塊石頭絆倒。中國足球的管理者們應該立足於實際,腳踏實地地探索中國足球的發展之路,實事求是,而不是好高騖遠,只看重眼前的成績,輕視長遠的發展前景。
無論中國國奧隊在奧運會上的成績好壞,我們都應該重新審視中國足球,別忘了我們已經兩次無緣世界杯預選賽亞洲區的『十強賽』了。中國國奧隊在奧運會上打得再好,我們也不能沾沾自喜,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中國國奧隊打得不好,我們也沒必要傷心絕望,因為奧運會不是中國足球的終點,而是中國足球重新騰飛的起點。
當我們看到希望時,更應根治中國足球的頑疾。土壤不好,再好的種子也不能生根發芽。這也是『超白金』一代到『糙白金』一代的根本原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中國足球大環境的好壞,直接決定了中國足球能否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而要改善中國足球的發展環境,要靠中國足協、球員、媒體和球迷的共同努力。
『不再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滅亡。』希望中國國奧隊的隊員們能對得起自己幾年來為備戰奧運會而付出的艱苦努力,機會只有一次,別讓自己後悔。
為了自己,為了中國球迷,也為了中國足球的未來。放下包袱,放手一搏。
(實習記者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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