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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愛他,送他去紐約,對他來說那是天堂;如果你恨他,送他去紐約,對他來說那是地獄,』《北京人在紐約》中的那句經典臺詞套在NBA裡,同樣適用。
今年一月底,雄鹿客場打籃網,記者得空去了趟紐約。經歷了三個月的密爾沃基『小鎮生活』,記者重新在紐約找到了大都市的感覺。第五大道上名牌商鋪林立,述說著都市的奢侈和繁華;你一個小時就可以逛完密爾沃基的GrandAvenue,卻得花一天來走曼哈頓的這幾條街;密爾沃基的上空視野開闊,曼哈頓島上的高樓遮天蔽日;晚上9點,密爾沃基的街上早已是行人渺渺,可時代廣場卻依舊霓虹閃亮;當我已經習慣了密爾沃基街頭的慢節奏,在紐約過紅綠燈卻要和中國一樣,人和車爭分奪秒,看看誰更快,大家都行路匆匆,各自忙各自的事……兩個城市,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
很多大城市人不習慣密爾沃基的生活方式,就像一位紐約球迷說的那樣:『我們住在紐約,什麼都有,太方便了。』這裡方便到中國餐館一般都有兩份菜單,一份傳統菜式是按中國人口味做的,另外則是按照美國人的口味烹調的。在紐約,你可以享受到一切。
不過,密爾沃基雖是個小城市,但這裡卻有小城市的包容度和溫馨。這裡報道雄鹿比賽的人不算很多。有的比賽有些媒體還根本不來。包括阿聯在內,雄鹿這些隊員打得好了,自然大家都圍上去。即便打得不好,也是自己私下裡說說,不會直接寫文章攻擊你,也不會當面提一些很尖銳的問題。至少這個賽季,《密爾沃基哨兵報》上沒有多少痛罵裡德的文章。
在密爾沃基碰到老美,聊天時他們一般會說:『我知道易,那是個很棒的小伙子。』即便打得不好,他們也不會表現多麼不滿,只是會問:『易最近怎麼了,聽說他受傷了是吧?』密爾沃基的人都很好相處,即使是第一次見面都能表現出他們的熱情和友善。小城市的生活總會多那麼一些人情味。
可紐約就不一樣了。在新奧爾良全明星賽時,記者碰到了一位紐約記者。作為一個籃球記者,他說:『我最喜歡的是紐約。』可一談到紐約的籃球,這位仁兄就爆了滿嘴的粗口:『Knickssucks(尼克斯垃圾);IshiaThomassucks(艾塞亞·托馬斯垃圾)……』
大都市遵循的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人情淡薄。打得好,你就是天之嬌子,打得不好,不理你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很多在紐約工作的人都會住在紐約旁邊的新澤西。因為那裡既靠近繁華的紐約,也有著田園的靜謐。很多紐約客都是白天開車到新澤西的公交車場停車,然後坐公交去紐約。上下班開車往返紐約,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幾個隧道會讓你重新感受到北京、廣州塞車時的感覺,而且紐約的停車費絕對不是一筆小數字。紐約的警察可比密爾沃基多得多。密爾沃基,街上的人會提醒你哪裡可以停車,哪裡不能停,就算你稍微停一會,能碰到警察也是你的不走運。可在紐約就不一樣了,你得時刻擔心吃罰單。上個賽季記者和另一個同行就吃到過罰單,當時我們以為打了米表就沒事了,可是後來吃了罰單纔知道原來我們忘了看路牌下面的一行小字:早上9點———晚上7點禁止停車。這就是寸土寸金的紐約。
大都市的確好。可與大市場一起到來的還有大壓力。
阿聯,你准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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