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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絕殺,不再有加時,不再有點球,甚至不再有你死我活。一出如法炮制的悲劇再次上演。這真是一臺無趣的劇本。
在陪同眾多歐洲人民一起作息娛樂的這些日子裡,我能想到最無趣的事情莫過於此了。俄羅斯人的第一場操蛋亮相、最後一場狼狽謝幕,竟是如此雷同,連結果都那般合轍,1:4、0:3,場場淨吞三個蛋。在意大利人面前一度狼狽不支的西班牙人又找回了自己的尊嚴和自信,並翹首以盼在巔峰之夜改寫那塵封幾十年的歷史。
特裡姆的土耳其和希丁克的俄羅斯,他們曾經是同樣的妖氣橫行,曾經一起把舊秩序打得落花流水,曾經是我們並排默念的沒有最妖只有更妖沒有最黑只有更黑的兩個名字。可是,塵歸塵,土歸土,他們終究齊刷刷地倒下,在更受傳統和過往待見的德國人和西班牙人面前。
這不是偶然,也不必驚詫。如同特裡姆和土耳其已經賺得『夠本』,希丁克和俄羅斯人乾淨利落辦掉最紅火的荷蘭那一役,足夠在人們的口舌之間議論上十年八年。在貌似如日中天的西班牙斗牛士面前,俄羅斯人的出局當然可以接受。只是,土耳其轟轟隆隆倒在了德國戰車之下,是我們不曾想過的兜兜轉轉,有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俄羅斯卻以形似神似的方式兩次倒在同一個對手之下,卻是這般無趣。
也許無趣只是膚淺的第一直覺,我其實更沮喪。因為,我能想到的俄羅斯人滅荷蘭的辣手摧花和嗜血公牛姿態消失了,阿沙文消失了,帕夫柳琴科消失了,連高幾頭的長人優勢都消失了,連一個進球都消失了。
連希丁克的怒吼和咆哮都消失了。我無意抹殺技術流西班牙佔據的上風,更無意詆毀從拉莫斯到法布雷加斯以及阿拉貢內斯戰斗的氣概,已經等待了幾十年的西班牙人配得上這場勝利。
許是大雨,許是激情迸發過後的一泄如注,甚至許是希丁克為自己未來的俄羅斯之路留了後手,反正,他們,讓我好困,好無趣。像個孩子失去了心愛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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