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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記們既要比『筆頭』,又要比『腳頭』 |
韋伯把災難帶給『韋伯』 |
亂戰,亂世,這個夏日裡混沌一片的歐羅巴,何處不較量。聳聳肩,放輕松,一切又何必太當真?你死我活的歐錦賽背後,數一數另類的比拼,倒也妙趣橫生。
花頭 噱頭男高音打著顫的花腔,抵不過足球小子們的一傳一射,音樂之都維也納放下陽春白雪的架子,為下裡巴人的足球讓路。
當西班牙與意大利為四強名額死磕時,舉世聞名的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發現自家的上座率跌入了今年的最低谷。這不僅僅是因為歌劇愛好者們更願意在家中打開電視機觀看球賽,他們害怕走上街頭,擠入已被球迷佔領的市中心。
這個周末《命運的力量》正在上演,但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只有71%的觀眾前來捧場。『通常,我們每晚的上座率都高達99%。有時甚至還要加座,全世界的人都希望能來我們劇院感受藝術的力量。所以71%這個數字對我們來說簡直就像災難。』劇院發言人的口吻有些小小的抱怨。原本在制定全年計劃時,他們並沒有把歐錦賽算做影響出票率的因素,『我們之前認為看歌劇的觀眾,並不熱衷足球。』
足球,讓藝術走開。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在一番調查後,決定取消6月29日歐錦賽決賽當晚的芭蕾舞演出。
腳頭 筆頭這一回德國記者們,苦於無人過招。
在離哈佩爾體育場不遠,每次德國隊比賽前,德國記者們都會找來對手國的記者們較量一番。巧合的是,老記們和他們的球隊一樣,除了輸給克羅地亞之外,戰無不勝。德國的『筆頭們』,腳頭一樣硬。
最讓德國人痛快的一場比賽,是與奧地利人的比拼。『我們都想先進球,好像哪一方贏了,我們的國家隊也能在之後的比賽中有好表現。』格哈斯穆克是《圖片報》的記者,『結果是奧地利人獲得領先,但最後時刻我們將比分反超。』比賽一結束,記者們梳洗完畢便齊齊趕往哈佩爾體育場,打開筆記本電腦,或者別上麥克風,又做回了老本行。
現在,德國記者遇上了新問題:半決賽的對手土耳其拒絕應戰。『他們說工作太忙,沒空打這麼一場比賽。』格哈斯穆克半真半假地說道,『或許他們是為了躲避失利。要知道,現在我們可都有一些迷信了。』在德國,有190萬土耳其人居住生活,在有些城區會土耳其語就能通行無阻。『怎麼說,也算是我們的半個兄弟。我想結局不會太難看。』
名頭 對頭誰是歐錦賽最紅火的裁判官?非霍華德·韋伯莫屬。
倒不是因為36歲的韋伯英俊風流,或是吹罰出眾,他只是在波蘭與奧地利的交手中一戰成名。當時,韋伯在傷停補時階段判給奧地利一粒扭轉戰果的點球,並黑著臉把多位波蘭球員記下了小過大過。於是,韋伯正式收到了『大腕裁判』俱樂部的入場券——死亡威脅。
不過,名頭錯了,另一位霍華德·韋伯遭了殃,成了波蘭全民的『對頭』。這位62歲的交通燈光工程師,收到了惡意郵件和騷擾電話。『我現在知道自己和一位足球裁判同名同姓,並開始關注他的職業生涯。但我自己從未想涉足這一行,尤其是當我收到了這些言辭激烈的攻擊之後,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可不是一份好差使。』波蘭與奧地利的比賽一結束,足球流氓便將韋伯的家庭住址、電話、工作郵件地址散布在網上。
真正的裁判韋伯無緣歐錦賽淘汰階段比賽,早早回了家。英國警方為了保護其家人的安全,已派了一位保鏢駐紮韋伯的家門外。亂中出錯,有時後患可無窮。
特派記者 徐東海(本報維也納今日電)
本報特派記者 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