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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的大街小巷還到處留有橙色的痕跡,商店掛著橙色的絲帶,櫥窗裡是橙色的足球,中心廣場飄揚著橙色的橫幅——只是少了很多人氣,冷冰冰的場面讓橙色的陽光黯然失色。
有零星的荷蘭球迷趕到荷蘭隊下榻的洛桑皇宮酒店門口送行,只不過在同樣嚴格封鎖的環境下,他們只能眼巴巴望著荷蘭隊的大巴。萊蒙湖的景色依舊迷人,酒店傍湖而建,是荷蘭隊、荷蘭球迷都不陌生的地方。2004年歐洲杯,2006年世界杯,荷蘭隊的大本營都設在這裡;昨天,他們又迎來了同樣的提前告別的命運。
昨天凌晨,從巴塞爾發往洛桑的特別專列上擠滿了失望至極的荷蘭球迷,這節專列基本上就是為荷蘭鐵杆球迷而開的,他們已經在洛桑住了好久,一直陪伴著荷蘭隊走完這屆大賽。當荷蘭隊在小組賽上連戰連捷的時候,洛桑奧林匹克體育場曾被他們渲染成『冠軍的節日』,他們甚至爬上這個城市的很多建築和高地,放著高音喇叭來證明他們的存在。
然而,現在他們都已沈沈睡去,趕到酒店送行的大多是一些學生球迷,他們三三兩兩依偎,也許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的送行。有幾家荷蘭電視臺的衛星轉播車停在附近,他們必須完成他們在洛桑的最後一次轉播。
吃過中飯,荷蘭隊員開始出現在大堂。有記者打電話想約球員出來做個采訪,大多都被拒絕了。最後出來的倒是沒有出場的魯本,他的腳看上去已經沒事了,也許只有他還可以平靜地面對媒體的質疑。魯本講話語速很快,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誰都知道他和媒體的關系很好,荷蘭的記者說,魯本也很認同希丁克的成功之處,『俄羅斯有一個比我們自己還了解自己的教練』,如果不是遇到了希丁克,魯本認為球隊不會那麼早地離開這裡。
魯本曾是希丁克一手挖掘培養出來的,對恩師的贊揚不會有任何禁忌。巴斯滕走了出來,他對媒體記者和球迷擺了擺手,言下之意已經說得更多了,沒什麼可說了。即將要上車的時候,在球隊很有地位的老新聞官代表球隊出來慰問了球迷和媒體記者,這個冰球運動員和足球記者出身的新聞官已經是三朝元老了,『荷蘭隊會繼續戰斗下去,我們會有新的教練,新的隊員,荷蘭足協也會在合適的時候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有意思的是,荷蘭隊接下來一場國家隊比賽竟然是在莫斯科,對手還是俄羅斯。
大巴緩緩開出,從洛桑駛往日內瓦機場並不遙遠。博拉魯茲並不在車上,他已經經過特批提前回家處理家務。不過大巴開出酒店後的速度明顯加快,往常他們都要在球迷的簇擁和夾道歡迎下艱難前行。這和他們6月3日剛來的時候頗有些相像,沒幾個球迷歡迎,現在沒幾個球迷歡送。
『一種使命,一種情感,橙衣軍團,與我同往!』大巴上的橙色字眼特別刺眼,或許他們下次該換個地方備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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