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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博客裡用聖斗士的『秒殺』形容土耳其,我錯了,其實是『藐殺』,連續三場大逆轉的突厥後裔藐視時間藐視對手,甚至做到藐視自己,它忘掉自己的存在,把所有的血投入到最後的凝聚,是硝化甘油在密封罐裡嘀嘀作響大爆炸的過程。
可能只從那支該死的希臘隊尋找這支邪性和神性共存的球隊的性格殘片,比賽對他們不是90分鍾120分鍾,而是三分鍾一分鍾一秒鍾,他們只要在大部分時間裡死橕,再把所有能量爆發在一個單位時間點上,用一種上昇到哲學意義的流氓精神讓經典派學院派滾蛋。
忘掉克魯伊夫碎金般傳球思想的摩德裡奇,忘掉輸給了聖斗士的腎斗士克拉什尼奇,用頑強和堅韌形容土耳其人太蒼白,或許我們可以從玄虛的人性來分析星月武士的詭異路數,把鮮血祭在刀上,刀尖就可以改變星的軌跡,挑落月的位置。
這其實是比利奇和特裡姆的單挑,兩個極具『個色』的中年,可搖滾中年比利奇還是有點雅皮因子,他曾經說『我現在就缺一把電吉它了』,可他玩HI了,還沒到最後的高潮就像他的偶像寇特·柯本那樣把野馬牌電吉它砸個稀巴爛,這時特裡姆獰笑著把砸爛的吉它撿起來,當成板兒磚,當頭就撂翻了比利奇,於是搖滾中年比利奇,還沒搖,就滾了。
本屆歐洲杯就不是十六支隊在比賽,是十六個教練,在歐洲聯賽普及到泛濫的程度後,球員和球員之間可能連對手的狐臭都能分辨出來,所以最後隱藏的高手是教練,所以公司高管一樣的瑞典主帥拉德巴克走人了,所以大學老師一樣的瑞士主帥庫恩走人了,所以功力奇高可惜老邁的教父布呂克納走人了,所以想著斯坦福橋年薪的鐵將軍斯科拉裡也走人了,所以左岸文人多梅內克也走人了……
剩下的是像巴斯滕這種背叛荷蘭的功利主義者,他堅持防守反擊,仍然維持的進攻其實只是當年荷蘭足球中一捧薪火,薪火,也可以燎原了。
剩下的是像希丁克這樣的神經刀,雖然有時候他也會把神經搭錯,可只要搭對,不管韓國澳大利亞還是現在的俄羅斯,神經就變成高壓線,嗤嗤作響冒著火花。
剩下的還有阿拉貢內斯這種往西班牙流水裡加鋼筋的老頭,不要勞爾華金是一個理念,他要纔華更要團隊精神。
總結本屆歐洲杯很無奈,不要說本屆比上屆更好看,你健忘了,難道你想不起上屆法國最後三分鍾像上帝一樣滅掉英格蘭,捷克半場好球逆轉荷蘭,瑞典丹麥二比二,還有像滾雷一樣趟平整個球場的魯尼,還有像奔雷一樣頭球絕殺葡萄牙的德拉斯,歐洲杯回回一樣,只不過看是王道做大,還是流氓做大。
但這一次,特裡姆白襯衣後面坦蕩著胸毛,像伊斯坦布爾新晉的老大,咧開嘴豪邁地說:流氓做大了,也就不是流氓了。和特裡姆一起戰斗到最後一秒,當今世界誰怕誰。李承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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